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羽走出很远后,一旁的侍者有些心惊的拭着额上滚落的汗珠,身旁的黑衣人狠狠的瞪着他,“下次再要说漏嘴,小心你的脑袋!”夫人是这个府邸一个不能言说的禁忌,记得她离开那日,主君从梦中发疯一般醒来追出门去,等到他们发现他时,他晕厥在海边已多时,醒来时再也不记得那个冰冷的没有表情的夫人,他们也再也不敢在主君面前提起夫人二字。她就象从未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来人一袭黑袍,将面目整个罩住。斗篷将他的脸遮住大半,只剩两道白眉长长拖下,几乎到了胸前,“见过斋野大人。”战羽并不动,两道森寒紫光从眸中透出,落在黑袍人脸上,几乎是惊诧的开口,“西域血魔?”
“正是在下。”黑袍人森冷的声音环绕在四周。
西域流传着种种恐怖的传说,说西域国师是天上降下的妖魔,长着九头九臂,肋下生着金色的双翼,面目狰狞,每日以小儿的鲜血为食。称为血魔。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传说,可血魔却是西域最可怕的男人,战羽皱眉,轻轻挥手,“国师无须多礼。”表情不变,眼眸中却是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来人隐匿在衣袍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抬起手,将一块奇特的物品递至战羽面前,那双可怖的手上面竟是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和条条粗壮的青筋,看上去如同无数条极粗的毒虫,爬在他苍老的皮肤上,丑恶不堪。掌中赫然一枚调动三十万西域大军的虎符。
战羽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袍人,冷冷一笑,“国师,这是何意?”
“我帮大人得到想要的,同时,在下要得到一样东西。”黑袍人干笑道,那笑声象鸦鸟的嘶叫,极其刺耳。
战羽也不看他,冰一般的眼眸里透出犀利的寒光,唇向上挑起一朵没有笑意的弧度。伸手拿过令牌,“国师如此大礼,在下该如何回报呢?”
墨黑的斗篷下,西域国师的嘴角终于浮起一丝森寒的笑意:“我只要一颗九窍玲珑心!”
九窍玲珑心?战羽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传说中,平常人心有五窍,圣人七窍,称作七窍玲珑心,是万中无一的异禀。可这九窍玲珑心却是从未听说过,世上真有这样神奇的东西?
似是看出战羽的疑惑,黑袍人的恐怖的笑声从衣袍后传出,宛如刮骨磨牙般,令人毛骨悚然,“大人有所不知,这九窍玲珑心世上只有一个人有,三千年才出一人,在下占算到,此人于二十一年前,生于中原……”
阿九一回到中原就忙的脚不沾地,几乎没有在宫里的时间,都是隔十天半月的才回宫一趟,可但凡在宫里小住,临睡前都要去看看萧清言,只是她常常回来的很晚,回来时他总是已经睡下了,她也只是站在窗外静静驻足片刻便悄然离去。
这几日,阿九略微感觉有些倦怠,草草结束了手头的事情,赶回宫中,即使这样,她到达宫里时也早已夜色茫茫,远远的宫墙外还可以听得见悠悠的更鼓之声传来,宫人挑着宫灯在前引路,袅袅的灯花在风中摇摆着,偶尔引来几只飞蛾小虫。
灯火恍惚中看见御书房内依旧是华灯高掌,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皇上今日睡得怎么这样晚?有很重要的事吗?”
还未等宫人答话,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拉开道一人进出的小缝,一个眼睛圆圆的小太监快步跑来,恭敬的行了礼,“公主殿下,陛下等您多时了……
阿九点点头,随着宫人进了御书房,殿内,淡淡的佛手柑在熏炉中沉淀,香气四溢,萧清言在一只手支在额上,脑袋却象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阿九不禁莞尔,悄悄走到御案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着他的鼻尖,萧清言缓缓睁开依旧朦胧的睡眼,抬头看着挡去他光线的身影,一道惊喜的亮光瞬间从眼眸中划过,温暖的笑意在唇边绽开,“丫头,回来了……对不起,哥睡着了,等你很久了呢……”转身吩咐一旁站立的侍者,“去给公主拿宵夜来。”
阿九绕过桌案,走到他面前,环住萧清言的脖颈,偎在他怀里,小声低语道,“哥,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要是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你要等一夜吗?”
