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冼如星之后如何安慰脆弱的小皇帝,单说鸭货的推行,实际上并没有冼如星想的那般容易。
主要如今北方就没有吃鸭子的习惯,南方水系河流多,所以自古以来养鸭子的就比较多,而北方干燥,更适合养鸡,再加上这个时代物流不方便,即使是在首都,鸭肉也不便宜。
价格的问题倒是好解决,冼如星毕竟有足够的钱,只要扩大养殖,有信心将成本降下去,但百姓们不认倒是个麻烦。对此冼如星只好参考上辈子的看到的,尽量将鸭子喂得肥肥的,然后找大厨精心烹制,尽量先将口碑打出去。
正当她这边埋头于养殖场之时,宫内突然传来消息,说西苑那边玄一道人与夏言吵起来,最后甚至发展到动手了。
冼如星呆了呆,旋即立刻跑到豹房。
才到门口,便看到赵似露焦急地站在那里,见冼如星来了,有些歉意道:“对不起,是我没看住。”她整日在这儿待着,结果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儿,作为负责人自然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冼如星拍了拍赵似露的肩膀,边往里走边开口道:“这种话之后再说,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儿?他俩怎么打起来了?”
“不是打架……”赵似露欲言又止,两人才进院子,便见夏言坐在台阶上,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满脸怒意,而玄一则好端端地站在不远处,抱着膀子面色不善。
“是夏先生单方面被揍。”
冼如星:“……”你们大明官员怎么回事儿。
两人刚进来,玄一立刻飞奔上前,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声道:“冼师侄!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有人要拆了豹房!”
冼如星有些摸不着头脑,刚要发问,胖老道继续道:“师侄来评评理,这姓夏的本来就是你请来教书的,结果现在竟然挖起咱们墙角来了,豹房如今可是为陛下办事儿,这这……这必须得治他个大不敬啊!”
说完,老头儿还似模似样地哭了起来。
一旁的夏言没想到这世间有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气得倒退两步好悬没站稳,“学生想跟着我读圣贤书有什么不对!就你是在为皇上办事儿,难道我就不是吗!?再者说,你对这些弟子也不好,现在他们有了更好的前程,就非得吊在你这棵树上?”
最后表示玄一殴打朝廷命官,他现在就要去找皇上参其一本。
冼如星面色微变,这种事儿闹大了最后吃亏的还是整个豹房,于是连忙开口道:“哎呀,夏先生额头怎么又流血了!似露啊,快去给先生重新包扎,多上点儿药,包严实点儿!”
赵似露会意,立刻拽着夏言往屋里走。冼如星则挥挥手,让围观之人该干嘛干嘛去,自己带着玄一道人寻了个僻静的角落。
玄一还在抹眼泪诉说着委屈,冼如星无奈抿嘴,“差不多得了,再演就过了啊。”
“哎呦,这不是担心给您惹上事儿吗。”玄一嘿嘿一笑,利落地直起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冼如星挑眉,“现在知道是给我惹事儿了?夏言官位虽小,但也是在陛下面前挂上号的,你动手之前就没好好想想?一大把年纪了脾气这么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害,谁知道那小子挺大个头儿身子骨那么虚,师侄你去找个人问问,我当时其实就推了一把,他自己没站稳头磕到桌角,现在倒讹上我了。”玄一也很郁闷,他走南闯北是有真功夫傍身的,自然是不能跟个文弱书生动手,然而谁能想到会出了这种意外。
相比于初出茅庐,性格耿直刚毅的夏言,老油条玄一心眼多得不行,晓得此事对自己不利,于是干脆撒泼打滚胡搅蛮缠,总算拖到冼如星过来。
听完事情的经过,冼如星松了口气,如此倒也不算太难解决,旋即又问道:“你俩又在吵什么?他说什么领着人走?”
提到此处,玄一则明显郁闷了许多。原来嘉靖本是派夏言和张家两人来这儿帮冼如星提高员工素质,张家还好,平日里按部就班地教书,到了点儿就下班回家。但夏言却是个直肠子,他觉得既然陛下将事情委托给他,那自己就一定要办好。再加上他今年都三十来岁了,还是个微末小官,非常渴望做出一番事业来,于是便全力投入到教学事业中来。
结果教着教着,还真让他发现了不少好苗子。
其实这点也可以理解,豹房的这些小道士都是从王府就开始跟着冼如星的,本身接触的知识就远超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再加上吃好睡好,思维活跃,学习速度快是应该的。
夏言本身自己也是神童,不忍这些道童们被埋没,于是便问他们要不要离开这里去书院念书,以后当官报效朝廷。
说实话,也不怪这帮小道士心动,毕竟古代士农工商的思想还是十分根深蒂固的。再者玄一老道虽然护犊子,但很有些封建大家长的架势,无论徒弟做出多大成绩,平日里都以训斥为主。而夏言虽然严肃,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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