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不提这传了满宫的流言蜚语,仿佛根本没有这件事的发生。
温小婉把他们家主子嘉嫔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人事关系和聂谨言提了一遍,聂谨言很认真地听,听完后才发表他自己的意见,“靖王爷是圣上信得过的,但靖王爷……他连早朝都不上的。”
“为什么?”这事。温小婉并不知道。
晋安国国法有规定,但凡领晋安国奉禄、够得品级的臣子,必须都要早朝,除年老体弱者,可酌情体谅。
这事说来好笑,聂谨言却还能一板一眼地说:“早朝有的时候朝议过长,会超过一个时辰,这打扰了靖王爷每一个时辰换身衣服的习惯。”
“啥?这就可以不上早朝了?”晋安帝龙耀未免有些太好说话了吧。
聂谨言无奈地点头,“若是有违这个习惯,靖王爷会克制不住昏倒的,连续整整十天在早朝上昏倒后,圣上念其体弱,给了免早朝的特权。”
其实是晋安帝龙耀实在忍受不了靖王爷每次昏到后,都要带来满朝堂的震动,连着请御医叫抢救的,太耽误时间,也影响朝议。
反正有靖王爷在,和没有靖王爷在,朝议的结果都差不多的——靖王爷的眼睛,永远盯在大臣们的衣服上。
靖王爷已经几次上本提奏,晋安国朝臣的朝服制式太老,颜色花样太陈旧,应该推陈出新了。
晋安帝龙耀以国库空虚、暂缓提议,强着把这件事摁了下来。
靖王爷仍不死心,还在朝下奔走,联合大臣们,让他们自掏腰包换朝服。
那阵子,大臣们见到靖王爷,就和见到瘟神似的,都躲着走。深深觉得皇上免了靖王爷的朝议,真是最伟大最英明的决策。
“那……那是指不上了?”
温小婉有点惋惜,情绪有点低落,她还以为这事挺好的呢。谁知道靖王爷竟然是这么不着调不靠谱的。
聂谨言不忍看她垂眉低目的样子,“也未指不上……”
温小婉又来了精神,扒着桌沿,瞪大着水灵灵的眼睛,看聂谨言,“还有办法?”
“嗯,可以给靖王爷派个军师,”由着温小婉的套路,聂谨言瞬间被灵感的涌泉,带到无法无边的地步了,“再派一个当今圣上同辈的,身份和本事,都叫对上放心的,不就行了吗?”
温小婉一时跟不上聂谨言的思想,伸出手指,摆了一对兔子耳朵的造型,“两个王爷?”
“是啊,两个王爷,”聂谨言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心情也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他伸手,摸了摸温小婉的额头,揉乱了那里一齐的流海,“你也没吃吧?我们一起。”
一直等聂谨言回来,温小婉确实还没有吃,聂谨言一提,她连连点头了,呲出一排可爱晶莹的小白牙,还有嘴角边两颗并不明显的小酒窝。
聂谨言最喜欢看温小婉这副乖巧又天真的样子,连着他自己好像也能跟着天真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假日最后一天,愿亲们明天上班上学都顺利噢。
今天没有PS呢。
☆、31有个主意
聂谨言觉得自己一生之中,听过最美好的一句话;就是温小婉方才说的那句‘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抵过无数句华美的言辞,更温暖人心。
秋意袭来;膏蟹正肥。御膳房里已经有了叶稻湖进贡而来的上好稻田蟹。
管着御膳的司监太监;皇上那边还没有端上去呢;就挑了几只肥头大爪的,孝敬给聂谨言了。
聂谨言也不客气,顺手带回来;听说温小婉在;没进来之前,就吩咐厨下把这几只鲜美的大闸蟹做了,端了上来。
温小婉坐在他的对面,两只腿跪在椅子上,双只手肘拄在桌面上,双手托着下颌,目光紧紧盯着聂谨言手里的膏蟹,像一只久未进食的小馋猫,正抖着胡须、呲着牙,等着主人投食,毫无形象可言。
与聂谨言优雅规整的姿势,云泥之别。
聂谨言拿着拆蟹八大件,把一只威武的大闸蟹拆得支离破碎,把里面肥满油黄的膏肉,夹到了温小婉面前的碟子里。
“稍稍喝点黄酒,暖暖胃,蟹寒凉,女孩子吃多了,不好。”
聂谨言放下手里的做得样式考究的银钳子,把一小盅黄酒推到温小婉的碟子旁。
温小婉笑眯眯地看着聂谨言推东西过来时的那只手,十指修长、紧致有力,整指比掌心长出好多,显得整只手特别有安全感。
聂谨言的手要缩回去的时候,被温小婉一把拉住,聂谨言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温小婉轻轻地吻了那修得圆润如贝一般的指尖一下。
然后,不等聂谨言出言,温小婉快速地松了聂谨言的手,好像刚才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不是真地似的,她已经拿起那小巧的酒盅,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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