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昨日就打了招呼,守卫只是看了看确认马车内是谢枝后就立刻放行了。
马车往军营里又行了一阵,谢枝听见远远传来的士兵晨练的声音,也听见有人过来和谢父打招呼。
打招呼的人提出想看看谢枝,谢枝本想着既是谢父的同僚,她出来打打招呼也是好的,却看见谢昭的手从车窗里伸进来敲了几声,紧接着谢枝就听见谢父拒绝了那人。
“小女前几日染了风寒,如今受不得冷,等下次她病好了我再亲自带人去和副将大人问好。”
爹爹他们好像都不喜欢这个人。
谢枝听见那人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也没回谢父的话,就走了。
谢枝在那人转身离开的脚步声中偷偷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懒懒散散,走路不端不正,丝毫没有个副将的模样。
等马车行到了谢家人的营帐处,谢枝下车,她问道:“阿兄,刚刚那是谁啊?”
“是陆家的独子,陆渡。”谢昭领着她进帐,说:“此人平日里没个正形,行事又下流,你以后躲着他些。”
谢枝应下。
“你以后就住这里,我的营帐在旁边,若是有事你就来找我。”谢昭说:“爹娘的营帐也在附近,等会儿我带你去熟悉熟悉。”
谢枝坐在一边看谢昭把东西给她放好,然后一扭头就看见谢父谢母进来。
谢母在她旁边坐下,拿手贴了贴她的脸,说:“军营里条件可能没有家里好,你平日里若是缺什么就来和我们讲,又或者是觉得无聊,就来娘亲的营帐。”
“嗯嗯。”谢枝把头靠在谢母怀中。
收拾好后,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又看着谢枝把药喝完,留下了几个谢家的亲兵守在谢枝帐前才离开。
谢枝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营帐,忽然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她也是住在这种军帐中,不像普通房屋那样木头叠着瓦片,沉甸甸地压着,而是像一块布一样就罩在上面,却又比布还要结实,既能遮风又能挡雨。
她闭上眼,静心等待着耳边的风声。
过了很久,风声没有响起。
她复又睁眼,想,我果然还是喜欢边关。
如谢昭所揭穿的那样,她确实叫木棉去找温时良了,不过不是什么男女之间的事,而是让木棉去把她屋里的小匣子拿去给温时良。
小匣子很小,但却装满了她十七年来的所有的积蓄。
谢家人少,谢父谢母几乎都是家中的独子独女,所以谢枝和谢昭一出生,几乎是受尽了两边老人的宠爱。
小时候她一下就能拿好多压岁钱,再加上谢昭也宠她,总是把自己的压岁钱匀出一半给谢枝,而且就算她回了京都,祖父母还有外祖父母也总是寄信给她,说每年的压岁钱都给她留着。
所以仔细算来,谢枝也算是个小富婆。
因此她觉得她拿出那匣子给温时良也不算磕掺,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而且她昨夜问了谢父有关春闱加试的事,她还以为这种事很难有苗头,谁知谢父竟肯定地和她说春闱加试已经在准备中了,只是时间还不确定。
虽然时间不知道,但能有加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于是她才叫木棉去将这个消息递给温时良。
而且还递了句话。
谢枝经过今天谢昭提醒,才知道温时良的心思,但谢昭有一句话说得对,不要给无望的期待。
她总会回到边关,无论温时良有没有中榜,他们都是没有可能的。
她看得出,温时良有对权利的野心。
光这一点,就已经决定了他们走的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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