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还和往日里的配置一模一样,他签好的文件在门口的书桌上,摆放整齐的一排车钥匙规规矩矩地躺在留给关珩的遗嘱上,就连那枚关珩留在他家里的、辉光熠熠的铂金指环,都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宫渝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他愣怔着抬起手,力道毫无保留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宫渝的脸顿时麻得失去知觉。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掌,指尖微微发颤。
真的没死。
他竟然真的还活着。
宫渝忙不迭地摸过已经被他恢复成出厂设置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日期,激动得咳嗽起来。
六月二十五号。
他揉揉眼睛,复又朝着屏幕看过去。
确定是六月二十五号没有错。
原来这么久以来,都是他在自己吓自己。
宫渝又缓了一会儿,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跳跃,关珩的手机号码出现在拨号界面上。
堪堪按下拨号键的瞬间,宫渝突然退了出来。
他应该亲自去找关珩,跟他说清楚这一切。
之前他畏畏缩缩不敢说出事实,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后患了,因此也就不用在意担心关珩会在他死后会变得伤心欲绝的想法了。
宫渝强忍着发烫的眼眶,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被来自门外的一阵大力掀翻。
“……”
毫无准备之下,几乎两天没有进食的宫渝直接被这股力道怼坐在了地毯上,迷茫地朝打开门的人看过去。
还没等他眯着眼睛看清进来的人是谁,门外的人已经冲进来扑跪在他的腿边,声嘶力竭的哭喊如丧考妣般惨烈:
“我的小渝啊,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啊?为什么?!”
宫渝想拍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方木,我……”
“不行啊,不可以啊小渝,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啊我的小渝……”
方木像是在拼命地展示着自己其实拥有演戏的天赋,只是被大粪包住了才华一样不甘,根本不给宫渝说话的机会,只顾着演绎自己的独角戏:
“我真的好担心你会想不开啊小渝……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跟哥说,哥帮你开解,你不要这么萎靡啊……”
方木的这个演技,完全可以在下次的颁奖典礼上跟他一决雌雄。
宫渝缓缓吸了口气,用力地想要推开方木的拥抱,然后将身上的寿衣甩脱。
“方木,你先放开我……”
宫渝被他勒得快要昏过去,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隐隐萌生出来的不耐烦。
“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小牛大牛的,你……”说完,方木似乎有点后悔,还是迂回着为自己揽财,“你就看着给,你要是愿意给,我也没办法,不过你真的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啊小渝,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方木的这个态度,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知道昨天是自己死期的可能性。
宫渝皱眉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想起自己那扇六位数的入户门的安全性,宫渝突然紧张起来,直接换了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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