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丰朝会通常是大约辰时开始,但今日好似推迟了半个时辰,众臣子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当下时事。
很快,北丰皇帝便来到了大殿,在进行了跪拜之礼后这“热闹”的朝会便开始了。
“陛下,北边今年已经入冬一个月有余,但依旧不曾下雪,陛下要及时准备来年欠收之事宜。”
“之前说的,关于麦子的收成问题,你们要想办法找到比麦子更加稳定的作物,并且来年开春,便执行禁酒,所有王公贵族禁止饮酒,如有违反,一律三十大板,包括朕在内。”皇帝想了一会然后又道:“之前明爱卿说的从鱼山开凿灌溉之事如何了?”
北丰和南武历年来种植的作物以水稻和小麦为主,至于大豆、土豆、玉米、等作物,也只是在历史文献中尚有记载。
一名面色黝黑身材魁梧身穿朝服的官员上前道:“陛下,此事因抽调技工到军品司之事而耽搁……”
“好了,知道了。”皇帝摆了摆手:“尽快吧,不够的再征民夫,朕尽量想办法多从户部给你抽调一些银两。”
“是,陛下!”
“众爱卿不知对禁军统领王冲之死有何看法?”皇帝看似随意的一问,但其实大臣们心中自是明白此事怕是不给个说法,怕是很难过去了。
“陛下!”一名身穿甲胄满脸须髥将士说道:“王冲之死,必是敌国细作所为。请陛下来年开春派我讨伐南武!我必叫着南武宵小之人尝尝我的大刀。”
“禹爱卿可曾听闻南武苏家世子半年之前死于刺杀之事?”皇帝淡淡问道。
“末将有所耳闻,但此事不知和王冲之死有何干系?”
“听闻苏家次子来这里打探王冲之死,众爱卿有何看法?”皇帝漫不经心的看着奏折问道。
“陛下明鉴!”宰辅魏迪鲁开口道:“苏家次子此行依老臣看来不简单,此子虽自称云游此地,但老臣观察数日,发现他数日以来均是在打探王冲王大人之死。”
“陛下,末将决定应当立即将苏家小子打入天牢,以此为人质,可逼迫南武交出边境三城。”满脸须髥将士说道。
“胡闹!”魏迪鲁开口道:“禹将军你不知道苏烈虽为南武异姓王,但已不掌兵权多年,不当说要挟无用,并且两国早已休战多年,你这是给南武开战的理由吗?况且我大丰以信义立国,老夫不赞成做如此宵小之事,也羞于与尔等为伍。”
“魏匹夫!”禹世荣怒骂道:“你可知我等将士来年征战死伤何数?尔等所言宵小之事可知能拯救多少将士于水火?真是腐儒之见。”
“你!”魏迪鲁额头冒出青筋。
“行了!”皇帝大声呵止道:“此事我看就依魏爱卿所言。”
“是!陛下!”禹世荣应声道,随后又瞪了一眼魏迪鲁。
“苏家小子此时在何处?”皇帝问道。
“正在殿外候着。”魏迪鲁躬身回道。
“传上来吧。”
苏少阳在殿外席地而坐,嘴里叼着一根木棍,翘着二郎腿,太监喊了三声他才反应过来,回了声:“哦”,然后拍了拍一身的灰,随后便跟着太监来到大殿。
“贫道衍山玄真,叩见陛下!”苏少阳跪拜道。
这皇帝仔细观察了下苏少阳,随后说道:“听闻苏家次子精通算测之术,朕有一事,不知道可否帮忙一算?”
“这……”苏少阳拱手道:“不知陛下想算什么?”
“嗯……要不苏家小子就算算你自己什么时候死?”皇帝淡淡一笑。
群臣听到皇帝如此之说均是交头接耳,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这苏少阳算出自己什么时候死,那么皇帝今天如果杀了他,那么就说明不准,如果没算出自己什么时候死,那么就证明其虚有其表,挫其锐气。
所以如何回答,便是这苏少阳的难题了。
苏少阳听到皇帝要算自己死期,正要考虑如何回答之时,便看到魏迪鲁缓缓开口道:“陛下,若是苏公子算不出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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