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这是怎么了?”兰芝匆匆赶到床边,待见她汗津津的额头,忙抽出手绢给她擦擦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宝珍闻言,稍稍缓过神来,猛地抓住兰芝的手,颤声问道:“兰姑姑,我问你,我究竟怀得是不是双胞胎?”
兰芝大吃一惊,愣了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心中暗道:“格格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下人们说走了嘴。”
宝珍见她不答,脸上异常为难的神色,心脏忍不住一阵抽紧,用急促的声音催促道:“你说啊,你回答我。”
兰芝沉住气,缓了缓神情,连忙答说:“格格,您到底是怎么了?大夫早都说过了,您怀得不是双胞胎。”
宝珍的面色煞白,微微摇头道:“不可能的,梦里面不是这样的。”
兰芝闻言,方知她是因为害了噩梦,心中暗自松了一大口气。她轻轻拍着宝珍的肩膀,安抚道:“格格别怕,那只是个梦而已。”
“不,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完全就跟真的一样。”宝珍双目灼灼地望着她,急切道:“梦里面你抱着个一动不动的孩子,说他已经死了。”
兰芝听得这话,心里一惊,瞬间涌上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震惊,只怔怔地望着宝珍,好半天说不出话。
宝珍见状,只当她心虚,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握住她的肩膀,眼眶润湿道:“兰姑姑,你跟我说实话,求你跟我说实话。”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谎言,当宝珍的回忆渐渐清晰起来,兰芝和阮氏苦心隐瞒的秘密,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很多时候,沉默就代表了默认。兰芝的脸上显着懊悔和祈求的神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头道:“格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宝珍终于哭出声来,她神情痛苦地伏在床上,用力捶打着自己胸口。
兰芝见此,生怕她打伤了自己,忙上前拦道:“格格,奴婢求求您了,要打您就打我吧。”
宝珍的拳头一下一下地重重落在兰芝的身上脸上,从小到大,她没有像这般绝望过,她不能原谅自己,身为母亲,怎么可以忘记自己的孩子。
帐中的哭声和哀求声,引来春华和冬梅赶来,两人刚进屋,就见格格和兰芝哭作成一团,兰芝的头发凌乱不堪,左半边脸颊也是红肿的。
春华见状,忙回头道:“冬梅,你赶紧去把夫人请来。”
冬梅也被吓了一跳,应声点点头,小跑着出了大帐。
兰芝紧紧抱着主子的腰,陪着她一起失声痛哭,口中一直喃喃道:“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
宝珍痛哭不已,捶打在她的身上的拳头,越来越重。
片刻,阮氏匆忙赶来,来不及多问便上前把女儿抱住,好声劝慰道:“我的儿啊,别哭,别哭。”
宝珍闻言,扑在阮氏的怀中不断痛哭抽泣,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怨愤都化成眼泪。
兰芝在旁瘫坐在地上,春华和冬梅忙上前把搀起,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阮氏抬头看着兰芝那副失神的模样,焦急问道:“好端端的,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兰芝好不容易忍住眼泪,轻声回道:“夫人,格格她。。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阮氏闻言,刚开始还有些晃神,随即反应过来,仰头哎呀了一声,紧紧抱着女儿,哽咽道:“珍儿啊,珍儿。你一定要坚强,你还有额鲁,还有娘和宝祥,咱们一定能把这关挺过去的。”
春华和冬梅在旁,也跟着背过身去抹眼泪,一同出声劝慰着。
宝珍难以经受住这样的打击,又哭了一阵便突然晕倒在阮氏的怀里,没了知觉。
须臾,大夫过来看诊,他发觉宝珍的脉象极弱,气若游丝,急需一颗百年人参来吊吊命。
巴图布赫听了,吩咐骑马连夜入关,必须在明早之前找回百年人参。
宝珍静静地躺在床炕上,神情憔悴,面白如纸,半分血色都没有。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