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所谓的态度,让月季不由急了,道:“小姐,你这样可不行啊!在没生下一男半女前,您不能这样啊,就像姨奶奶说的,跟王妃交好固然重要,但得王爷宠爱,才是最重要的事啊。……”
月季觉得自己对主子真是有够苦口婆心的了,可惜自家这小姐,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总是那么不听劝!这让月季不由有些心塞,想着自己怎么碰上了这样一个不上进的主子,有时真让人吐血。
楚清妍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但,她有自己的想法,自然不喜欢别人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一再干涉自己的生活,别说月季是个丫环了,便是她父母,也没这个权力啊,况且,说是为自己好,那是她的想法,每个人对什么样的生活觉得能称得上好,标准那是不同的。别人觉得好,未必就适合自己,所以月季觉得她是为自己好,但在楚清妍看来,那并不是好,相反,违背自己心意行事,只会让自己觉得不舒服,只是看她是一片好心,且没敢强迫她同意。所以楚清妍才没批评她怎么能用自己的想法要求她。
所以这时听月季苦口婆心地劝自己。楚清妍只道:“知道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不用担心。”
虽然楚清妍怕她担心,所以安慰她。让她不用担心。但月季看楚清妍这样漫不经心。不听自己的劝,哪里能不担心,当下不由失望。迷茫地想着,自己跟着这个主子,真的合适吗?
“在聊什么?”正在主仆俩说着话的时候,赵沐走了进来,问道。
月季刚才还迷茫着呢,这时见王爷再次来自家小姐这儿歇息,这让月季看了不由振奋,暗道看来王爷对自家小姐还是挺喜欢的,心情不由稍好了些。
不过说实话,对王爷如此喜欢来自家小姐这儿,她还是挺纳罕的,想着自家小姐分明一点都不用心,根本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王爷,咋王爷就是喜欢歇在自家小姐这儿呢?这是什么缘故?不会是自家小姐会某种她不知道的房中术吧,好比传说中的《**心经》之类,要不然就自家小姐这貌不惊人(其实也是个美人,只是跟那些绝色比,看起来要稍差一点罢了),还不献媚争宠的模样,王爷怎么还会一来再来呢?让人不惊讶都难。
楚清妍现在已适应了赵沐来自己这儿只是单纯休息不进行房事的模式,既然王妃不生气,楚清妍自然也就不担心了,就随赵沐在这儿歇了。
这时看赵沐来了,不能再继续做自己的事把对方冷落在一边——虽然她不献媚邀宠,但也不想激怒对方找打——便关上了首饰盒,站了起来,笑道:“女人家的私密话,你要听吗?”
跟月季在讨论怎么讨男人欢心的本事,这种话,哪能说给赵沐听呢,虽然她没参与讨论,但也不方便说啊。
赵沐看楚清妍虽然对他一直爱理不理的,一幅骄横的模样,但并未恃宠而骄,也没提同房要求,对她还比较满意,毕竟他要求简单,只要不烦他,他就很满意了,于是这会儿看楚清妍没回答他的话,也不以为意,便不再多问,只让月季等下人退下,他也好早点休息。
月季看王爷又要跟小姐单独相处,自然是乐见的,当下高兴地遵令退下了。
听说王爷又歇在了楚清妍处,府里众人对楚清妍便越发嫉妒了起来,一些人觉得她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也对她忌惮了起来。
“一个月来第三天了,娘娘您看……要不要采取点措施了?”见主子在灯下依然悠闲地看着书,看样子一点也不着急,秋雁递给主子一碗夜宵,然后忧心忡忡地道。
虽然去楚清妍那儿的次数,还不及在自家小姐这儿多,但再这样下去,很难说不会被楚庶妃超过。
路侧妃接过夜宵,边优雅地吃着,边笑道:“急什么,有的是人比我更急。”
秋雁笑道:“也是,只怕丁庶妃、白选侍她们要更急了。”
