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那儿;果然就看见六娘,远远正站着和一个身穿桃红薄绸褙子的女孩子说话,两人倒像是谈的颇为投机,连五娘几个过来都没有察觉到。
五娘也没打算过去招呼;只让锦绣去告知一声,又嘱咐了跟着六娘的几个婆子,便说说笑笑的回到寺里给女眷备下的厢房。
谁知还没跨进房里,六娘身边的婆子就气喘吁吁的一路跑过来,锦绣上去问了来回五娘,五娘看了一眼吃茶说话的老夫人和大太太,便又走的远了些才问;“是六妹妹出什么事了?”
锦绣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回道;“那婆子说六姑娘跟同行的小姐吵起来,那姑娘仗着嫡出身份,说话很是难听,六姑娘说不过,便掉了金豆子。”
五娘一听不禁有些诈舌,六娘也算的上巧言会道,连她都说不过的人,可是个什么样子?
五娘虽不喜六娘,可到底也同姓薛,怎么也不能看她被人欺负了去,便让青柳去找了三娘四娘,锦绣将方才的话又道了一遍,三人一拍即合,没有知会大人,打了伞又悄悄的回了小花园。
六娘果真跟那姑娘吵着嘴,只是情形却没有婆子说的那么夸张,六娘只是气的脸有些通红罢了。
五娘见此就放了心,刚要说话,那桃红褙子的丫头却上上下下打量了五娘几个人一眼,阴阳怪气道,“果然不愧是姓薛的,说不过人,就去找了帮手,怎么?你们还要人多欺负人少不成?”
六娘一听眼睛就瞪了过去,五娘拉了她一把,也不见火气,只笑着道,“不知是哪家姑娘,是妹妹还是姐姐?”
那姑娘只当五娘怕了她,有些得意洋洋,“我今年十三,六月的生日,自是没你大,你也别妹妹的叫我,我们又没有血亲,没的让人误会。”
五娘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妹妹,看姑娘多有说教我家妹妹,还只当是个姐姐。”
那姑娘听五娘要挤兑她,当下就要说话,五娘却又笑眯眯道,“我六妹妹年纪小不懂事,都是叫家里人宠坏了,看姑娘谈吐品貌,仙女儿一般的人儿,自是不会与我妹妹一般计较。”
五娘一席话说完,三娘四娘就忍不住一声噗嗤笑起来,按理说五娘的话也没错,可奈何那姑娘不止人长得平平,便连举止也颇为据傲,莫说仙人,只怕是大家闺秀都离着有段距离,偏五娘还一脸欣赏,要是不看本人,还只当真是天香国色呢。
那姑娘一听就涨红了脸,正要发小姐脾气,五娘却又道,“你若不信便可问问你家丫头,我说的对与不对?”
几个人一听,更是乐不可支,却好歹绷着脸,只嘴角弯了几弯,那姑娘听五娘连连讽刺,眼眶不禁有了湿意,五娘大是震惊,连连又说了好些话,那姑娘终是受不住,跺脚一甩帕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娘这才转身训斥六娘,谁知六娘还一脸委屈,小声道,“我哪里知道她是这样的脾气,原先说着还好,谁知一听我姓薛,便冷言冷语起来,还说五姐姐是个病秧子,看模样就是个短命的,我这才顶了她两句。”
五娘皱起眉,忍不住问,“那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六娘捏着帕子,哼了一声道,“她倒没说,不过我听她身边的丫头说了一句,好像是姓肖的。”
五娘想了几家原先打过交道姓肖的小姐,都没有头绪,便也索性放开,拉着还想四处逛逛的六娘回了厢房。
老夫人向来有午休的习惯,众人一道用了饭又吃了茶,睿大奶奶便伺候着老夫人和大太太小憩。
几个小娘子也累了一上午,便由丫头婆子跟着去了隔壁厢房,上茶上糕点,又摆了叶子牌棋子等物,五娘懒得费那个心思,便笑眯眯的端了一杯茶,一边与三娘说笑,一边细细品茗。
四娘大病初愈,此时歪在引枕上养神,唯有六娘还有精神四处乱窜,一会儿过去听三娘五娘说话,但又不耐烦久坐,便又去拉了四娘下棋,偏四娘神情疲累,无论六娘怎么说就是不搭理,六娘一嘟嘴,没了办法,便也乖乖舀了个薄毯,歪在引枕上舀了书乱翻,谁知没翻两页,就眼睛一眯,睡过去了。
五娘怕她受凉,便走过去将薄被盖了盖好,又走回炕上坐下,才自嘲一笑道,“我看我才是当姐姐的命,没的让你们偷了这许多年的懒,一会儿回了府你可要去我那儿坐坐,也不知谁答应的帕子,这都过去两年了,也没见人送上一块。”
三娘全当听不懂,笑眯眯的捏了块红豆糕放进嘴里,五娘瞪了她一眼,才笑起来。
两人说了几句话都觉得犯了困,正要躺下也歇息一会儿,门口守着的锦绣却推门进到屋里,小声在五娘耳边道,“侯三小姐在门外,想找三姑娘说话。”
五娘一怔,转头去看三娘,三娘听到动静也坐起身,两人对视了一眼,五娘才道,“既然侯三小姐找三姐,屋里也都不是外人,不妨进来说话。”
锦绣出去回话,回来又道,“侯三小姐说有些私密话想跟三姑娘说,在屋里不方便,还说请姑娘放心,不过几句话,耽误不了多久。”
五娘想着定是侯三小姐生自己的气不想见自己,这才单独叫了三娘出去,心里纵然有些酸意,却仍是打点了几个可信的丫头跟着。
只是五娘越想越觉得不对,便索性起身,叫来了锦绣过去瞧瞧,谁知锦绣却回来说,见着侯三小姐在园子里和几个丫头说话翻花绳,唯独不见了三娘。
五娘这一惊非同小可,当下就出了门去找侯三小姐。
几个月没见,侯三小姐像是又蹿高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也褪了些,露出一张标志的面孔来,侯三小姐长得不大像侯夫人,不止样貌偏明丽些,便连脾性也是,说一不二,认定了的事就是不回头,唯独看到十足的证据,才能软弱一回。
见五娘过来,生着气的侯三小姐竟像是没看见,转过头又与丫头翻起花绳,五娘担心三娘,也不理她,开口就道,“三姐呢?你不是与她说话,怎么你在她就不见了?”
侯三小姐没好脾气的哼了一声,赌气道,“她有脚有腿,我们说完了话,我还能拘着她不成?”
五娘沉下脸,又问一遍,“她到底去了哪里?”
五娘跟侯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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