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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1页）

“清雅？我操！那不是我女儿吗？”

在那辆气派的丰田埃尔法里坐着的郝仁突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他正在盯着李观澜所在的便利店，却没想到在快要凌晨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慌慌张张的跑进了便利店。

“她说她去给同学过生日了！好好好，过到酒吧来了是吧！”郝仁看着不远处彩灯摇晃的酒吧，他拉开车门就要下车，他要问清楚自己的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大晚上还在外面闲逛。

忽然郝仁的肩膀被人强硬的按下来，他转头看到张怀璧对着自己摇头：“我们现在被他看到，他会起疑心的。”

“爱怎么起怎么起，那又不是你女儿！”郝仁怒目而视。

“再看看。”张怀璧指着车前，郝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四个男孩儿正在街头找着什么东西，他们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的流里流气，嘴里叼着烟手上拿着酒瓶，看起来就像是不良少年。

听见响声，李观澜狐疑的转身，向门口看去，却没看到任何人，店门紧紧关着，只是风铃还在微微摆动。他抬头看向大屏幕上的监控，四个方格内除了站在冰箱前的自己外一个人影也不看不到。

可能是幻听吧！李观澜把头伸进冰箱里，凉气犹如实质性般一缕一缕垂落在他的脸上，过了几秒他用力揉了揉脸，可不能再打瞌睡了，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工作，一个晚上能赚100块呢！

他轻轻哼着歌：“还在等着你出现，日日夜夜自转的行星，到处遮满别人的背影，让风吹散混乱的呼吸，快快清醒，yeyeye！”

“快快清醒，yeyeye！”他又重复了一遍。

那是李观澜最喜欢的动漫里的主题曲，动漫里主角追随着消失的父亲留下的线索从地球一路跑到月球，再跑到其他星球，最后就快要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了，可惜动漫再也不更新了，李观澜从初中一直等到了大学，还是没有见到那个期待中父子重逢的画面。

他将空的纸箱子拆开叠好放进仓库，店长告诉过他这些要攒下来卖钱。

结满霜的玻璃门上突然出现了四个阴影，他们踢开便利店的门将手中的酒瓶重重砸在收银台上，互相搀扶着歪歪扭扭倚着收银台大喊：“喂！有人没有？买烟！”

店里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樱花味很快被滔天的酒气覆盖，李观澜赶忙从仓库出来，堆起笑容一路小跑冲到收银台，看着眼前四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男孩儿开口：“有的！有的！买什么？”

“最贵的！”男孩儿中有人叫嚷，他染着一头黄毛紧紧闭着眼睛，头不断的抬起落下彷佛下一刻就要栽倒在收银台上，他脸上红扑扑的，不知是冻的还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好，稍等。”李观澜看向背后的货架，一时间犯起了难，有两个牌子的烟卖的都是100块，他不知道要拿哪一种。

“怎么这么慢？”那几个男孩儿在背后催促。

“这两个你们要哪种？”李观澜将两包烟都从货架上拿了下来，摆在收银台上。他不太喜欢接待这些喝了酒的人，总感觉他们会闹事，只想快点让他们买完东西付钱走人。

一个染红头发男孩儿看着收银台上摆着的两盒烟，从人群后面冲到前面抓起其中一包烟掷到李观澜脸上，眉毛一高一低的瞪着他：“跟你说最贵的听不懂啊！”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李观澜愣了一下，眼中从不敢相信到震怒，他怎么也没想到对面这个男孩儿会直接将烟丢在自己脸上，他想冲出去一拳揍在那个红毛脸上。

四个男孩儿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盯着收银台内的李观澜，有个绿毛看着他紧握的双拳后指着他笑着说：“怎么？还想动手啊？”

李观澜松开拳头，眼中怒意瞬间消失，他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说：“不是不是！”他默默蹲下，将地上的香烟捡起来。

“啊！”李观澜尖叫出声，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迅速向后退撞倒了身后的货架，无数的烟从货架上掉下来。

一个女孩蹲在收银台下正对着他比着噤声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鬼叫什么呢？”黄毛努力伸头向收银台内看，却被李观澜一把抱在怀里。

“没。。。没什么！”李观澜内心狂跳，结巴着回答，“有一只老鼠刚才跑过去了。”刚说完，小腿上就被人重重拧了一下，李观澜脸上表情一时间十分精彩，他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四个男孩儿瞬间抱成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哪呢？哪呢？”“我最怕老鼠了！”“妈！妈！”

李观澜双手捂住耳朵无奈的叹了口气：“跑了！”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似乎让几个男孩儿的酒清醒了不少，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紫发男孩儿转身走向冰柜拿出了四瓶矿泉水，他应该是喝的最少的那个，连脚步都扎实的很，他挨个拧开塞到三人手里。

紫毛灌了一大口凉的矿泉水，对着李观澜开口：“你看见一个女孩儿了吗？双马尾，穿黑色JK，从那里跑过来。”他指了指他们来时的路。

李观澜不自觉低头看了一眼，双马尾，黑色JK，正蹲在收银台的角落里抱着他的腿一脸哀求的看着他使劲摇头。

“没有。”李观澜也不自然的摇了摇头。

紫毛深吸了一口气，将瓶子里剩下的矿泉水浇到其他三人头上，大吼道：“连个女的都看不住，这都能让她跑了！”他一把将空瓶砸到地板上。

吼声吓得李观澜猛地抖了一下，他看着面前其他三个男孩儿逐渐清醒，唯唯诺诺的看向那个紫毛不敢反驳。

“她要是告诉她爸！我们四个就完蛋了！她爸会宰了我们的！”紫毛瞪着他们咬牙说，“找！找不到咱们就一块完蛋！”

三人皆是缩了缩脖子，眼神中充满惧色，他们再清楚不过那女孩爸爸的手段了，跟她爸低头说对不起吗？那她爸一定会把他们的头都按在厕所里，让他们先跟屎说一百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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