几个月前,春兰得宠,分走了些天数;现在楚清妍又得宠,又分走了些天数,王爷在自家小姐这儿的天数暂时还没减少,但在其他人那儿的时间却是减少了的。
也是的了,一个月只有那么多天,去楚清妍或春兰那儿的天数多了,必然就会有人得到的天数减少了,这很正常,好比本来王爷前一段时间去丁庶妃那儿的天数快赶上自家小姐了,但这时只降到跟楚清妍一样了,好像这个月也只去了三天,估计丁庶妃这时候要气死了。
路侧妃笑道:“正是如此。”
秋雁又道:“奴婢听说上次楚庶妃剪了丁庶妃的桃花,丁庶妃还装病向王爷告状来着,结果怎样,王爷说是去帮她说说楚庶妃,却是一说没回来,歇在了楚庶妃那儿,这真是狠狠地打了丁庶妃的脸啊,告状不成反让对方更得宠,这样的经历,估计丁庶妃要恨死楚庶妃了,所以奴婢估计。她会好好折腾一番的,毕竟那女人可是个小心眼,每次看娘娘您得宠,她都能嫉妒的跟什么似的,经常在私下说什么跟娘娘您条件差不多,凭什么娘娘您混的比她好之类,楚庶妃跟她有仇,哪能不报复。”
丁庶妃身边,自然也是有路侧妃眼线的,很机密的消息听不到。但像这类并不怎么隐藏的消息。只要付几个钱,还是听的到的。
路侧妃听到秋雁说丁庶妃在私下说她凭什么混的比她好,眼里不由闪过一阵阴霾,点头笑道:“可不是这个理。所以咱们只要看着就行了。不用挤在前头帮她们收拾楚庶妃。收拾了楚庶妃,对咱们的好处不多,对她们的好处则太大了。我们可不能干这种傻事。”
秋雁点点头,然后又道:“不过奴婢倒是好奇,她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就在路侧妃主仆在讨论丁庶妃时,丁庶妃正狠狠地将个杯子砸到了地上,指着一个小丫头劈头盖脸地骂道:“这么烫,是想烫死我吗?!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那小丫环吓的脸色惨白,求饶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饶了奴婢吧……”
其实她倒的水根本不烫,温度正合适,但谁让这个主子这时心情不好呢,她也是倒霉,被她叫进来倒茶,然后就遭了这个劫,也真是倒霉呢。
丁庶妃此时正值盛怒中,那小丫环的求饶哪里有用,当下就被人拖下去打了板子。
夏月看自家主子如此暴躁,怕自己也遭殃,所以尽量降低存在感,并未上前劝说丁庶妃什么。
丁庶妃似是没发现周围人害怕她的眼神,手里使劲绞着帕子,就感觉那是楚清妍似的,当下一边狠狠地绞着一边脸色狰狞地道:“贱人!我不找你的麻烦,你总是找我的麻烦,以为自己娘家厉害就很了不起了是吗?总有一天要把你收拾得哭爹喊娘!”
是的,丁庶妃觉得楚清妍在故意找她的麻烦,前次剪了自己的桃花就不说了,上次还将王爷从自己这儿勾引走——就是她装病告状那一回,赵沐去了楚清妍那儿便没回来后,她不觉得明明是自己装病让赵沐走的,却觉得是楚清妍勾引走的,而这次,论时间,王爷该来她这儿了,但竟然没来她这儿,却是去了楚清妍那儿,她不去怪赵沐,却怪是楚清妍勾引了赵沐,是在找她的麻烦,反正总而言之,出了什么事,她第一时间把错误算在别人身上,从不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
虽放下了狠话,但丁庶妃想展开报复行动却是非常麻烦,谁让楚清妍平日里除了给晋王妃请安,很少出院子呢——自从剪错桃花后,楚清妍怕再发生类似的事,就很少在自己院子外活动了,想着惹不起总躲得起——让她想找机会捉楚清妍个错处都难,况且人家还有王妃罩着呢,想找她麻烦就更难了,除非给楚清妍偷偷下毒,但楚清妍防范也相当严,让她想下手都难。
其实不光楚清妍自己防范严,晋王妃安排给楚清妍的人盯的也紧,毕竟晋王妃也怕楚清妍别出了什么事,到时不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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