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夫人在外面听到,不由得捂嘴窃笑不已,想不到玥儿这般人才,居然也有在姑娘面前吃瘪的时候,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九雅咽着口水,本已经故意忘记那晚他说要娶她的话竟不听使唤地又在脑子里晃荡了起来,不敢与他对视,眼珠转了转,极其持重道:“这不合礼教,若是落了人口实,我就要万劫不复,还要牵累到家人。”
“鬼话连篇,难道你不知道,谁若敢嚼舌根,我就会拔了他的舌头,看谁那么大胆子。”拓跋玥嗤地笑了,故意说着大话,转而又低头牢牢盯着她的眼睛,笑眯了眼,“还有,你的神态已经告诉我,你非常乐意见到我。”
九雅脸暗黑,这人倒会自我标榜,谁乐意见他了?怕话说得越多越麻烦,招呼也不打,埋头绕开他还要往外边走。拓跋玥伸臂一拦,手上已多出了一张纸,悠悠道:“难道你想毁约,不去看地了?”
九雅抬起头,定睛一看,正是那日与他签下的合约书,双眼一亮,连忙转了口风,“谁想毁约?是你一直没来带我去看,怨得谁?”
拓跋玥将合约书收了起来,不紧不慢道:“我这不是来了么?为了把你约出来,你可知道我动用了多少人脉费了多少心力才办到?现在你反而在这里推三阻四,不是想毁约是什么?”
九雅知自己误会了他,稍有愧意,拓跋玥已眉眼一转,和暖的眸子里带着捉弄,“哦,我知道了,你以为我要向你求婚,有些不好意思才这样,对不对?”
九雅闹了个大红脸,难道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是君子吗?
因为只是去看地,她便不再感觉那么拘束。当下拓跋玥带路,从后门穿出去,直奔静慈庵后山,转过一座紫竹林,便见到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青石板路上。
拓跋玥撩开帘子扶她上去,九雅心里已是坦然很多,何况她前世本就是一个爽朗之人,行事也较大大咧咧,谨小慎微都是来了这里后被环境逼出来的。要说从初见拓跋玥开始,她都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恶意,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他的神态目光还是言行,她总有一种他惯着她的感觉,似乎她越是表现真我,他越是愿意纵容,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真的很奇妙。
是以一出了那座庵堂,仿佛所有压在身上的束缚全都被抛开一般,她很自然地抓着他的手麻利地一脚蹬上马车,拓跋玥似乎并不惊奇于她的不淑女,或许对于她的独立特行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低笑一声:“小心一点。”
“知道。”九雅笑应了一声,钻进马车,忽觉不对劲,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人趴在软垫上懒洋洋地挥着一根手指朝她打招呼,那眉,那眼,那波光澹荡的眸光,除了那个傅家三少哪里还有别家?
她吓得差点滚下马车,拓跋玥从背后一把扶住,“怎么了?”
九雅定了定神,指了指里面的人,拓跋玥探头看了里面没正形的傅誉一眼,好气又好笑道:“没事,他是我外甥,傅誉。他的外祖和我父皇是兄弟,我和他的母亲是堂姐弟,关系虽然有点复杂,但是你只要记得他是我晚辈就行了。虽然有些顽皮,却没坏心,不用担心他大嘴巴到处乱说话。”
最近傅誉很奇怪,这段时间没事老往齐王府跑,总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前跟后,基于他有残疾,又不懂世事,便也由着他。不过今天来之前是叫傅清言约了一堆人去射箭喝酒,就希望他能稳住这小子别跟来,谁知这小子今天古怪得很,不管别人玩得多么热火朝天,自己怎么找借口都甩不掉他,换了几种方式,眼看时间不早了,他才作罢,听之任之,任他跟了来。
