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陈近南,不慌不忙,先分开左右两手,握住攻其上方两人的来拳,两手用巧劲,左手引左边的人往右,右手则引右边的人往左,同时,人往后退了一步。这样一来不但攻其上方的两人撞在了一起,顺便着也阻挡了原本想攻其下盘的那两人,其中动作一气呵成。看似凶险的情形竟在这一握一拉一退之间轻松的被化解了。
四人并不甘心,又各自展开攻势。陈近南游走于四人之间,看似四人将其逼的乱窜,其实四人根本就连他的袍子都没摸到。想是陈近南已经看透了四人的套路,片刻之后,他也不再“乱窜”,开始认真过起招来。
只见其左手架住左边一人的来拳,却出右脚,将右手边正欲和方才那人一起夹击他的人给踢翻在地,紧接着,再出右掌,将方才被架他架住拳头之人打倒。然后左移两步,堪堪避过一人的攻击,以左掌和剩下的一人对了一掌,并将其击退。方才跃起,一记飞踢,将最后一人踢翻在地。
一整套动作非常连贯,毫无一丝停滞。末了,稳稳的站立在场中,冲被打倒在地的四名侍卫一抱拳:“四位兄弟,承让了!”
四人自地上爬起,一个似乎是领头模样的也冲陈近南一抱拳,说到:“陈师傅武艺高强,对我等四人更是手下留情,我们输的心服口服。”“哪里哪里,这位兄弟过誉了。”陈近南谦逊道,“相互切磋,本就应该点到既止。方才陈某出手已经过重了,四位的话陈某实在愧受。”“陈师傅不要过谦了,所谓拳脚无眼,哪有完好无损的道理。陈师傅高义,我等四人实是佩服的很,还请陈师傅受我等一拜。”说着四人便要拜。
“四位兄弟请起,陈某愧不敢当。四位若不嫌弃,陈某倒也愿意和四位交这个朋友。”
“行啦,你们再这么下去要说到什么时候啊?”我笑着打断了他们话,对弘旺说到:“我说弘旺啊,这回你也该心服口服了吧?”“回皇祖母的话,心服口服!”“那还不拜师傅?”我出言提醒他。“哦!”他应了声,跑到陈近南身边喊了声:“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你既拜我为师,那就得守我的规矩,从明日起,每日辰时,你须天天去我那里习武,不得偷懒。”“弟子谨尊师傅吩咐!”弘旺想也没想就应了,随后却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遂开口说到:“你放心,你阿玛那边哀家自会去信说明。”“谢谢皇祖母!”弘旺高兴的说了句。
*****
京城廉亲王府中,允禩看完我写给他关于弘旺的事那封信,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八哥,老太太在信上都说了什么?”边上的允誐急着问,“是不是江南那边出什么事了?”“你们自己看看吧!”说着将信递给了边上的允禟和允誐。
“八哥,这老太太这回打的是个什么主意?没事给侄儿找什么师傅啊?”允誐一脸不解的问允禩。“老十,这还用问吗?老太太可不会没事上江南溜达去,当初我们建议八哥将侄儿安插在老太太身边当眼线就是这意思。”允禟说道,“没成想,老太太倒给咱们玩了这一招。”
“好啦。我原就没指望弘旺能有什么东西报回来。”允禩说道,“前儿个听宫里传了消息出来,老太太这回去确是有要整顿两江官场的由头,听说四哥已经下了密旨,让弘历当了这个钦差大臣,这弘历才十四岁,不用说也明白,这事后头谋划的还是皇姨娘。”
允禩想了想,对允禟说:“老九,你派个人去趟江南,告诉福桐,让他小心行事,下个月我就让人去江南和他把今年的帐对了消了。”“那时候就是老太太想查,只怕也没的查了吧?”边上的允禟接了口到。“对极对极!”允誐也跟着附合。
允禩只笑了笑,完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待允禟和允誐走后,允禩方才喃喃的说了句:“皇姨娘,谢谢您。允禩安担心了。”
昔。 2007…06…23 23:36
卷三·花落·只看今时今日事,不计后世后人评。 第十章 银子兵权和皇权
把弘旺交给陈近南,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办江南的事,另一方面也处于我的一点私心,站在胤禛的立场上,同时也是玄烨临终前交给我的责任使我不得不对允禩代表的八爷党下手。但罪不及妻儿,再加上允禩怎么说也是我中意的徒弟,也许保住他唯一的那点独苗是我唯一能帮他做的事了!
