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如此还废话什么不,把他叫出来吧。”
司马惊鸿一甩帕子,娇嗔道:“小姐,你这心急的。我们家守心可是忙着呢,哪里说见到就见到,不然也谈不上是第一红了是不是?”
我知道接下来,按照常例就是要给鸨父使银子过关了,当下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道:“按道理,我们第一次要见守心该给些见面礼的。可是来的时候匆忙,身上没带银子,正巧,前日我家也添了一个小厮名叫守心,模样也还过的去,不如把他送到惊鸿公子的楼里抵做茶资如何?”
司马惊鸿眨了眨眼睛:“小姐说话这不就见外了是吗,既是第一次来,奴家也便吃些亏,让你们见见他,便随我来吧。”
说话间又不知道过了多少亭台楼阁,假山竹林。
雍和笑道:“这第一公子还真是架子大,竟然要我们走这么远去见他?”
一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正在走过的回廊,廊下流水潺潺,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我自然知道我们已经是第五次走过类似的回廊,当然也有可能这根本就是同一个回廊,只是每次接下来的路方向都不一样,让人感觉好象是不一样的地方。我望了一眼庭院中,一丛丛竹子和假山将庭院里视线几乎完全挡住,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到五十米外的东西,但随眼看去,偏偏不觉得拥挤和堵塞,仿佛这竹子本就该这么长,石头本也该这样放。
无庸置疑,我们已经中招了。被司马惊鸿领进了一个迷阵中,而且还在阵中绕了几个圈子还不自知。
我看了一眼雍和,又瞄了瞄前面的司马惊鸿,示意先下手为强。
雍和会意,出手如闪电。雍和快,司马惊鸿更快。他脑袋后似长了眼睛一样,身体只向前一扑,随即风一样转进一边的竹丛中。
雍和紧追上前,竹丛后却空无一人,左右再寻,竟然再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了。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脚下不知道又是第几次走过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原地抬头望了望满天的星星和月亮打了个转,看到了我猜测的结果。原来如此。
事情开始越来越有意思了,连日月星辰阵都出现了。
日月星辰阵是三皇阵中的尧阵。它最有意思的特点是,当陷阵之人想借助天上的星宿指向来辨别方向出阵,会发现自己无论面朝什么方向,看到的天空都是一模一样。比方说一般情况来说,我如果向一面看的到月亮,那么转个身就一定看不到,可在日月星辰阵中,无论你怎么转身,转多少角度,都能看到月亮。
日月星辰阵是五师姐教给我的七大奇阵之一,其复杂程度能排进天下阵法前三。除了素衣山上五师姐给我讲解的时候,曾经摆过一次,这还是第二次见到呢。
我看了看到现在还是兴致昂然不慌不忙的云泽和皱着眉头左右观察的雪衣,不由的加重了语气道:“跟紧我,千万不要掉队。”
我七岁那年曾经有人擅闯素衣山,掉入日月星辰阵中,一困就是三年,只靠捉些林中的小动物和溪水来维生。三年后,五师姐见她茹毛饮血,衣不蔽体,心生怜悯,才开阵放她离去。
第114章
阵有阵法,有法则变。
阵之所以难,难在一个变字,否则只是一座迷宫,迷宫再大再复杂,只要总向一个方向走,死路则退,依次尝试,总有走出来的一天。
可阵法却是会变化的。若是活阵,阵中人不变,阵也会变,人若变,阵则在变化中再变,这样的人适合围困单人。若是死阵,则阵本身无变,只随阵中人变化而变化,这样的阵适合围困多人的队伍。
我们现在身处的显然是死阵。
我在一处回廊用发带绑住一根栏杆算做标记,接着走下去,不过盏茶工夫便又见这发带。我换了个方向,又走下去,不过一会又回到了标记处,如此走了七八次,我心中大约有数了,这七八次回到标记的时间并不相同,也就是我确实曾走过不同的路线,但有在某些地方遇到让我以为是曾经走过的路线,就又折了回来,而实际上却是可以通向新的地点的。
到底是什么让我产生这种错觉呢?
为什么我总有种线索在就在我身边,偏偏想要抓住灵光的时候,它又消失不见了。
忽然一只手按在我手背上,我从沉思中忽然醒了过来,雪衣望着我道;“歇一下吧,你眉头拧的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我被他说的笑起来,反握着他的手:“哪有那么严重?”
“我打断你的思路吗?”
“没有,我已经大概理出头绪来了。只差最后一点点了,总是找不到感觉。”我望着廊外的景致,如果不是身在阵中,不能不承认眼前的景色是非常美丽而迷人的。月华泻地,竹摇影曳,朱漆回廊,流水声声,身边还有雪衣相伴,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我就想这样坐下来和雪衣一起观赏月色,谈天品茶该多好。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