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醒来的次数愈加频繁,睡眠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可是记忆却没有恢复多少。
他发现湖面每次映出蓝光,那本《物源》就会有所感应。
有一次,他去湖底,顺便说起这事,女子似有所思,问他那本书是从何处得来的,方凌说是在月漓江的江底中无意中得到的。
“你说的那种感应,好像是同一秩序的物质在异界中引起的现象,难道那本书的材质是我们那一界的?”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书页的质地,是我从没见过的,或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呢?”
“可以让我看看吗?”
方凌把书掏出来,递出去,却笑了起来。
“怎么给你啊?你出不来,我也进不去。”
“我的念力不如你,行之不远,但尚可穿过这个空间,否则我们也不会说上话的。”
方凌把书紧挨着那块梭形巨石放下,退到一旁,看见巨石上附着厚厚的水藻,十分碍眼,就动手清理起来。
那女子略感意外,轻言相谢,转念去看那本书去了。
方凌清理掉那些水藻,梭形巨石的银色光泽比之前明亮了几分。
在他的潜意识中,那块石头就是女子的居所,既然是住的地方,自然就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这本书的材质,的确是我们那边的,但书里面的内容我也看不明白,我不能确定与我是否同属一界。”
那女子又问道:“你能看懂里面的内容吗?”
“我哪能看得懂呢,只是偶有所感罢了,里面的内容,与我看到过的典籍没有一点相通之处。”
“两个世界的文明与理念,是不同的,没有相通之处,也在情理之中。”
那女子沉吟片刻,问道:“可否把这本书暂时留给我呢?”
方凌爽快地回答道:“当然可以的,说不定能帮助你恢复记忆呢!”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方凌,谢谢你如此信任姐姐。”
那一句姐姐,方凌感到很亲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啊!在这里我又用不到它。”
“我知道,它曾救过你的性命,如果哪天你能离开这里,你随时可以取回的。”
方凌忽兴奋地说道:“如果有那一天,说不定可以带你一起离开,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在这暗无天日的湖底,不知过了多少年,那种孤寂,你能想像吗?如果没有你,我宁愿沉睡不再醒来,如果有机会离开这里,我当然愿意随你一起离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女子声音有点颤抖,显然方凌的话让她情绪起了波澜。
这些话方凌听在心里,很是难过,心中暗自下了决心。
他掏出那枚白玉班指,把那天的发现如实相告,自然也提到了自己的过往与未知的身世。
“原来是这样啊!”那女子轻声叹息,语气中流露出的怜悯之情。
方凌感觉到她的气息,温情更胜以往了。
至于融合在身上的“圣世光明神典”,虽然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任何显现的迹象,但方凌还是没有任何隐瞒地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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