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点了点头:“那他拿的药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没有啊。”听见谢枝的话陈安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他那病我看了好几年了,一直都是用我配的药,从没换过。”
谢枝知道陈安误会她的意思了,“抱歉,陈大夫,我不是说您的药有问题,我只是比较好奇治疗腿伤的药……”
谢枝越说越没底气,她也知道自己这个谎言的拙劣,她一个没有腿伤的人好奇腿伤的药?真的是毫无信服力。
陈安没回话,见谢枝确实不是来看病后,他又继续去摆弄他的药材了。
谢枝有些抱歉,闻着鼻尖的药香,她心中一动,“陈大夫,那军营中置办的药材都是送到您这里吗?”
陈安过了片刻才回:“前段时间不是,但这几天军备戒严,采买的药材也都是送到我这里,供整个军营使用。”
陈安许是被她问的心情十分不悦,后面几个问题回答也简短了许多。
谢枝怕惹得人更加不高兴,问完最后的问题后连忙道谢离开。
腿上的药膏是固定的,药材也没有,那他到底是怎么弄到药的呢?
难道是前段时间剩下的?
可最近天天有人检查,他要如何藏才能躲过那群检查的人呢?
谢枝颇为烦恼地想,突然停在了谢昭营帐前。
她鬼使神差地往上次那个角落钻去,没走几步,就见和上次相似的地方堆着一小堆药渣,仔细一闻,竟和上次的一模一样,但却少了泔水味。
是了,她这几天一直在关注伙房的情况,也知道最近一直没有泔水桶运出,既然泔水桶没运出,那和这个一起的另一份药渣也就还留在军营。
但会在哪儿呢?
突然,谢枝瞳孔一缩!
坏了!
她连忙收起地上的药渣,又迅速朝谢父谢母的营帐跑去。
她早该想到的,能陷害谢昭就能陷害谢父谢母,再思及上次的马匹事件,她一瞬间抓住了关键——谢家人!
他陷害的对象是谢家人,马匹的死也是他的手笔!
谢枝跑得飞快,避着门口的守卫在谢父谢母营帐边转了一圈,果不其然,在营帐边比谢昭那儿更显目的地方看到了一堆药渣。
谢枝忙把药渣收起,确定其他地方没有之后,才避着人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给我备点水,我想沐浴。”谢枝面色正常地对门口的守卫说。
两个守卫在谢枝靠近的时候不自觉地捂了捂鼻子,顿时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太过冒犯,忙低头请罪。
“属下有罪。”
谢枝摆了摆手,状似无意地说:“今日不小心在伙房旁边跌了一跤,现在身上都是这些臭味,你们觉得难闻也是应该的。”
又嘱咐快点将水送来,谢枝才进了营帐。
谢枝走进营帐,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在桌边蹲下,打开平日里自己用的药罐,倒了一碗汤药放在旁边,然后里面的药渣倒出,换上手上的药渣,最后再把倒出的药渣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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