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将军府的粮食管够,刑罚…也管够,大夫什么的都备着呢,你轻易死不了,我们可以慢慢耗。”
“耗到云初放弃找你为止?”
听到云浅嘴里的名字,男子彻底绷不住了,眼底猩红一片:“你都知道了?”
云浅作思考状:“知道的不太多,但足矣让你们受点苦。”
云浅叫来士兵,“好好‘伺候’这位公子。”
“是。”
“你回来!你还知道什么?你回来说清楚!”男子冲着云浅离去的背影歇斯底里。
窄窄的过道回荡着男子的喊声,莫名令人毛骨悚然。
出了地牢,外面又是阳光万里。
云浅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抬手伸了个懒腰,然后非常自然地扯到了手臂上的箭伤。
疼得云浅小脸皱成苦瓜。
这时下人适时走出,“将军,该换药了。”
云浅手臂上的伤口本来并不是特别大,但因为云浅自己拔箭的时候没注意,惯性使得箭在抽出身体的那一刻又划到了伤口边缘,硬生生又把伤口扯大了。
每次云浅换药的时候都痛苦面具,还要感慨自作孽不可活。
云浅整理好衣裳,露出一整条手臂和半边圆润小巧的肩头。
大夫轻轻解开纱布,展现出来的伤口狰狞,周遭泛红。
云浅自己看了都摇头。
药粉撒上去的那一刻,云浅觉得有人在自己伤口上撒盐,雪白贝齿咬紧了嘴唇。
每次上药都是一次酷刑。
云浅闭上眼睛不看大夫上药,以此来欺骗自己并不痛。
这个大夫是云瑜府上的,嘴巴严实,干活也麻利,就是下手有点重。
第一次上药的时候云浅龇牙咧嘴地问他:“本将军是跟你们家有仇吗?”
云浅紧闭着眼睛,全部注意力都被手臂的疼痛感吸引了去,没有注意到开关门的声音。
莫名的,给云浅上药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上药的人还时不时给她吹口气缓解一下疼痛。
云浅眉头松展开来,疑惑道:“你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难道是良心发现了吗?”
她边说边转头,然后看到了认真给她上药的温礼。
温礼表情既严肃又认真,上药的动作轻的不能再轻。
云浅没想到温礼会出现在这里,她喉头哽了一下,连带着手臂也缩了一下。
被那人轻声喝住:“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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