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积雪刚刚没过脚面。
姜晏宁赤着一双脚站在雪地里,伸了个懒腰。
万般皆不如此刻惬意。
春喜赶来及时,好说歹说把她扶了回去,俯下身,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去姑娘洁白如雪的脚背上——沾染的雪水。
各个园子里的下人们,逐一向侯爷夫人以及公子姑娘们拜年讨赏,一波又一波。
姜晏宁也早早就准备好了散碎的银两,让春喜用红纸包好,待他们来拜年,便分发给大家。
过年嘛,都是为了讨个吉利。
朝榕苑给的赏钱比较多,这在姜家是公认的,不过姜晏宁赖床起的晚,大家也都知道。
故意先去侯爷夫人,以及两位小娘,几位公子的园中讨赏。等到最后,再绕来朝榕苑。
就连姜晏宁用来包银子的红纸,都是稀罕物。
这是江南的曹家外祖父,特意送来的,曹大娘子那里也有,但却不会平白的送给家中下人。
只有姜晏宁毫不在意这些,会让春喜裁成小块的,用来包正月初一的赏钱。
京城里的胭脂极贵,后院做粗活的家丁女婢每个月拿最少的例钱,根本买不起。
丫鬟们便会将五姑娘赏下的红纸当做胭脂一样,私藏起来省着用,蹭一点在脸颊上,就自觉美得不行。
小厮们则会将罕见的红纸小心收好,送给各自喜欢的姐姐们。
一直玩闹到了午后,姜晏宁也累了,跑回房里打算再补个觉。
叫了几声春喜,都没有回应。
然后寻到了屋外,“春喜!春喜?”
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春。。。。。。”
“来了,来了来了。姑娘,奴婢在呢!”春喜终于听到了,紧着跑了过来。
“你跑去哪儿了?”姜晏宁打趣问道,“难不成,又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悄悄拿红纸讨我们春喜姐姐的欢心了?”
“姑娘!”春喜嗔怪着红了脸。
作为五姑娘身边自小一起长大的丫头,春喜的例钱,在整个襄南侯府算得上是比较高的了。
是少数用得起胭脂的丫鬟。
但总有年轻的家丁,会偷偷送个红纸、送个花讨她青睐。
姜晏宁自然都知道。
“姑娘,奴婢刚刚听说了一件事。”春喜捂着羞红的小脸,将刚刚打听来的消息,透漏给姜晏宁听。“给咱们府里送菜的蔡伯说,雍王妃有喜了。”
“张嫣怀孕了?”姜晏宁一怔,“这是好事啊,犯得上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啊。若雍王妃腹中的孩子,当真是雍王的,那是好事。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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