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楚大将军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而且大将军看起来还很在意姑娘!”玉竹在心里悄悄的将楚将军和高公子比较了一番,竟发觉他二人不分伯仲,再看看自家姑娘,她心中有些高兴:这楚将军和姑娘很般配。与此同时,她也深感谣言误人,楚将军明明仪表堂堂,温和恭谦,怎看都不像是传闻中那种阴狠酷戾之人。
顾荞微微皱眉,似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了一句:“他确实在意我……”但不是欢喜,却是厌恶。
“那姑娘为何还如此苦恼?”玉竹也感觉到了顾荞低落的情绪,心中甚是不明,一转念,便又想了个明白:姑娘还是忘不了高公子……
顾荞长吁了一口气,似是要将心中的气闷都给驱出,她对着玉竹莞尔一笑,道:“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明明厌恶自己却还要娶自己为继室,不过那个男人对她说的那句话,却像是一块石头重重压在她的心口上,让她喘不上气。
他微笑着说,“顾荞,你怎么还没去死呢。”
其实,当时她很想告诉他,原来的顾荞真的死了,自己只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她有些动摇了,这样的情形嫁入将军府,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了吧!转念一想,她觉得如果真是有人陷害原主人的话,自己如果和原主人一样抗婚,又会是怎样的结果?估计还是会称了那些“牛鬼蛇神”的意。
她觉得自己虽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愿,也没什么通天的本事,但她绝不是任人搓圆捏扁之辈。谁让她不好过,她就让谁难过。反正自己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连阎王爷都不收她,那么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且说顾荞离去未过多久,便有将军府的小厮来报,说是二爷游学回来了,楚君墨闻言,当即同顾氏夫妇告了辞。不过在离去之时,顾老爷邀他去书房单独多说了一些话。
“不知顾编撰有何见教。”楚君墨话语间,右手抚上左手拇指戴着的那枚墨玉扳指,习惯性转动了一下。
顾泓收敛了几分和善的笑意,低声道:“还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楚君墨不知这顾老儿打的是什么主意,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应了一声,随后便跟着他走进了内堂。顾泓支开所有伺候的下人,楚君墨不由得挑眉。没想到顾泓却走到他身前,对着他深深打了一躬。
“顾编撰这是做什么?”楚君墨面露惊讶,却依然如松柏一般傲立在那儿,半点也没有要上前去扶顾泓一把的意思。
顾泓对此也不甚在意,他说道:“阿荞纯善,那次只是意外,谁也未料到会……还望将军能够善待于她……”
“呵,顾编撰说的这是哪里话,你也说了,那次只是意外,况且阿荞也并非有意,只是先妻福薄,我又怎会将过错强加在阿荞身上?顾编撰大可放宽了心,往后就是一家人了,这些话自是不用再提。”
顾泓闻言不胜欣喜,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伯鸿说的极是,往后就是一家人了!能得伯鸿为夫,真是阿荞的福分……不知这婚期?”
“呵呵。”楚君墨低笑了两声,上前一步将顾泓扶起道:“这两日我便差人将聘礼送至府上,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吉日也已挑好了,下月初三,老丈你看可好?”
顾泓这下可算是安了心,笑道:“好!好!好!”
第004章 花叶寺旁遇机缘
连绵不断的春雨在整个江南弥漫开来。
杨柳拂堤,碧草如丝。
细雨蒙蒙中,顾荞穿着一袭青色的衣衫,一派男子装扮,撑着素色的油纸伞,在竹林幽径翩跹而过。纷飞的细雨沾湿了衣衫的下摆,她并没有在意,望着不远处笼罩在烟雨迷雾中的古刹,微微有些出神。
“姑娘,那边就是花叶寺,要去看看吗?”做小厮打扮的玉竹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家姑娘要在这种天气里偷偷出门,可逛到了花叶寺的山脚下,她瞬间就明白了,只道是姑娘想去那里求福。
顾荞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这边的佛祖能不能容得下自己这个夺舍的外世人。不过,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嗯,去上柱香也好。”
主仆二人走出竹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长长的阶梯,平缓的伸向前方的古刹。听说这百步阶梯,无论高低贵贱,都需要自己一步步走上去,这样方显诚心。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的菩提树。这是座古老的寺庙,早在建国之前就已经存在了,都说在这里祈福许愿都很灵验,所以几百年来香火一直很旺。
“公子买道符吧!求功名、求平安、求姻缘都可以。”
顾荞闻声垂眸,只见一个垂髻小儿提着一篮子折好的黄色符纸,抬起脑袋期盼地望着自己。
“两个铜钱一张……”小儿张张嘴,有些欲言又止,庙里的符纸可贵着呢,其实还不都是一样的东西,都是隔壁村张伯那儿买来的黄纸。
看着小儿脸上的千变万化,顾荞不知怎的,心里的阴郁一下子便烟消云散,她从腰间摸出两个铜钱给那小儿,那小儿弯起眉眼接过铜钱。并将一张符纸郑重其事地递给了顾荞:“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谁知,庙里的和尚见了,立刻斜眼撇嘴道:“这东西哪有什么用!得要禅师亲手写的才管用!”
小儿闻言,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很是委屈地低下头。
顾荞心生不悦,瞥了那说话的和尚一眼,反驳他道:“佛说众生平等,那么只要心中有佛,无论是禅师写的,还是这垂髻小儿写的,不都是一样吗?小师傅日日参佛悟道,怎连这个浅显的道理也参不透?”
“你……你……”那和尚被顾荞一句话给堵得面红耳赤,“那如何会一样!”
顾荞撇撇嘴,她其实也知道不一样,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现在她也只能假装自己很有理。
见边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玉竹皱眉,心想这福怕是祈不成了,她暗暗拽了拽顾荞的衣袖,压低了嗓音劝道:“姑……公子,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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