“六爷不跟着没事吗?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今天保镖也赖床没来。”见到六爷俯身退去,白广闻看着尉迟歌问,发现她今天一身古装,十分好看,就是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学起了叶逐仙。
“保镖也是人,也需要休息放假的好不。”尉迟歌笑道。
“这么简单的嘛?”
“反正这里是我家,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呢?”
“毕竟也有很多外人住着,你就不怕被绑架?不怕七杀殿的人混进来?”
“那他们也要有本事能绑我。”尉迟歌顿了顿,鼻息只是略微吐纳,伸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往远处一根粗粗的铁链一挥,似有剑气从指尖击出,将远处百米开外碗口粗的铁链激荡地来回荡漾,尉迟歌收回手,脸色未改,继续推着白广闻说:“呐,你看,他们也得有这个实力。”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白广闻震惊地看着尉迟歌轻描淡写的一招,自忖自己绝无可能有这般实力,不知道那自诩天下第一的老何是否能达到。
“这是人家女孩子保命的秘密,才不会告诉你。”尉迟歌看着白广闻脑袋上晃动的小黄花笑着说:“所以你也别怕,姐姐保护你。”
“你没有我大吧?二十?”
“年龄也是秘密,恩。”尉迟歌自顾自地答道。
随着尉迟歌推着白广闻从一条青石台阶咯咯吱吱地走进一个通道,通道一侧是溪流,一侧是他们所在的步道,而其中正好有一根铁索链,将溪流和步道分割,铁链右侧下方是溪流暗涌,左侧则是白广闻和尉迟歌所在的步道,步道在右侧的墙壁上则铺设着灯光,照着步道上的两个身影,一个缓缓推着,一个坐着轮椅上,轮椅在青石路面上咯吱咯吱地响着。若不是偶尔传来银铃般少女的笑声,只看溪流那侧墙壁上的影子,还以为是夜里散步的老两口。
通道不是很长,没多久白广闻只觉得前方金灿灿的一片,然后忽然视野开朗起来,他眼前出现一座城镇,城内大部分都是仿古建筑,大概是因为在洞穴内,地面高低不平的缘故,所以这些房子高高低低的,看上去感觉那些有数十米高的楼,其实细看去只是在一处较高石台上搭建的二三层的楼阁,正是这些高低不平的石台,造就了这座看上去高低起伏像波浪一样的城镇。有些看上去像在又高又远的石壁上,有些看上去像是在极深的地下,有些高度接近,距离又不是较远的石台直接,还修有廊桥来方便人们通行。
同样,这里白广闻也留意到了之前在他住的地方看到的那些铁锁链,这个洞里更多,一样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然后又不知道消失在哪里,白广闻顺着引他们前来的这根铁链望去,发现它直直的通向远方,隐入视线终点处的石壁内,似乎也是有个亮点,大概也是个洞穴吧。
“糟糕!”白广闻背后突然传来尉迟歌一声懊悔,他回头好奇地看着尉迟歌,只听尉迟歌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说:“我忘记这里其实不能坐轮椅。”
“为……什么?”白广闻一边问一边看向四周,有人的地方怎么可能没路呢,但他不用等到答案,就看明白了尉迟歌没有开玩笑,他们现在所在的洞口,处于整个洞穴一侧石壁的中间位置,往上看约有百米高,往下看也约有百米深,说是悬崖峭壁也不为过,四周目之所及也能看到几个小洞口,但别说路,石阶都没有凿,最多有一些粗大钢钉敲打在石壁上,像是给人落脚用的,但绝对不是给坐轮椅的人用的。
“你们这出行,都靠飞吗?”白广闻刚想吐槽,就看见身边的尉迟歌已经脚步轻点飞了出去,远远飘回一句声音道:“在这儿你等我几分钟。”
“好吧。”白广闻看着空中轻盈的尉迟歌,化作几道残影,消失在眼前灯火辉煌的城镇中。
尉迟歌确实没有骗白广闻,没几分钟,她就又带了一个脸庞俊秀,略微消瘦的男子回来,那人略微比尉迟歌高一个头,一身青色马褂,从他落地无尘的功夫,白广闻就感觉得出此人功夫不浅,只是那人似乎不喜说话,不打招呼,看白广闻的眼神也是漠然的。
“这是初九。”尉迟歌对白广闻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在青衣男子手背上,用食指有规律地敲打了几下后,就见男子对着尉迟歌缓缓点头,然后不由白广闻分说,青衣男子便单手将白广闻从轮椅上抱起,然后扛在肩上,转身脚步左右一踏,整个人扛着白广闻如无物,就那么轻飘飘地飞出,然后落在那纹丝不动的铁索之上,带着风声和白广闻的尖叫声,顺着铁索入了城。