手中拿着胤禛来的信,我在思考。胤禛的信上说他想动鄂伦岱,理由是想先发制人,给允禩一党来个警告。可他又有些犹豫,这鄂伦岱是已故的佟国纲的长子,是玄烨第三任皇后佟氏的同族兄弟。他的话没说很透,可我心里却明白的很,他信上所说的这些那些顾及不能说是假的,但能说这些全都不是主要的。
最最重要的,也是他给我来这封信的目的是在询问我的意思。谁都知道我和他们佟家的关系,当初佟皇后死的那天,我当着她的面亲口叫佟国维的那一声“阿玛”,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应付,至少面上确定了我算是半个佟家的人了。试想下,若胤禛不和我打个招呼就动手也实在是说不过去的了。
尽管我很了解胤禛的想法,也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我还是没有赞同。在回信里我对这件事的说法只有两个字——“时机”。我相信胤禛能懂我的意思,现在就对八爷党下手似乎急了点,西北打着仗,年羹尧变着方儿朝他要银子。江南的税赋偷漏严重,两江吏治腐败,八爷党在两江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皇权。这情况下若冒冒然对八爷党出手,一旦激起内乱,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在回信里我隐约的提出了动手的先后次序——先江南,后西北,再除朝廷隐患。
江南官场,西北平叛,朝廷上的党争,分别代表着银子,兵权,和皇权。这三者之中,最重的莫过于皇权,但皇权是建立在绝对的强势之上的。换而言之,就是必须有强有力的武力作为坚强的后盾。这种武力是不能出差错的,一旦这种武力站在了对立面,那所谓的皇权就只能是个空壳子!
年羹尧手里的那二十多万平叛大军无疑就属于这样的力量,二十多万大军,进可平叛立功,退就可能回兵逼宫。尽管像年羹尧这样的人不太可能会为允禩做嫁衣,但同样不保证他们两者之间没有所谓“合作”的可能。明面上,年羹尧属于地地道道的“四爷党”,他妹子是如今“最受宠”的贵妃,其本人更是所谓的“潜邸奴才”。其父亲年遐龄和他本身都是公爵,一门两公,在外人眼里,他们年家不可谓不风光无限。按理说,他年羹尧应该是能让胤禛放心的,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现下的年羹尧已经是一等公了,已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了。人应该向前看,但同时也应该“知足长乐”。年羹尧明显不属于这类人,从他一次又一次的想出办法来向胤禛要所谓的“军饷”来看就知道,其人野心极大!
我们看的到他的野心,同样,别人也会看的到。想要控制兵权有很多种办法,但归根结底是要养的起兵!说白了,就是需要“银子”!“没有钱拿谁替你卖命啊?”这是那些上到将军下到兵卒都再明白不过的道理。年羹尧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朝胤禛要银子,这其中固然有他自己的因素,但更多的我想是“养兵”!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他年羹尧自己,培养他的“年家军”!
士兵一旦没有军饷可拿,那还能用来打仗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能!年羹尧一次又一次的要银子已经快把国库给掏空了。一旦到了胤禛再也拿不出银子给他的时候他又会怎么样?举兵叛乱这么傻的事情我相信他这个“文武全才”是不会做的。剩下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就地取食。迫使朝廷封他个“西北王”几乎是可以遇见的,转眼间,二十多万军队也就明正言顺的成了他的私家军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