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是那么迫切地希望早日知道灵魂的真相。我现在最大的理想可是寻找、验证直至解密灵魂啊。
“王院长的爱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呢?”我转移了话题,忽然问。
他一愣,随即回答说:“我爱人在十八年前就去世了。我从此以后就没有再结婚。我现在和女儿相依为命地生活在一起。”
我终于知道刚才她为什么会说“这样很好”的话了。她的肉体虽然已经消亡,但是灵魂却永远与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这种幸福可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得到的啊。
“她叫刘红梅,挺漂亮的。他是在生你女儿的时候去世的吧?”我问。但是我却随即后悔了。
我看见他身体一颤,失声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微笑,却没有回答他。
“你们这样的部门,应该知道的。”他却随即又说了一句。
我顿时哭笑不得。
只有我身边的樊华和清云知道,我的话表明了我刚才或许是看到了什么。
“走吧,我们到病房去看看。”我说。
我不想把我刚才所看见的景象告诉他。
对于一个精神病专家来说,如果我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对他、对病人都会产生许多不可预料的影响。我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人们的固有的看法,人们也不会接受我这种迷信的思想的。
我忽然想起了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人类先有“感觉”,再有“意识”,最后才是“精神”和“思想”。这是一个生的全过程。死的过程正好倒回去。因此,只有“精神和思想”的出现才算是人的完成。否则人类永远会陷在杂沓的感觉和混沌的意识里。但是“精神与思想”走到极致之后,是否会迷失在更混杂的感觉与意识中呢?
从来没有谁能够回答人类,都是人类在自己回答自己。
“从来没有谁能够回答人类,都是人类在自己回答自己!”我喃喃地说。
院长又是奇异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樊华前面的那句“不准问”却封住了他的嘴巴。
“先看谁?”他问我。
“曹小军吧。”我说。虽然是于公,但是在此基础上把私放在前面也是人之常情。
精神病医院的病房有些像监狱,到处都是铁门,防范甚严。这样的设置使得这个有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增加了许多的戾气。
院长让一个医生打开了一间病房的房门。
我们进入到病房。我看见了他,那个警察。曹小军。
“你们来啦?”他问。
院长惊讶地叫了出来:“他变清醒了?能够认识他熟悉的人了?”
樊华也很激动,他急忙上前问道:“小军,你认识我吗?”
“认识。你是我爸爸。”他笑着回答说。
樊军更加高兴了。“太好了、太好了!”他扶着儿子说。
但是,我却发现有点不对劲。因为我看见曹小军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在看樊华,从我们进去的时候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我过去问他:“你还认识我吗?”
曹小军回答:“认识!”
樊军高兴地说:“你看,这下不是好多了吗?他连你都记起来了。”
我没理他,继续问道:“那我是谁呢?”
曹小军回答:“你是我爸爸!”
樊华大惊。
我“仔细”地向曹小军看去,集中我的最大精力和意念。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再次问他:“前些天你们到什么地方去了?你都看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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