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花溪拍了拍欧阳铮的肩,轻笑道,“这次多亏了你送我的金镯子,我可靠它撂倒了三个人,带着林哥儿逃出……”
“呜——”话没说完,欧阳锋铮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嘴,辗转纠缠,仿佛堆积了千年的情感都融进了这一吻中。直到他不小心碰到花溪的伤口,害得花溪痛呼出声时才松开来。
“刚还说不能我死,这会儿就来‘谋杀’亲妇!”花溪吃了亏,没好气地撅嘴埋怨道。
“哼,叫你以后不听话!”欧阳铮“啪啪”在花溪的屁股打了两下,“别以为有个破镯子防身就万事大吉。”
“你欺负病人。”花溪鼻子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欧阳铮,脖子上的青紫的痕迹又露了出来。
欧阳铮神色一变,“是莫罕宗启还是尹元烨?”
“嗯?”花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莫罕宗启那个王八蛋,不是为了林哥儿,姑奶奶怎么会让他占了……”想起欧阳铮在旁边,花溪声音弱了几分,“他没把我怎么样,我后来放了毒针将他弄晕了。”
花溪的话让欧阳铮心头冒火,暗骂这丫头不懂事,怎敢这般冒失!
刚要训她,就对上那双盈盈若水的眸子,欧阳铮心里一团火顿时被浇灭了,抚着她的额头轻叹道,“我得了白兰的消息,提前请陛下回宫,只怕晚了一刻你会有危险。你不知道,我真怕我再也见不到你。当你出声示警,我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可看着你冲出来挡箭的一刹那,我赶紧你真要离我而去了。那样,还不如我自己去承受所有的后果,哪怕是死…”
“可是你若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花溪定定地望着欧阳铮,一滴滴热泪从眼眶滑落,“我心里既然有了你,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不能看着你和尹大哥这么多年努力付诸东流。你总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保护我护着我,这次我想要尽我的力量去保护你、帮助你,哪怕这力量无不足道。”
“你个傻瓜——”欧阳铮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发,“以后再不要做傻事了。我不想后半辈子一个人过…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你。你却让我承受差点失去你的痛苦……”
“嗯!”花溪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双眸静静地注视着欧阳铮,“欧阳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
花溪轻启朱唇,“我——爱——你!”
欧阳铮错愣了一瞬后,黔黑的睁子脉脉地凝视着花溪,唇角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刹那间好似云雾初开第一道亮光,“我——也——爱——你!”
上京城门口。
“上回和花溪说好了要去我府上看香,一直都未成行,这回你们要回西月探望信王爷,一并带回去吧。”尹承宗笑看着欧阳铮和花溪,“这次离开,不如何时再回上京?”
欧阳铮和花溪对视一眼,“父王说他年岁大了,让我继承王位。过完年,我想带着花溪回封地看看。南边战事断断续续,等仗打完了,自然会回来。”
尹承宗看着两人脉脉互动的眼神,心中一酸,“嗯,那你们一路保重。”
“子澄大哥(子澄),你也多保重!”两人辞别了尹承宗上了车。
看着马车越行越远,尹承宗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四折宣纸来,上面绘着大华地图,女子用娟秀的字体标注着山川河岳的名称,他轻抚着纸面,“错过了再也追不回了,何况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就让文宣陪着你去吧!”
车内,花溪靠在欧阳铮肩头,撇嘴叹道:“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你说要回封地打仗,我猜南边的仗估计打个十年都打不完,你说是吗?”
欧阳铮朗声道:“知我者夫人也!咱们趁着这十来年‘打仗’,生他个五六个孩子才是正事。”
“去你的!”花溪嗔怪道,“看了爹爹,咱们下一站去济州吧,然后梧州……转个大半年再回封地,你说好吗?”
欧阳铮抓住花溪的手,笑应道:“好,为夫舍命陪夫人,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
花溪头枕着欧阳铮的肩,回握着他的手,目光眺望窗外,悠悠回说:“嗯,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永不分……”
后记:大华乾元三十五年末,禁宫之变,大皇子尹元烨、三皇子尹元烽、厉王尹启犯上作乱被褫夺尊号,抄没家产,贬为庶民,终身幽禁。
宫变中,西月伪帝薄野宗启参与行刺宣武帝,逃逸为果,最终被擒,押解回西月途中,自缢身亡。时年,大华宣武帝认回被皇后迫害致死的洛西王庶妹梅妃之子承郡王尹承宗,赐名尹元荣,立为太子。
大华乾元三十六年,太子尹元荣登基称帝,改元顺宁,号文德帝,奉宣武帝为太上皇,立端宁郡主卢琼枝为皇贵妃,侧室玉氏为贵妃,杨氏为淑妃。文德帝在位四十年,终生未立后。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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