尉迟歌远远地差点笑岔了气,调理了半天,再次从洞中一跃跟上。
……
三人在镇里人的侧目中,来到一处巨大BJ铜锅造型的店前,这个店高近三十米,又处在一处较高的石台处,可以算是这个洞厅内的一个制高点了。店铺除了外观像个火锅,整个楼也通体刷着金色铜漆,一层入口是一对红色大门,迎客往来一开一合,像极了明暗相间的火焰。大门上有一红色金漆的牌匾,上面写着“九层塔”,算是店铺的名字。
店门口的接待员见到青衣男子背后的古装女孩那精致的面容,立马笑着迎上来,女孩则是习以为常的直接步入店里,然后熟门熟路的顺着店里的旋转楼梯之上,女孩身后的青衣男子也扛着一名似乎已经昏过去的男子跟着,顺着楼梯一圈一圈向上走去。
虽然女孩和青衣男子一副泰然自若,但店里店员们却已经是炸锅了一般,有的跑往后厨,有几个使用轻功从店铺一侧露台处纵身飞出,攀着铁索,朝着店铺顶端奔去,原来这个火锅造型的顶端烟囱处上方,正对着一个黑漆漆的洞穴,一根铁索垂直而下,连接着上方的洞口和这家火锅店的巨大烟囱。然后又没多久,上方洞口就飞下一些人,一手攀附铁索顺滑而下,一手中平稳端着银闪闪的不知道什么物品。
店内外的忙碌,却并不会打扰店内第九层雅间内的三人清静。
那青衣男子像放一袋大米一样把白广闻咚地一声放在地上,然后拍了拍几下地上男子的脸,确认地上男子慢慢醒过来后,就朝尉迟歌作揖施礼,然后不声不响地钻入雅间内的桌子下。
“你这个朋友真高冷啊。”白广闻一手揉着还有点晕的脑袋,看着钻入桌底的青衣男子许久也不出来,又补充了一句:“爱好也略微神奇。”
“你感觉怎么样?”尉迟歌并没有接话,蹲下看着白广闻略显苍白的脸问道。
“我对他能有什么感觉,我取向很正常的好不。”白广闻感觉尉迟歌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丝毫没注意自己已经可以扶着椅子坐下。
尉迟歌见白广闻已经可以正常行走,放心下来,坐到白广闻对面,然后拍拍手,几个店员依次推入餐车,上面拍着一排排银质器皿,原来就是先前空中那些飞来飞去的店员临时加急送来的,店员依次将器皿在桌上摆好后,然后有规律地敲了几下桌子,只见那桌中央的火锅便忽然冒出一团炽亮的火焰,锅中汤汁瞬间便翻滚了起来。
尉迟歌挥挥手,店员便识趣地推到房间外,关上了门。
白广闻好奇地看着桌上一排排餐盘上都盖着银制盖,伸手正准备打开瞧瞧是什么吃的,就被尉迟歌用筷子打在手上,只见尉迟歌说:“打开盖子就要立马吃哦。”
“这是请我吃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白广闻开口问道,又掀开桌布俯身看向桌底的青衣男子,只见那男子双目紧闭,盘腿坐在桌底中央,双手向上托举,正好是锅底下方的位置,白广闻看着莫名其妙,对着男子问道:“你要不先一起吃饭,一会儿再练功?”
见男子没有理他,白广闻默默坐好,尴尬地对尉迟歌问:“你不劝劝他?”
“你不用管他。”尉迟歌打开白广闻先前准备拿起的盖子,原来只是一盘羊肉片,和寻常火锅店里见过得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分,未及白广闻开口询问,尉迟歌已经在自顾自地放进锅里涮了起来,然后一边捞起一片涮羊肉沾着辣酱说:“倒是你,你没发现你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前面是问你现在对自己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什么的,不是对他的感觉。”
“我能有什么感觉,我感觉很好啊。”白广闻伸着双手,还站起来做了几个拉伸运动道:“你看,完全没问题,咦?我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了?”
白广闻又围着桌子小跑了几步,发现自己似乎又恢复了很多,虽然还是无力,但浑身暖洋洋的,已经能感觉到一些内息在体内循环,就是那股力帮着他。白广闻又回到自己位置上凝神打坐,运气片刻后,他发现这股力量并不是自己的,而是这个房间里的一种力量。他忍不住问尉迟歌:“我怎么觉得这个房间里有股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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