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知道纪昭扬和江启之间的过节,他觉得虽然纪昭扬确实偷钱了,但属实当时情况紧急,并且在江启不知道钱被偷的情况下还主动还他了,季寻觉得没必要死抓着不放。况且江启那人从小就讨人嫌,被偷纯属活该。
“那你到底有没有偷他钱啊,昭扬?”这时谭奇问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纪昭扬没有逃避过往,也没有为自己找借口,如实答道:
“有。”
江启太过轻易地挑明过去的事情,好像硬生生撕开了纪昭扬不想再触及到的心底结痂的疤,复又变成血淋淋的伤口,又被现在的传言如同洒落在伤处的盐巴。
“可是江启并没有发现昭扬偷他钱,昭扬是主动还他的!”季寻赶忙补充道。
季寻又和两位室友解释了好久,两位室友勉强对纪昭扬有些改观,但心里的结还是没有彻底解开。
这几天季寻去A大参加大学生创新创业活动集训。这段时间唯一对纪昭扬真心好的人,也不在他身边。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同学孤立了。这偌大的校园中,大家似乎都在刻意躲着他,不愿意多跟他说一句话。
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去上课、下课、买饭,周围的人好像都对他漠不关心,仿佛自己是个被遗漏的存在。
该怎么解释别人才会对他放下偏见?
况且他压根是一个不会解释的人。
第21章不如回家摆摊烤红薯
人是群居动物,被排外并不好受。这段时间纪昭扬情绪沉默压抑,认知也产生自我怀疑是不是像他同学闲言碎语那样:“他就是一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小偷”。
江启和纪昭扬是同一个专业,富少爷有一堆人吹捧,人缘混得挺好。
他在班级里拉帮结派,告诉其他学生不要搭理纪昭扬。
体育课季寻不在,本来体育老师组织打双人羽毛球赛,没人愿意和他组队,甚至都不愿意让他加入比赛。
纪昭扬有些烦躁地独自出了体育馆,走到了校园里小树林角落里那张无人的长椅,斜靠坐着。
从兜里翻出一直随身带着的烟,点燃了一支狠狠地抽着,仿佛只有通过尼古丁的刺激才可以缓解他浑身上下的难受,才不至于就此倒下。
他从小就是个没爹妈疼的混子,被孤立了又如何?
他适应了这种独处生活,但人心是肉长的。
再坚不可摧的外壳下,面对外界的集体冷漠,心情依旧会犹如一片荒芜,每天内心就像被堵住一般,沉甸甸的郁闷让他心塞至极。
纪昭扬差不多把整包烟都抽完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坐在他身旁,感受到了熟悉的紫檀木男士淡香水味,纪昭扬疑惑地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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