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福从书里抬起头看了五娘一眼,慢条斯理的道,“二弟先前的媳妇很得二弟的心思,你只要比对着,大约也错不了。”
五娘正有此意,眼睛一亮,道,“那先前的二弟妹是个什么模样?”
侯景福认真的想了一想,半晌才道,“我也就是回京的时候见过两面,具体是个什么模样,却也说不清。”
五娘大不满意,“是美是丑总说的清吧。”
侯景福认真道,“一头的珠钗晃的我眼花,哪里能看的清楚。”
五娘不由失笑,却也不再追问,两人又闲说了几句,便相继躺下。
大约是这两日累的很了,五娘身体还有些紧张,可脑袋却一会儿就迷糊了起来,侯景福刚熄了灯,转过身就见五娘已然睡熟,不由怔了一下,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拉好五娘身上的被子,才转过身躺下。
第二日送了侯景福出门,五娘原想回去睡个回笼觉,谁想才躺下,锦绣就进来道,“耿姨娘来给夫人请安了。”
五娘一怔,心头不由有些恼怒,不过一个姨娘,当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起染坊来,五娘虽是心下起了火气,可面上却依旧一副平常的模样,重又坐起身,道,“就说我正在梳洗,先让她在外头等着。”
说完又躺下小睡了一刻钟才起身,洗漱后特地挑了荷红折枝牡丹圆领褙子,又搭了条月白软缎罗裙,头发依旧梳了高髻,却只淡淡堆了两朵细绒花,并一支莲花头垂珠步摇,脑后髻上又堆了几朵镶金点翠缠枝菱花,才算是梳妆完毕,进了西次间见耿姨娘。
耿姨娘今儿个也打扮的很是精心,桃红掐腰梅花褙子,杏黄的百褶长裙,腰间只压了一块暖玉做装饰,越发称的小腰纤细柔软,身若扶柳。
五娘特意打量了一番,笑道,“耿姨娘今儿个打扮的甚是好看,前儿个见得匆忙,倒不知耿姨娘身边有这样好眼光的丫头。”
耿姨娘依旧淡淡的笑了一笑,道,“谢夫人夸奖,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罢了,哪有夫人身边的伶俐。”
五娘端起茶盏细细吃了一口,才道,“耿姨娘真是谦虚,想来丫头能这样了解耿姨娘的喜好,定是伺候时日不短了。”
耿姨娘把玩着腰间的暖玉,道,“也就几年的功夫,时日并不算久。”
五娘吹开水面的浮叶,不经意的问,“都是几岁了。”
耿姨娘脸色一变,半晌才回道,“一个十七,另一个十八了。”
五娘似笑非笑的看了耿姨娘一眼,却是没有再说下去,又无关紧要的说了两句,便笑道,“到时辰去请安了,待下午得了空,再与耿姨娘闲说。”
五娘下了逐客令,耿姨娘也没了法子,只得起身福了礼,退下去了。
五娘照常先去看过了侯夫人,才同侯夫人一道,去了福安居请安。
老太君今日看着气色甚好,拉着一众女眷杂七杂八的说了不少时辰,才放了众人回去,五娘原打算回谨德堂再细细问问屋里的几个姨娘通房,谁知侯夫人竟叫了自己进乐安居说话。
侯夫人神情有些疲惫,对着五娘也并不客套,直言道,“福哥儿屋里的那几个通房姨娘你要看好了,特别是耿姨娘,莫要让她近福哥儿的身,原先她进门时我就不大同意,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偏生你二婶说她好生养,可如今你瞧,几年过去了,连个蛋都还没生出来。”
五娘只低头认真听,并不说话,侯夫人说了好些句,才又道,“我记着耿姨娘身边的丫头都到了年纪,我已经着人挑了两个过去伺候,你挑着空领去给她瞧瞧,若是她不愿意,就说是我的主意,不过一个姨娘,哪容得她挑三拣四。”
五娘应下来,侯夫人才又道,“还有其他的通房,身边的丫头该配的配人,该换的换,如今谨德堂你做主,即使翻了天,也没人敢过问一句。”
侯夫人这是明摆着要蘀五娘撑腰了,五娘脸上一喜,忙谢过侯夫人,侯夫人揉了揉眉心,道,“我只一心盼望着你和福哥儿好好过日子,只要你们过的好,凡事我也不求了。”说着就有管事婆子要进来听事,侯夫人又推心置腹的说了几句,才摆摆手示意五娘回去。
五娘回到谨德堂,侯夫人身边的老妈妈果然就领了几个瞧着伶俐的丫头让五娘挑人。
五娘看了一圈,最后指了两个瞧着墩实没甚心眼子的丫头,老妈妈又将侯夫人嘱的话说了一道,才领着人退了下去。
此时已近正午,最是炎热的时候,五娘不过坐了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粘腻的汗,墙角冰盆里堆的冰也早化成了一盆水,锦绣眼见五娘脸热的燥红,忙让人换了冰,五娘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进了净房重新擦洗换过了衣服,才让锦绣领了两个丫头过去给耿姨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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