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直口快的过分了,当然,对于对她有好感的杨艳辉来说,秦昭怎么样挤兑他,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在连瑜眼中,这问题就大了:如果秦昭是深思熟虑后表现出来的直爽言行,那没什么;但看秦昭前后矛盾的态度,她分明就是话一出口就后悔!这才是最要命的,她说的话办的事儿,往往自己都会觉得立刻觉得不妥,这种表现,实在是……大大的不妥!说白了,这就叫说话不经大脑!
这个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秦昭这些年不怎么跟外界接触,身边都是至亲,她这样子在亲人眼里那是直爽可爱……可是对外人来说呢?这样子也能称得上可爱么?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连瑜才提了个话头,秦节便反应了过来。他怎么会不知道女儿这个破毛病么?就说上次他打了秦昭,不就是因为这个毛病么?发现树上有人,想都不想就直接用石头砸,等砸到了人才意识到哎呀,扔石头会让砸伤人的,好后悔……她要是生性顽劣也就罢了,可明明是个知道好歹的姑娘,却总是这样子冲动做事。
其实秦昭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也尽量克制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天性上的东西哪里是那么容易改的?尤其是在被放纵了十几年之后。身边的人也不是没有想办法,比如冯文,她不厌其烦地让秦昭学习最繁琐的礼仪规范,其实也是看穿了她的那个急性子,所以才想出各种办法来磨她,可惜磨来磨去,秦昭的动作上是看着不急不躁了,但是骨子里那个急躁劲儿却并没有改善多少。
秦节虽然知道了连瑜的好意,但是却并不相信这个东西能让秦昭改了性格,这个叫做多米诺骨牌的游戏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先不提这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就说这个规则吧:把积木按照一定间整齐摆好,可以摆成各种形状,而游戏的最终却是把积木推倒:此过程中只要稍稍失误一点就会前功尽弃,又或者全都搭好了,可推倒的时候有那么一块半块距离不对,就会卡主不能够顺利倒下……
这是个什么狗屁玩意儿?一开始是一点都不能倒,倒了就完蛋;游戏的最后又是必须全都倒,倒不干净就算输……这,这玩意有啥意思啊?阿昭真的能玩得下去!这不扯淡么?
然而事实让秦节大吃一惊,秦昭玩下去了,而且玩的很认真。
“不过就是三百张牌,我就不信我摆不出来!!”她咬牙切齿地摆着牌。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连瑜知道摆这个牌实在很辛苦,怕她脊椎跟膝盖负担太大,所以一开始就说明了一天最多摆一个时辰。而在说明了规则之后,他跟秦昭打了一个小小的赌:在秦昭能够摆出三百张牌并且让这些牌能够一口气被推倒之前,她不能上街;为了激发她的积极性,还加了个小小的彩头:如果秦昭能够在三天内成功,那么连瑜就给她买一只她心仪已久的砚台。当然,秦昭如果想上街又实在没法完成这个任务,她就要亲手缝一一双鞋子给连瑜。
秦昭一开始以为连瑜又在变着法子送她东西,并没有在意这个游戏,可真正摆起牌来,秦昭傻眼了。三百张牌,不能离得太近,不能离的太远,而屋子里的面积摆在那里,绝对不可能一条直线摆下去,这样子摆放过程中还需要拐弯,唔,拐弯的时候间距一定要注意,要不然推倒的时候一定很容易出问题:秦昭以为,她最需要注意的一定是拐弯,但是事实证明,她想得太多了!第一天的整整一个时辰里,她的牌压根就没有机会摆到需要拐弯的地方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答谢绯月的浅水,谢谢,摸摸哒摸摸哒。
第六十二章
秦昭万万没有想到;她被这么一个简单的游戏给折腾得焦头烂额;因为打赌的缘故,她整整十天都没出门。一开始没经验,摆了几十块就倒了,后来平心静气开始摆;从八十块,一百块,一直努力到了二百四十块……却还是功亏一篑。第五天的时候,她终于把骨牌一口气摆好了三百块;兴高采烈地叫了连瑜过来来;结果拿手一推,牌刷刷地开始倒,倒了一半儿便卡住了:秦昭因为怕摆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不自觉地就把牌之间的距离越摆越远,结果中间有几张牌离的太远了,碰不到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游戏,几乎把秦昭折腾倒了焦头烂额的地步,她本就是急性子的人,被这堆小小的牌给磨的暴躁极了。如果换了别的一个性子急的人,说不准便要把东西一扔彻底不玩了,幸好秦昭虽然性子急,同时却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脾气犟,不认输。她虽然不是个有耐性的姑娘,可是既然已经打了这个赌,又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再说输了就要去做鞋,这比摆牌强不了多少!