这样亲密的动作是他们兄妹间最常做的事,阿九喜欢他怀里的温暖,喜欢他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怀抱,喜欢听他说话时低沉的声音在胸腔中回响的感觉,那是种难以言喻的温暖的感觉,能融化她冰冷空寂的心灵。想象着他们曾经在一个母体内孕育成长着,这样的感觉让阿九无比的安心。
萧清言拥住怀中的柔软身躯,心里那种幸福的满足感满的快要溢出来了,视线凝住在她的脸上,舍不得移开,阿九一张脸晶莹剔透得仿佛在闪着幽幽的光泽。周围的空气中飘来清凉沁心的幽香,烛光拂上娇柔的身躯,愈发的朦胧,他轻轻吻着阿九的发顶,喃喃问道,“丫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阿九窝在他怀中,睡意渐渐袭来,正欲进入梦乡,却被他这句话问得一怔,软软的问了句,“什么日子?”
正巧,侍者拿小盘捧了一小盆面来,清汤绿叶,清香扑鼻,切得细细的鸡丝洒在面上,更是诱人,阿九眨眨眼,摸了摸有些空空的肚腹,甜甜一笑,“还是哥好,我还真有点饿了呢。”
萧清言轻轻捏了捏阿九的鼻尖,笑容满是宠溺,“丫头,今天是你生辰,一点都没想起来?”
阿九胃口甚好,慢慢吃着面,听到此话,抬头望向萧清言的眼睛,那清澈的目光里只看得到浓浓的柔情,她鼻头有些微微发酸,她从未过过生辰,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是她第一个生辰,一口面含在嘴里,竟有些酸涩难咽。
萧清言看着阿九停了手中的动作,微微笑着柔声说道,“丫头,长寿面是不能咬断的,要一口吃完,才长寿的。”说着,伸手轻柔的拭去她唇边的汤汁。
阿九轻轻点点头,任由那又酸又涩的温热在她心底缓缓流淌,握着清言的手,“哥,要幸福!”萧清言的手微微一颤,却舍不得从她掌下中抽出,放下刚刚拿起的筷子,轻轻抚上她的脸,尽管是盛夏,她身上的温度依旧是清冷的,可触感却一如想象中的柔软,像天鹅绒般柔滑,如茉莉般芳香,让他的思绪飘渺如置云端,那双眼却依旧凝视着她,“丫头,只要你在我身边,哥就会幸福,很幸福……”
“哥,你会有个你爱的,她也爱你的人陪伴你幸福……”
萧清言的手轻轻握紧,面色有些微变,眼角的笑意却依旧深邃,“丫头,快吃,凉了就不好了……”
阿九却拉住他要收回的双手,目光灼热的盯着他有些逃避的目光,“哥,你年纪不小了,却到现在都没有立后,如果说这宫廷禁锢了你的自由,那我可以代替你执掌一阵朝政,你去寻找你喜欢的女子,如果……如果……你不愿意爱的人为了这个牢笼失去幸福,你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讲,我会尽我全力帮你……”
“不……丫头……”被她握住的手不自觉地扭曲着,耳畔的呼吸喷吐在她纤细的颈项上,越来越炙热:“哥现在就觉得自己很幸福……幸福的让全天下的男人都在嫉妒……”
这宫里永远都不会有什么皇后,永远……只要朕还当这个皇帝,朕就会守着你……给你最平静的家庭……即使这是天下最冰冷的帝王之家。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玩笑
第一百一十四章玩笑大厅里显得格外的安静。整个云雾山庄都是如此,门口站立的两排黑衣侍者,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黑纱敷面,更显得周围有几分严酷的肃杀气。
“……不管云翳做了什么,他终究是我的人,即使我驱逐了他,那也是我的决定,倘若有任何人敢动他一根指头,莫怪我翻脸无情!……”阿九斜靠在嵌花杨木的椅背上,手指不经意的抚着细白瓷的杯口,眼光犀利如剑般扫到每一个坐在大厅里的人,“至于冰翼,他是云翳的组织,与我绝杀,毫无干系!”
众人面面相觑,既不知这其中原委,又不敢当着阿九的面去问,只道阿九把所有新开的商铺和在她扶桑这段期间扶植的组织全部交给了她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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