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是九月底生产的,虽说突然了些,倒也算足月,五娘抱着孩子颠了颠,笑道,“还是你将养的好,瞧这白胖的,是你一直喂着还是乳娘?”
五娘慈爱的看着五娘手里的小孩,可是眼睛底下又带了浓浓的心思,仔细看了,竟是像有什么翻滚着,五娘从没见过这样的三娘,很是吓了一跳,“三姐这是?”
三娘摆摆手让乳娘并贴身丫头都下去,这才开口,“白胖是有了,只是五妹看看,缺了什么?”
五娘又抱着看了半晌,这才蓦然反应过来,脸上的神色,也不由的难看了许多。
五娘前世也是生产过得,知道小孩子爱睡,可总也爱哭闹,只是三娘生的这一胎,抱进暖阁也有大半个时辰了,不哭不闹,眼睛也不曾睁开过,反倒像是……
五娘看了三娘一眼,三娘也平静的反望回去,从五娘手里接过婴儿,用手细细磨挲着婴儿的娇嫩脸蛋,半晌才道,“从来都知道庶子庶女都是不受宠的,没想到杨家竟是这样,如今看你三姐夫这样有能力,我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三娘虽然没有明说,可五娘还是通过字里行间猜出了个大概,只怕又是哪个妯娌,怕三娘一房会威胁了自己去,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只是到底是庶出,三娘生完孩子也有几个月了,却一点没动静,虽说这事必然做的隐蔽,可府里的老人,却未必不清楚,还是庶出的原故罢了。
五娘前世也是庶出的,经历的东西,比起三娘,还是要多些,原本想感同身受的劝慰一番,可到嘴里的话,还是咽了下去,毕竟这世的身子是个嫡女。
五娘就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那是哪个妯娌做的,可知晓了么?”
三娘让乳娘将孩子抱了下去,淡淡开口,“这一场生产,我身子也比以往虚弱了些,倒是没有空查,只是谁做下的,我也心中有数,慢慢算账就是,这事五妹也不必插手,那一两个贱人,我自己能料理了,只是如今我不方便,还少不得要找五妹帮忙,我到底是庶子媳,药材等东西,也不好招人眼。”
看这情形,只怕三娘的确是过的太不如意了些,孩子要治自己也要调理,从府里拿药,难免会被有心人惦记,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了。
五娘叹着气应下来,“三姐放心,这些东西我回府就去安排,只是你我频繁来往终究不大好,过两日我就去知会几个姐妹,我们轮流过来,也好些。”
三娘扬脸一笑,终究带了些感动出来,“那就多谢五妹了。”
两人就又出了半日神,五娘才问起,“最近尚书府人可有再和武威将军夫人来往?”
三娘想了一想,才答,“好些日子没有出院子,府里清醒如何,倒也不大清楚,只是听丫头说,她最近一向忙的紧,日日都要出去上香,京里但凡有些名气的寺庙,都被走了个遍。”
五娘记下,又问,“那武威将军夫人可曾来过?”
“这倒是没有了。”三娘道,“最近府里也没有什么人来往,婆婆每日外出,那些子官太太来过两次扑了空,也就来的少了。”
五娘心里愈加生奇,这个尚书夫人,倒真是个妙人,难不成自己还要寻到庙里头去瞧瞧?五娘这个念头才起,又压了下去,这个天气出门上香,真是够遭罪。
五娘就与三娘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出门告辞,一回到侯府,五娘就去找了侯夫人。
侯夫人午睡才起,正半躺在美人塌上看书,一见五娘,立即遣了丫头下去,开口就问,“如何?”
五娘将从三娘那里听来的细细说了一遍,半晌侯夫人才挂起个冷笑,“我当莫氏近来怎么这么勤快,日日都要出去替太君求平安符回来,原来是搭上了这条船。”
五娘近来一直忙,倒没有过多的去过问二太太的事,如今听侯夫人说起,才有些吃惊,“娘的意思是……”
侯夫人没有答话,只吩咐道,“杨尚书那头,还是要盯着些,一会儿我就去趟母亲那里,总躺着也乏,倒不如同二弟妹一道出去走走。”
五娘急忙要拦,“母亲这身体……”
侯夫人笑道,“将养了这么些日子,身子早就好了,倒是你要注意些,药要按时喝,日子长了才能见效。”
自打上次陈御医替五娘把脉开了方子,侯夫人就很是上心,每日见了总要催上一遍。
五娘也习惯了,闻言乖巧的应下来,侯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换了衣裳就去了福安居。
第二日侯夫人果然同二太太去了庙里上香,五娘生怕两人会有闪失,派了好些得力的婆子跟着,又拉拉杂杂的忙了半上午,才让人开了自己陪嫁的库房,领着锦绣挑了半车的药材出来。
到了中午五娘就派人送到杨尚书府去,不过是一些补身子的药材,其他的,倒也没有敢拿,毕竟要对症下药,五娘还是要找个时机替三娘诊了脉,对着方子抓药。
侯夫人二太太不在,五娘就难得的偷了回闲,一直睡到晚饭时分才被锦绣从被窝里提起来。
洗漱过后,五娘一边吃着饭,一边听锦绣说府里的事。
“侯夫人和二太太是天近黑才回的府,听二门的婆子说,侯夫人的脸色不大好看,就是二太太也没了什么笑脸,一回来就进了福安居去了。”
五娘心里一紧,立时就没了胃口,吩咐锦绣拿了大氅来,就匆匆去了福安居。
五娘到时福安居的气氛很是有些紧张,就是老太君见到五娘也没多少笑脸,吩咐五娘坐了才看着二太太说话,“你怎生这样糊涂,眼见京里情势越发紧张,你倒是随性起来。”
二太太脸色难看,期期艾艾的看了老太君一眼,才回话,“媳妇不也是为着家里想着,才去的嘛,谁想到就碰到萧阁老家的媳妇。”眼见着老太君又瞪起眼睛,便一脸委屈的闭上了嘴。
老太君无奈的看了二太太一眼,道,“你这个性子,迟早都是吃亏的,天这样冷,索性你就在府里呆着,没有别的事,也就不要出门了。”
这就是变相的禁足了,二太太显然是习惯了,并不如何反对,又被老太君斥了几句,才退了下去。
二太太一走,老太君脸上就松快了些,执着侯夫人的手,一脸慈爱,“幸好你发现的早,不然指不定要闯出什么样的祸来,你二弟妹性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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