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奉旨出了趟京城。”周士昭显然不打算多说,“我饿了,叫人摆饭吧。”
莘菲也不好再问,便唤了紫菱传晚膳来。
莘菲先盛了碗笋尖鸡汤递给周士昭,“先喝碗汤吧,这对身体好。”
周士昭默默接了汤,喝完,两人又安静地吃好了饭。
等漱过口,周士昭说道,“我去给祖母那一趟。”莘菲听了赶紧起身正要跟了周士昭一起,却听见周士昭说“我自己去就行。你歇歇吧。”
莘菲一愣,却也顺从地留了下来。看着周士昭转出去的身影,莘菲心里暗暗想道,“难道还有什么事是要回避我的吗?会是什么事呢?”想起皇后娘娘多次有意无意的暗示,莘菲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皇后娘娘顾忌周士昭的什么?而周士昭明明知道自己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还能与自己相安无事的过日子吗?
莘菲立在原地,门外吹进来的风刮得外间的帘子、窗扇呼呼作响,抄手游廊上的风灯忽闪忽闪的,似明似暗的,不知为什么,霎那间,莘菲忽然有一种不知往何处去的感觉。向前一步,前景不明朗,往后一步,又怕是万丈深渊。动不得,又奈不得。
庆安堂里,老太夫人正屏退了下人,与周士昭说着话。“如今情势有这么严重了吗?”老太夫人深情端肃地问道。
“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出,不过据孙儿的情报,估计就这么几天了。”周士昭答道。
“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意思?”老太夫人又问道。
“皇后娘娘对莘菲有求必应,看来目前还是不会翻脸的。”周士昭思索着答道,“更何况,东西在我手里,想必皇后娘娘已然知晓了吧,她不会投鼠忌器的。”
老太夫人点点头表示赞同,又问道,“你媳妇还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吧?你打算跟她说吗?”
周士昭起身背着手走到了窗台,看着外边的月牙,“局势还不明朗,孙儿还没有把握,且再看看吧。”
老太夫人叹了口气,“倒是个伶俐的孩子。可惜了的,要能好好地了结了这事,你们也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
周士昭没有答话,祖孙二人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那轮月牙,寂静之中,多了几许幽深。
第二日本来是莘菲回门的日子,一大早起来,辞了老太夫人,周士昭便陪着莘菲回了郡主府,莘菲与韩张氏母女二人见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私房话,连梓哥儿也像模像样地陪同着周士昭,只是端坐了一会便缠着周士昭要骑马去了。傍晚时分,二人才回侯府。
接下来的几日,周士昭都忙得看不见人影,有时回来晚了干脆就歇在了无意斋,莘菲也在忙着替妙姐儿打理春华居的事,每天也都要去太夫人的院子看看朗哥儿。
这日里,正在同古嬷嬷商量着事,紫书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回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莘菲一惊,站了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慢慢说,说清楚。”
紫书喘了几口气,说道,“刚才有人来传,说是朗哥儿吃什么吃坏了,早起就上吐下泻的,这会子,老太夫人和太夫人都在绘芳堂里呢,叫夫人快去。”
莘菲听了这话,不由回过头去看古嬷嬷,正碰上古嬷嬷的眼神,二人交换了个眼色,果然,有人耐不住了,在吃食上动手脚了。
莘菲留下紫樱、紫槐照看菡笑堂,吩咐了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莘菲的正房。
自己则带了古嬷嬷和紫菱、紫鸾、紫书、紫篆一起去了绘芳堂。
到了绘芳堂,里面已经是聚满了人,丫头婆子们跑进跑出的,老太夫人和太夫人都已经围在正房的偏间里,莘菲一路走了进去,一路吩咐着紫菱、紫鸾派人去看好门口,指挥丫鬟婆子按服侍的主子的不同站好,别到处乱跑。
进了偏间,看见朗哥儿躺在拔步床上,身上盖了床红绫被,小脸煞白,嘴角还不时有白色口沫溢出。
老太夫人、太夫人和二奶奶李氏都围在床前,太夫人哭喊道,“我可怜的孙儿啊,到底是谁这么看不过眼你去啊,这么狠的心啊……”太夫人的嚎哭似乎是有所指,让人莫名其妙。
莘菲走上前去,轻轻给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行了礼,和李氏打了个招呼,老太夫人没说话,点点头,太夫人看见了莘菲,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我苦命的孙儿啊,你到底是碍着谁了,非要置你于死地啊?”
莘菲诧异,怎么太夫人这话像是在说她呢,李氏神情也略有些尴尬,扯了扯太夫人的衣袖,太夫人还是不管不顾地大声嚎哭。
“好了,嚎什么啊,朗哥儿还没怎么着呢。”老太夫人发了话,太夫人这才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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