九雅瞪着笑的得意的傅誉,没料到他和齐王会是亲戚关系,更没料到两人还是舅甥,小心肝差点没被吓破,忽然有一种今天看地之行恐怕会惊吓不断,便蒙了退意。
已上车的拓跋玥向傅誉介绍道:“誉儿,这是宋八姑娘,舅舅现在和她有正事要办,你没事就睡觉吧。”
傅誉听了却一下子坐了起来,连连摆着手,意思是他不想睡觉,然后笑嘻嘻地把小几对面的坐垫整理了一下,示意九雅可以坐了。
九雅郁闷地看了他一眼,说实在话,她被他巴掌给拍怕了,她又不是苍蝇,老是被他拍来拍去,人都傻掉了一半,但愿他今天收敛一点。终是深吸了口气,慢慢坐了下去。
拓跋玥吩咐外面的车夫可以启动后,便欲在九雅身边坐下,傅誉却撑着小几一跃而过,一下就坐在了九雅旁边,然后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对面的车帘和外面的太阳,意思是那边的车帘撩起,阳光射进来他睡不着。
拓跋玥眉目不动,在对面的软垫上坐了下来,随后从小几下抽出一个屉子,那里面有一个设计精妙的保温小炭炉,他从炭炉上端起一个透着热气的茶壶,又拿出三副白粉定窖茶盏,先倒了一杯清香的热茶递给九雅,道:“这是今春从松枝上扫下的雪水煮的东笋紫尖茶,微苦而回味甘甜,九雅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第053章 看地
更新时间:2012…11…15 2:15:09 本章字数:3038
九雅接过茶盏,刚准备端杯,却被傅誉一下子手快地抢了去,他举杯在嘴边品了一口,大点其头,意思是味道非常好。见拓跋玥和九雅都怔怔地望着他,他似乎才发现自己有些鲁莽,嘻嘻一笑,把茶杯放下,然后接过拓跋玥手里的茶壶,徐徐倒了一杯,重新递到九雅面前。
九雅气得根本不想接,拓跋玥却不动声色地淡笑道:“九雅喝喝看。”
九雅这才接了,浅酌了一口,什么味都没品出来,或许是被傅誉给气的,她回头又悄悄狠狠剜了他一眼,傅誉却是帅气地朝她眨一只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九雅对于他的帅气视若无睹,回头轻笑道:“这茶味道不错,不过还有点烫。”
举杯正在喝茶的傅誉嘴里的茶水突然“噗”地一声喷了出来,全数落在了对面拓跋玥衣襟上,他张着嘴大笑,虽然是无声,却也知道他笑得有多张狂。同时还拉了九雅的手,在她掌心写道:“分明没喝出味来,还说不错,不愧是小骗子,佩服佩服。”
九雅红了脸甩开他的手,赶紧往里边缩,就知道今天不该上这辆马车。
拓跋玥被喷了茶水,又看着眼前一幕,却依然不动声色地拿巾子漫不经心地擦身上水渍,边慢慢道:“是有点烫,等稍冷了再喝。”
九雅感觉自己辜负了他一番好意,心里略感歉意。只听拓跋玥又笑问道:“不知道种咖啡树需要什么样土质的地,我现在带你去的是十里外城西,听管事说那里土壤肥沃,土质松软,不知道行不行?”
九雅这才定了定神,想了想道:“土壤肥沃固然是好,但是咖啡树喜雨水又怕水浸,所以必须要排水良好,至于土质松软是好还是不好,我也说不上来,还是先看了再说。”
前世也曾跟着爷爷上山采过药,有时也能看到咖啡树,因为咖啡有治感冒水肿的功效,所以也听爷爷无意中说过咖啡的栽种。她知道想咖啡树成活,其需要的条件相当严苛。据她观测,大夏地处西南,夏天较长,雨水充足,气候很合适。至于土质到底行不行,只有去了和她曾经见过的土质相比较才知道。
拓跋玥点了点头,将巾子放下,“这些东西我也不是很在行,不过那边已经有田庄的管事在等候,到了地头,你可以去问他。”
九雅笑道:“那是自然,若是王爷任何事都在行,岂不成了神人?”
拓跋玥也笑了,目光轻缓地落在她面上,“想不到你足不出户,也能知道这些事情,才叫神人。”
九雅心里一紧,知道她的表现已经太突出,再这么下去会叫人起疑心,便只是抿嘴笑着,不再多言。
此时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的傅誉似乎有话要说,又要来拉九雅的手,拓跋玥隔桌手臂一伸,将他拦住,笑吟吟道:“誉儿有话对九雅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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