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一时脸色有些奇怪,半晌才同情的看了五娘一眼,话里的亲热劲儿,就更重了几分,“看五姐经常能回家里,还当五姐是……”
六娘说着顿了一顿,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一时又像孩童般多了些娇憨之气,“说到底五姐还是被家里的事拖累的,待大**生了孩子重新掌了家,五姐也就不用这么忙了,到时候我再站稳些,我们姐妹相互帮衬,日子会更好过。”
五娘捏了捏六娘掌心,笑道,“可不就是盼着这么一天?不过六妹妹也要小心些,才一进宫,切忌锋芒毕露,虽说荣华富贵也是好,可也要有命享才是。”
六娘有些不以为然,却也笑着道,“五姐放心就是,该怎么做,我心里都是有数的。”
五娘拍拍六娘的手,也不再说什么,只让锦绣拿了几个荷包上来,五娘一并推到六娘面前,笑道,“六妹妹进宫,五姐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的,不过一些小玩意,六妹看着收下,也算全了姐姐的念想。”
六娘也不推脱,随意捏了一个荷包打开,就被满眼的金色晃花了眼睛,六娘一脸愕然,“五姐这是……”
五娘笑道,“六妹妹初入宫中,四下总要打点,银票子虽然好看,到底也不大方便,倒不如这些金瓜子金镙子了。”
六娘虽然已是嫡女,却到底比不上五娘这个正儿八经的,就是手里握着的银子,也是天差地别,大太太纵然备了不少用作打点的银子,可六娘视大太太为敌人,又如何用的放心?怕是连这些银子的去向,也会被人一五一十的记下来,倒不如五娘的这些,才是真真实实的握在手心里。
六娘也想到了这一点,看着五娘越发感激,“姐姐劳心又劳力,妹妹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办好了。”
五娘嗲怒的看了六娘一眼,眉眼越发疏朗,“都说了不见外,瞧瞧,又客气起来了。”
六娘想了一想,便珍而重之的亲手放进了明日要带进宫的箱笼里,五娘瞧着她还有许多事要打点,便又叮嘱了几句,就出了院子。
大太太还是未起,五娘便进了西里间闲坐,又觉得着实无聊,便索性让人拿了棋子等物,跟锦绣一边聊着一边下棋,?甯障铝思缚牛?陀幸桓鍪?甙俗龈救舜虬绲那逍闩?咏?轿骼锛洌?嘶刮凑疚龋?褪且桓龃罄裥械降祝?迥锩ζ鹕矸銎鹄矗?裨沟溃?昂么醵际歉龉苁侣杪枇耍?醯幕拐庋?晃戎兀俊包br》
锦好借着五娘的力道顺势站起身,感激道,“无论如何,奴婢这个头都是要磕的,要不是当初姑奶奶仁慈,许了奴婢脱离苦海,还不知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锦好打小就跟在大太太身边,若不是五娘求情许了管事的儿子,怕是如今早已成了大老爷的通房丫头,锦好虽然为奴为婢心思却高,宁愿嫁与穷□,也不为人妾。
五娘让人端了小仉子让锦好坐下,又细细打量了两眼,笑起来,“瞧你这满面红光的,想来日子也过得不错,这样我才放下心,总算成就对好姻缘。”
锦好向来在五娘面前都不如何拘谨,说话也就没有顾忌,“还是托姑奶奶的福,不止给奴婢压箱的首饰,还许了奴婢回来做个管事,自打奴婢过门,可是一点气都没有受,如今跟着蔡妈妈学着管府中人事,活计体面又清闲,就是少夫人那里也多有照拂。”
“这就好了。”五娘笑道,“蔡妈妈也是和顺性子,你能跟着她,可是求也求不来的福分,日后可还是再乖顺些,这日子总要有盼头,才过得快。”
锦好也笑说,“可不是这样?奴婢就盼着能年岁再大些,再多学些本事,也好早些接过这些差事,让姑奶奶有用着奴婢的地方。”
五娘见锦好这样说,也就不再掩着,一脸好奇的问出口,“今儿个早上一回府就听说家里闹了不少事,说是有什么冤鬼作祟,你可听说了?”
锦好惊惧的看了五娘一眼,道,“是有这回事,只是宅子老了,多少都会有些鬼神之说,一开始倒也没有当回事,谁知那日就听说席妈妈撞着了,吓的人都没了面色,出气多进气少,奴婢几个连夜问了,话里除了五姨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倒是又吓着了一批婆子,最近底下丫头都有些人心惶惶,是再没人敢去五姨娘以前住的竹音院。”
“竹音院?”五娘心思一动,“不是早就封了么?怎么好端端的又开了?”
锦好道,“是封着了,只是不知怎么突然就开了,第二日还有衣裳散落在地上,就像五姨娘当真穿过一般,大太太也派人撤查过,可就是没人进去,就是再封上,第二日也都会开着,地上也还会有衣裳。”
“这倒真是奇事。”五娘又缓缓问,“母亲这一厢可还好?”
“太太本就浅眠,如今一闹,更是成夜的睡不着,就是睡着了也会被魇着,也就是天亮的时候才能睡会儿。”
“那六娘?”
锦好笑道,“大太太这一病,最着急的就是六姑娘了,每日都要过来守夜,是拦也拦不住,只是也奇怪,院里的几个丫头总说听到有人哭,却偏偏六姑娘什么也听不见。”
“那是自然的。”五娘淡淡道,“五姨娘生前最宝贝的就是六妹妹,死后又怎么会来吓她?”
103、V章
进到十二月份;天气就冷了许多;五娘一向最是怕冷,日日除了晨昏定省,竟是连门都不出;也就偶尔侯景玉抱着年哥儿耍上半日,大多时候;五娘不是看书就是做些绣活,倒也自在。
锦玫缩手缩脚的掀了竹青帘子进来;脸都冻得青白;抱着手炉暖了好一会儿;才解了披风;唏嘘道,“今年的冬天真是冷;人还没站一会儿,就要冻透了,也幸好咱们是在京里,我可是听说南方那一带下了好几场大雪,压塌了不少房子,好多商户都开了仓救济。”
锦绣掖了掖五娘身上的薄被,叹气道,“这天气,光是有吃的也没用,宿州一向以湿冷著称,冬天最是难熬,如今又没了房子住,要是天再冷一些,可就要冻死不少人了。”
五娘原本有些昏昏欲睡,听到两个丫头的话,立时就醒了过来,坐起身,吃了两口茶才道,“我们急着又没有什么用,也要上头急了才好,眼看着天越来越冷,怕是要不了几日,京里也要忙了。”
每年冬天到了冷的时候,京里各个世家都要拿出些粮食救济灾民,一是为行善,二也是搏良名,今早五娘去请安的时候,老太君侯夫人就已商量着要筹措些粮食出来。
“安阳可有受灾?”五娘拿起针线绣了两针,想起来问了一句。
锦绣道,“常妈妈来了信,安阳虽说也下了大雪,可大姑奶奶家里也算殷实,夫人又让人带去了不少,这吃穿倒是不愁。”
“那就好。”五娘一边绣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你回信过去,让常妈妈再多住些日子,务必等大姐生下这胎再回来,有了孩子傍身,再有两个听话的通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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