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龙人又是呵了一口龙息,程旭只觉寒风刺骨,不由闭眼打了个寒颤。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半龙人就不见了,站在原地的只有灰袍老人。
“这是什么手段?”程旭好奇地问。
“你想学啊?以后我可以教你。”黄仕龙平静地答。
程旭摇摇头,道:“比起这个,我更想问如何通晓过去,灵觉波到底是什么?”
黄仕龙没有回答,只是随手一挥。房内的环境很快模糊起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沙漠。黄仕龙这次笑问道:“你口渴了吗?”
程旭答:“有点儿。”
黄仕龙说:“那闭上眼。”
程旭不明白,但还是乖乖照做。
黄仕龙再问:“现在呢?”
程旭闭着眼,如实回答:“好像好点儿。”
黄仕龙的声音传入耳朵:“那再想象一下,你身处无边无际的沙漠,烈日炎炎。”
程旭照做。
“如何?是不是更渴了?”
程旭闭着眼,吞了口唾沫,舔舔舌答:“是的。”
“很好,保持这个状态。我要进来了。”
黄仕龙的话音刚落,程旭只觉眼前的一片黑暗突然变成了无垠沙漠。而在不远处的沙丘中,走来了一个三米高的半龙人。
半龙人走到跟前,看口道:“这就是你本心的世界,也可以称之为内景,现在是一片沙漠。而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本相。我不能解释清楚灵觉波到底是什么,我只能说这就是灵觉波的本质。以自己的本心为基点,去寻找、察觉、认识万物的本相。”
程旭若有所思道:“那我可以理解为直觉加想象力。”
半龙人张开龙嘴呵呵一笑:“我一开始也是这么理解的。”
“所以预知未来和通晓过去,其实都只是自己依据直觉的想象?”程旭猜测着,“只不过想对了。”
“你能这么理解,命运之道已经入门。”半龙人点头道。
“那为何我想知道一个过去的问题的答案,莉莉丝说她帮我试过,但办不到?”程旭继续问。
“问灵其实就是跟灵界做外贸,拿货需要运输工具并付出代价。你的灵觉波很弱,那么你就只能拿轻量级的货。你的位格不够高,就没有足够的减免费用的特权。”
“未来是不确定的,大部分没定价的免费货,可以运来瞧瞧,只要你拿得起。过去是确定的,明码标价,光拿得起可不够。”
半龙人说完,又将龙爪按在程旭的肩膀上。然后继续说:“借用我的力量帮你看看货,就当是见面礼。把你想问的问题问出来吧,问题尽量精准全面。”
程旭思索了片刻后道:“我父母的真正死因是?”
说完,程旭的头顶冲出几道红色的光束,宛如绳索一般,直冲天际。接着,他的全身泛起血红的光亮,又是几道更粗大的光绳,直径有腕口大小,蜿蜒扭动着,冲上了天际。
然后只听半龙人闷哼一声,他的全身也泛起一层金色的光,外层包裹着一层血红。又是数道比腕口更粗三倍有余的光绳冒出来,蜿蜒扭动着,冲上了天际。
“好小子!来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半龙人咬牙,龙爪紧扣,把程旭抓得死死的,盯着天空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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