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怔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提亲,看样子老夫人还挺满意这家,而且这家好到招了大夫人和三夫人的眼.不然她们也不会站出来反对。
花溪低声问道:“是谁?”
慕向卿略带怒气道:“是洛东王二子陈鸿希,他今年二十,还未娶亲,所以许了你正妻的位子。老夫人准是听到是正妻才动了心。”
“什么?那不要脸的厮还敢来提亲?我不会同意的。”花溪气恼至极:“慕家还不知我被掳的事吧?”
慕向卿点点头,“这事府里的人都不知晓。黄夫人来说和,定不会知这里面还有别的因由。我就怕万一陈鸿希借着掳人的事去府里说事,那你是非嫁他不可了。”
花溪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只怕这嫡妻的位置还是洛东王府知道了自己与薄野信的关系后才做的决定。看样子,再过几日自己与薄野信的关系将不再是秘密。
慕向卿见花溪不语,说道:“洛东王和世子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洛东王妃素来溺爱幼子,我是担心洛东王妃会去求贤妃娘娘,她与贤妃是表姊妹……你若不认信王,那你名义上还是慕家的人……我看不如找信王商量商量。毕竟他是你亲爹……有他说话,洛东王府和宫里都得掂量掂量。”
花溪道:“洛东王府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跟信王的关系,说不定还会来个请旨赐婚……”如今的情势,她也只有先认了薄野信这个父亲,如此一来才能让慕家的人和陈鸿希不能轻易左右自己的婚事。
“要赐婚更好,那就更不可能是他陈鸿希。虽然洛东王地位尊崇,但陈鸿希毕竟是次子。即便不能以他掳人未遂当借口拒绝,但你是信王掌上明珠配他一个嫡次子委屈了。”
慕向聊顿了顿,看着花溪笑着说:“真要论起来,欧阳世子不比陈鸿希合适。一个掳你,一个救你,一个嫡次子,一个世子,就这两点比起来,要选个有肌肤之亲的怎么也该选文宣?”
花溪微微一滞,想起昨夜欧阳铮的体贴,脸不由一红,嗔怪道:“姑母,你为老不尊,竟然打趣我!”
慕向卿瞟了花溪一眼,见她小脸飞红,心中大奇,莫非她其对欧阳铮有意?
“花溪,你可是对欧阳世子……”
花溪摇摇头,正色道:“没有的事,花溪懂得礼数,只是感激欧阳世子,并无他想。”
慕向卿没再迫问,又道:“我觉得这事拖不得,还是早点给信王传个信才是。”
花溪附和:“嗯,今日晚了不便出门,我写封信,烦请姑母派个可靠人给信王送去。”
当夜,花溪翻来覆去睡不着,梦里迷迷糊糊地看见了欧阳铮,她追上他,接过转身却变成了陈鸿希狰狞的脸,不由惊得出了一声冷汗。
第二日大早起来,慕向卿那边就来人说信王派人来传话了让她放心。花溪问了来人信王去了何处,来人回说信王进宫了。彼时信王还没传来消息,官里派人来了,是贤妃娘娘请了程夫人到宫里叙话。
花溪的心提了起来,慕向卿宽慰道:“别担心,信王既然已经进宫,贤妃娘娘招我进去时定还没听到风声,你安心在家等着。”
送走了慕向卿,花溪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书册放到手里翻了又翻,看不进去一个字。
临近晌午,慕向卿回来了。
花溪急匆匆地赶到了中院,进门就瞧见慕向卿欣喜的笑容,顿时松了口气。
“……我还没到贤妃宫里,皇上那边就派人让我过去见驾……皇上知道你是幕府里出来的,现在暂居在我府上,问了些你的事。末了告诉我,信王有意认你做义女,皇上已经准了,过些时候宫宴让我带你进官瞧瞧。”
“贤妃那边没说什么?”
“说了,呵呵,我从皇上宫里出来就去了贤妃那边,贤妃问你现在忙些什么,可还制香,说难得碰上个志趣相投的,让你得空了进宫去陪她说说话。话里没直说,倒是问了你是不是开了间香铺子,我打马虎岔过去了,她也没细问,更没提一句关于陈二的事。我者她是得了消息,没敢吭声。”
“如此我便放心了!”
花溪总算彻底松了口气,定了身份,慕家就没权过问自己亲事,陈家想钻这个空子是没机会了。
薄野信那边传来消息,准备十一月初二那日在行馆设宴,向外宣布认花溪为义女的事,让花溪准备准备。慕向卿一得了消息,就张罗着请人过府来给花溪新制衣裳。
上京城内消息走得最快,不到一日,都知道西月的王爷要认斗香会上的“香美人”做义女。
消息传到慕府,众人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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