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梳还在说着笑话的嘴便猛然停住,她勉强笑了笑,但那笑更像是她下刻就会哭了出来,但是她仍是道:“我已答应过婆婆,也答应过自己,我绝不会再去找他。”
她虽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但任何一个人看到她面庞上认真的模样时,就知道她说的绝不是假话。
欧阳无忧自然也已看到了,所以他后刻也已很认真地说了一句道:“你是个言而有信的小姑娘,你虽然已不可以再去找他,但是你若有不开心的事,却可以来找我。”
月孤独,他的人仿佛自有一刻起,也是那么地孤独。
小梳那对很大很亮很清的眼睛后来就瞪向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到底笑了:“这样的话,你从前曾经说过。”她道。
无忧公子便道:“我从前虽曾经对你说过,但我肯这样对她说的女孩子自然也不多。”
小梳的脸已经苍白了好几天,这时候听到这样的话难免又红了一红。
她虽然自小住在离华岛,但是沈青衣曾经是江湖中的人,莫耶华和沈重的事,她听的便绝对不少,快意恩仇对她来说虽然很遥远,但江湖中的侠义却又是她一直向往的。虽然沈青衣常说,江湖也不过另一段恩怨情仇,生死诛杀,但是你绝对不能让一个热血澎湃、意气风发的少年去相信血已冷、剑已断的那种凄凉和死亡,更无论她又其实是个正值风华正茂温柔多情的豆蔻少女。
因为豆蔻少女手中的长剑虽比不上初踏江湖的少年郎掌中的长刀刚烈,但是她们的柔情百转却更能让少年郎手中的钢刀也顷刻间化成绕指柔!
所以她已微红着脸却欢快道:“无忧,无忧,我以后也叫你这个名字吧,它的确比残月这个名字要好听很多、有意思很多,但其实,你为何要一直来陪我喝酒?”
每一个人都那么忙碌,忙碌到无暇分身管顾身周的人,一个认识并不算久的人为什么要花很多的时间来陪另一个不是很重要的人。
那小姑娘欢快却又疑惑道:“我以前就听少康说过,他说你本有很多的事要做?”
她终于倘然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她也知道自己最好再不要记挂完颜康,他也最好再不会记起她曾来自离华岛,他以后既要好好去经营他的紫阁朱殿,她的婆婆诚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她便绝不应该不听她婆婆的话!
无忧公子忽被问及这样的疑惑,人便笑了,他道:“你莫非还不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
小梳道:“我当然还知道你是白驼山的少主人,你的用毒和武功都不错,你的心思更比海水更可怕。”
欧阳无忧仰头哈哈大笑:“你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笨。”
小梳眨着亮亮的眼睛道:“我不笨。”
欧阳无忧又是一笑:“而且近段时间愈发地聪慧了很多。”
小梳没有接话,她不说话是因为她的确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变得不再那么爱说话,也有了很多的心事。
这莫非也是一个女孩子真正的成长!
欧阳无忧道:“你知道我是无忧山庄的主人,更是今后白驼山的主人,欧阳白的武功虽然不是绝顶上乘,但这江湖中能打败他的人绝对不超过九个,这其中还要算上你那位绝对不会对他出手的婆婆!”
小梳不由得抿唇笑了一笑:“我婆婆为何要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出手?”
欧阳无忧冷笑:“因为我想欧阳白死!只有他死了,我的痛苦才能结束!”
小梳正握住的酒瓶子忽然掉在了屋顶上,然后顺着屋脊咕噜噜地滚到了檐边,再从檐角那么掉下去,然后很清晰地在午夜中啪地摔碎在庭前的青石上。
欧阳无忧拧头看着这小姑娘,看得他的眼睛中仿佛能伸出对钩子,要将她钩杀得粉身碎骨。
小梳本来可以立刻逃走的,她若要逃,凭沈青衣教给她的逍遥游,这世上能追上她的也绝不会超过十个人,但欧阳无忧却并不在其中。
但她还没有逃,她还在紧紧盯着欧阳无忧凌厉不善的面孔。
她本吃过他的亏,知道他的迷药很厉害,她还已知道他的身上或许还藏着一条碧眼红身子的小蛇,但是她仍是等着欧阳无忧眼中的野芒稀了下去后,她才从月光下站了起来:“谢谢你的酒!也谢谢你今日陪我说了很多话!但我婆婆叫我见了你就走得远远的,我本不该跟你说这么多话的。”她这时的声音已飘在几个屋檐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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