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北了是吗?”青君面向北方,感受着渐渐刺骨的寒风。
牧昀满目担忧:“要入冬了,还要往北方去……”
入冬,更要朝北方去。
无忧在马车里坐不住,她坐到了秦愚旁边,倚着车框,一直看着他。
“看我干什么?”秦愚笑着看向无忧,见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倒有些觉得不是个滋味,便收起笑容:“冷不冷?”
寒风吹的她头发都飞舞着不愿落下,她却摇摇头说不冷。
“疼吗?”
这她倒是坦诚的抱了抱双臂,点头说疼。
秦愚拉了拉缰绳,让马放低了速度,风也没有那么大了,他也不必一直看着前路,于是转头握住了无忧的手:“这个方向是去长城的方向。”
“我知道。”无忧又点点头。她见秦愚不说话,就又说:“我没有怨过你。”
“我知道。”
无忧看他那样坚定,倒有些觉得有趣:“那你说说我为何要生气?”
“你和我一样,迷失了。”
听到秦愚的话,无忧挪了挪身子,窝进了秦愚的怀里,却看着前路,看着白马头上飘飞的鬃毛:“我去上京,是为了五郎,离开,也是为了五郎。”
她的爱,不参杂任何东西。既然在上京那个地方无法撇开一切权力利益真挚的爱一个人,那便在别的地方爱吧。
“那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找上你?”
“因为……”无忧看了看手上的珠子:“因为我快死了。”
听到无忧的话,秦愚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他抱紧怀里的无忧,低声喃喃:“我不会让你死的。”
“傻子……”她暗骂一句,又说:“恩人说,越想看清眼前的路,越容易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抬起头,才能看见原来路是四通八达的。”
她想通了,恨也好,爱也好,她早就离不开秦愚了,他说的话并不重要,她说的话才重要,她爱秦愚是抛头颅洒热血的,不顾一切的忘不掉、放不下、不停回头看、不断在心里回想的,是那长过她万古千秋死而复生的寿命的思念。
早拉的有卿门道那么长,南到北,东到西,思念和爱意她一步步走出来,从边关到鬼门关,所有的路最后都通往秦愚。
就算不是,回头路上,他也会追来。
“只要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就算是一场梦又怎么样?人生本来就是梦,只有想要清醒的人才觉得自己在浑浑噩噩。”
放下对真假虚实的执着,也是涅槃。
打猎的降龙从来没有带回来一点猎物,他根本降不了龙,可他的确用十天就可以到琅琊郡带回来一枝他以为的降龙木,火都烧不烂的木头。
那他就是降龙。
“我跟你做这场梦。”
秦愚在她耳边轻语时,那炽热的呼吸是那样的真实,扑到她耳后,钻进她的颈窝,溜到皮肉骨头里,像一阵清风吹过她的心头,怎么也要抖一抖。
她睡着了,自己降落在温软的云朵上,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云朵。
但云朵慢慢变得坚硬起来,她翻了翻身,本在天穹之上,轻轻拂过的几律清风,忽然裹挟着冰雹暴雨朝她袭来!开在云间的船,进入了乌云密布的集雨之地,雷公电母都怒不可遏,要缉拿在人间作奸犯科的坏老鼠,恶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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