秦昭从一开始的不当一回事儿,到中间的几天暴躁的要命,到后来慢慢又静下心来,前前后后用了十天,终于把这三百张牌摆好了,然后当着连瑜的面推倒:围成一圈儿的牌一个一个地倒下,越倒越快,几个呼吸地功夫到了头。
秦昭长出了一口气:“费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摆出来这么一溜牌,就这么一下子,就什么都没了……”
连瑜微微一笑:“觉得不值得么?”
秦昭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觉得心里一下就轻松了:说起来,这会儿我竟然不怎么惦记那只砚台了。”
连瑜哈哈大笑:“所以你享受的是这个过程本身了!我这个主意真是棒透了!”
秦昭这几天摆牌的心情从暴躁到平静,觉得这么一堆明明没什么稀罕的木头块儿,竟有些可爱了:“无瑕哥哥,这游戏为什么会起这样一个拗口的名字?有什么讲究的么?”
连瑜咳了一声,心说提前盗版了人家的东西也就罢了,如果把名字也改了就太不厚道,至于讲究,这种典故还真没啥不能说的:“从前有个姑娘叫多米诺,她的未婚夫性子急躁,举止粗鲁……她为了磨炼未婚夫的性格,就让他摆骨牌,规定时间能竖起来一定的张数,完成不了就不能参加舞会。然后未婚夫因为十分爱她,就努力地天天摆牌,最后就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性格温和的贵公子了……”
秦昭正正倒了茶水喝,闻言差点呛死:“摆牌摆出风度翩翩!无瑕哥哥……你又哄我!要说摆牌摆的他性格不那么急躁了我倒是信的。”
连瑜摊手笑道:“反正你又不会被我哄到,从一堆信息里判断出正确的跟虚假的内容也是一种能力啊……”
秦昭并不傻,游戏玩到这个份上,她隐隐知道了这个游戏所包含的意思,心里明白连瑜是为她好,想要说谢谢,却又觉得太矫情了些,此时有些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明知道连瑜风流花心却还是那么喜欢他:这样子七窍玲珑心的男人,便是把心思稍稍用在某一个人的身上,便能让对方十分不舍了吧?
当然,想归想,秦昭对连瑜可半点兴趣都没有,一方面她还小;另一方面,她的理想夫婿的类型里绝对没有连瑜这个类型,花花公子这个物种实在是太偏离她的喜好了。
因为还没出正月,老师们还没开课,秦昭每天的日子就是读书,在院子活动,然后弄多米诺牌,等她完成了任务,终于可以上街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得知,连瑜已经变卖了一部分的关扑来的东西,在江宁城里买了一间相当大的铺面。
秦昭实在没想到连瑜的办事速度居然这么快,再让琥珀仔细一打听,连瑜居然疏通关节,在城外买了一块地,还有两个小山包,开启了玻璃作坊!秦昭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赶紧跑去找连瑜。
“无瑕哥哥,你不说说,造玻璃镜子这件事儿还要从长计议么?毕竟这东西获利太甚了……”秦昭有些着急,说完了却看到连瑜满脸是笑:“是啊,当日不敢开,是怕秦叔叔护不住我,可现在。你觉得还有什么人敢随便打我的主意么?”
秦昭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是啊,今日不同往时了……”如今连瑜是吴王嫡子的救命恩人,便是冲着吴王,谁又敢随便动他一动?况且他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身为江宁秋闱的解元公,连瑜考中进士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这么一个有前途,有后台的人物,谁敢随便招惹他?玻璃坊才建起来,目前还没有人注意,便是日后赚了钱,觊觎这份产业的人也没能力撼动吴王府……而假若有一天这利润真的大到了让能与吴王角力的人觊觎的时候,那时候的连瑜,恐怕也不是现在的连瑜了。
连瑜看秦昭脸上露出明了的神色,不禁哑然失笑,伸手拽了一把椅子出来,对秦昭道:“来得正好,我有东西给你呢!”
秦昭坐下,却见连瑜拿了一只信封过来,她打开一看,里头是几张盖着各种印章的纸,像是什么契书之类的。她细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赶紧把东西塞回到连瑜手里:“这,这我不能要!”
连瑜哈哈一笑:“你是怕收下了挨秦叔叔的骂么?很是不必,你可以晚上去问问秦叔叔,这东西能收不能收。我跟你说正经的,这也是我做生意的需要,你这边有两成的股,杨十二那边也有两成的股,就冲这四成的股,在江南地界上,就没人敢碰我的作坊半分,你这还不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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