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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1页）

“检查？我怎么了？”

“目前来看只是被打晕了而已，其他生化指标一切正常，也未带有异常核磁反应。你休息一下吧，FBI相关人员可能马上要对你进行询问。”那几个人的态度还算友好，斯宾塞的后脑还有一点眩晕，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过去几个小时他在干什么，竟然一点映像也没有。

“你们确定要这样做么？”隔着单向玻璃，银发的但丁心情有点复杂。

“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我认为这类事关国家安全的事情，教廷方面早就应该向政府求助，以获得更高效的配合。”史密斯主任并不是第一次和教会打交道，虽然他也是基督徒，但对教会的很多做法都看不惯。梵蒂冈仗着教徒们的信仰和捐赠自行其事。总是活在自我中心的精神世界，“如果你愿意，挑选助手的时候最好在受过专门训练的政府人员中挑选。随便找一个警察是很危险的。我们抽取了他的部分记忆，他将彻底忘记你所带给他的麻烦。”

“对不起史密斯主任！”但丁转过脸冷冷道，“他的遭遇完全是神的旨意。如果你认为暂时忘记这一切会让斯宾塞与这件事情无关的话——恕我失礼，恐怕很难。”

“好吧好吧”史密斯耸了下肩膀，“但丁先生，我不打算和你争执什么。既然教会和总统已经对此事达成了一致。政府很快会就此事做出相关反应。但希望教会了解，很多事情并不是教会一方能承担得了的。你不是救世主，大主教也不是！作为文明世界的一份子，美国政府所肩负的重任，是教会无法想象的。”

王权和宗教，经历了近千年的磨合争斗，其中的血腥和龌龊是但丁不愿提及的，就连冷眼旁观的吸血鬼卡米拉也露出不屑的神色。“史密斯先生，请不要反复强调您的政府背景，只不过是权利和资源的集中而已。不管怎么说，你们已经得到了那些石刻，我想你们也不会让那个怪物把整个城市的人都变成肉树吧。”

“卡米拉小姐，感谢您和但丁先生提供的线索。虽然我们愿意相信教廷所说的事件，不过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您所描述的恐怖的肉树。”史密斯皮笑肉不笑，他不愿意得罪吸血鬼，但现在，教廷和吸血鬼都向政府求助，对于他这样的政府高级工作人员来说是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

“我并不是在质疑你们二位所提供的信息。事实上，我们的工作人员在中央火车站采集到了大量不同寻常的生化残留。”

“生化残留？遍地恶心的脓血和内脏，你管这些叫生化残留？”卡米拉极力用优雅的笑容掩饰内心的一丝焦躁。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仅仅如此！”史密斯擦拭着自己的墨镜，“不管这起事件的起因是什么，我们的专家肯定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生化存在确实应藏在这座城市里。总统非常重视此事，并且委派我负责底特律方面的专项工作。”

“底特律方面？”但丁显然也辨出了话中的味道，“你的意思是，还有很多其他方面？”

“相信我，朋友，政府掌握了大量教会不知道的信息。只不过长期以来，教会不愿意进行相关信息的等价交换而已。”史密斯离开了单向玻璃窗，坐到桌前，给卡米拉和但丁各倒了杯咖啡，“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从斯宾塞那里了解到的MN－0209871专项调查，也只不过是这个庞大课题的冰山一角而已。你们所想要的专家和资料，的确只能向中国方面求助。但，恐怕要等上一个月。”

“一个月？！为什么？！”卡米拉忍不住问道。

“研究，研究采集到的样本，研究你们发现的那些黑色石刻。既然决定要向中国方面求援，别人当然不会白白帮助你。我们将用一个月的时间甄选可以提供给中国方面的材料。”

“一个月，我想那怪物足以让整个城市变成地狱！”但丁队史密斯的态度大为不满，时间对于这些官僚气息十足的人竟然可以这样挥霍。

“女士们，先生们，出于宗教主义和神秘主义，你们对当代科学一直抱有偏见。我要告诉你们的是……经过我们的分析，这个怪物所分泌的生化残留显示，他正处于一种蜕变期，体内的激素和能量非常混乱，就像蠕虫蜕变成蛾子那样，现在正是他作茧自缚的时候。我们很幸运的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做各项准备。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密切监视！”

“监视？监视什么？”

“这里！”史密斯将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转向了但丁和卡米拉，“中央火车站的地下——废弃的污水处理中心！”

画面中，残破不堪的建筑设施被一种棉絮状的物体包裹着，里面隐隐有人影在晃动……

……

与底特律相隔不远的汉密尔顿市，并不属于美利坚合众国。作为加拿大的一个边境城市，这里与美国交接的陆路口岸相对宽松。两国友好的毗邻关系也让人们乐于越过国境线做一些短途旅游，几乎每个周末，汉密尔顿都会吸引众多来自美国的搏击爱好者观赏地下黑拳，或者从事相关的博采活动。在汉密尔顿的地下拳市中，至今繁荣着被称为“笼斗”的搏击比赛。作为UFC等无限制格斗的前身，“笼斗”又被称为人体斗鸡，其血腥和惨烈程度可想而知。在政府的压力下，“笼斗”被一度禁止，有的赛事组织者为了生存，不得不设置一些保护比赛拳手的规则。但在这里——汉密尔顿的德玛托瓦地下斗兽场，你依然可以看到最为原始的无限制格斗。

没有时间限制，没有规则限制，没有性别限制，没有拳套和防具，不按体重分级，甚至在特殊场次可以使用武器，直到一方失去战斗力为止。

今天，在德玛托瓦地下斗兽场，数千人高声呐喊欢呼，八角形的围笼之中正在进行今晚的压轴大赛。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德玛托瓦！”主持人高亢的声音让人热血沸腾，“今晚，你们看到一场梦寐以求的格斗！你们将看到凡人向恶魔挑战！让我们看看来的是谁？我们的恶魔！德玛托瓦的重量级主宰——恶魔——扎塔罗夫！”人群发出疯狂的欢呼，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彪形大汉进入围笼。“身高、体重、年龄、臂展，让这些无谓的介绍见鬼去吧。来自格鲁吉亚的恶魔保持着全胜的战绩。每一个倒在他面前的对手都没有撑过半个小时——我指的是抢救时间。他是一具杀人机器，他是我们最喜欢的该死的恶魔！扎塔罗夫！”劲爆的介绍，再加上扎塔罗夫的卖相，下了赌注的富豪们自信满满，台下的观众们欢呼雀跃。的确，身高马大的扎塔罗夫不仅力量大，体型好。他的鞭腿和膝肘攻击曾经将无数泰拳好手斩于马下。那些妄图通过关节技和地面技降服他的柔道高手也都折戟于他惊人的蛮力之下。

“好了！让我们看看今天是谁胆敢挑战我们的恶魔？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先生，啊神秘而遥远的东方，你们也看到了，这位史先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就像我一样平淡无奇。可是女士们，先生们？还记得李小龙么？还记得唐龙么？一个是功夫之王，一个是黑市霸主，虽然他们已经成为历史。但那个遥远的国度总能给我们带来意外！相信他！我私下已经买了一美元赌这位史先生将会赢得今天的比赛！”或许连主持人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进入围笼的史明诚，事实上他并没有被要求透露自己过多的个人信息。黑市拳，只要你敢报名，他们就敢让你上台打。只不过，今天他居然被安排和这里最能打的扎塔罗夫对阵，着实有些意外。

中国人？！台下的观众反应不一，在一阵唏嘘中，一身富豪打扮的朱志不禁心中一动。他招手唤来了包厢内的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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