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君无恭低呵一声,眯眼锐光生寒,怒道:“你竟然说这个位置是我逼你的?你可知道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想要,我为了交给你下了多少工夫你可知道?”
对于他皇帝的气势,君荣笙丝毫不为所惧,微笑道:“父皇,你该知道,我从小的兴趣到底是什么,我不过是想自在而已。”
君无恭冷冷望着他,讥讽道:“既然你真的只是想要自在又何须随着我安排的步骤来?少了这个晋王的身份,你认为你自在的了?”
君荣笙轻敛的眼一闪而过不屑,轻笑道:“父皇,从一开始你就安排了支持太子的官员实际助的却是我,不管是你还是他们将一切的赌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当时年少的我,可是可以说一声我不愿?这一声不愿,你可会当真,可会随我?”
他的声音轻缓而和熙,但是却暗含着凌烈,让君无恭都无法反驳。君荣笙将目光转向城墙下的阳城繁华,一会才叹息道:“父皇,你将我抬上这个高位,我就不得不争,因为我不争,别人就会将我推下去让我摔得粉身碎骨,不给我一点的活路。”
“若此时我说我对皇位没有兴趣,别人不会信,登上皇位者,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啊。”
“父皇,你又岂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将我抬上来的呢。”
“不想自己死就必须是别人死,其实安王是何等幸运?”
直到他说完,君无恭久久无言,直到一人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恭敬道:“皇上,有消息来了。”然后靠近君无恭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君无恭深吸一口气,点头挥手让那人下去,然后朝一旁站立的君荣笙冷声道:“不管如何,此时就如同你所说的,不得不争,不得不做。”顿了顿,“外有消息,穆清黎已经入了阳城附近的平野,他们的速度倒是快,看来行刑的时日不用再拖了,就在今日午时。”
见君荣笙没有反应,君无恭握紧的拳头,深沉道:“此次,我已做了万全的布置,连同我的性命都不惜其中,只将东宋最大的隐患一次打尽,往后”东宋的未来就交由你的手中了。”甩袖,他转身而去。君荣笙垂着两旁的白皙手指微微动了下,似带着叹息的微笑声传来:“父皇,你将穆清黎想的太简单了。”
君无恭脚步一顿,随即又走,只是步伐似是沉重了许多。
君荣笙转身,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背影,道:“父皇,若是她真的想要东宋,儿臣早该死于非命了。”
君无恭依旧没有言语,背影越来越远。
君荣笙微微眯眼,苦笑摇头,低声喃喃:“父皇,你又是何必,明知不可行而行之。”他眼神渐渐迷茫,脑海中浮现小时的景象。小时,他最是崇敬的人便是父皇,在他看来英明神武的父亲,君无恭。
他对自己疼爱有加,在得知自己优异成绩时总是会笑得格外骄傲,然后对他说:“不愧是朕的孩子。”
常常,他就会将自己抱着来到此处,手指着这阳城万里江山,然后豪气万千的说道:“笙儿,这就是东宋,是我们东宋的疆土,往后等爹老了,你就代替爹护住他们可好?”
“好!”那时候他还小,他想的只是父亲能够为他骄傲,为他笑。
直到慢慢长大,他看透了宫廷黑暗的争斗,他不在乎那个位置,他想他只要做一个文臣一样可以护住东宋,可是君无恭对他的宠爱却让他身处危险,有一次的毒害让他差点丧命,也在那一次,他的得宠的位置就被一直以被称为花瓶的君荣珏所代替,君荣珏被封为太子时,他并不觉得难过,甚至对他有几分的可怜。
因为在君荣珏被封为太子的前一天,君无恭就来与他说过这是对他的保
护,他必须学会影藏。
从那一刻他就知道,太子君荣珏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一块他的垫脚石,将来他就是要踩着君荣珏的性命而登上高峰的。
他看得出来君荣珏同样不在乎那个位置,他没有在意的任何东西,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一个空白之极的人。小时,他甚至少年冲动的直接问过君荣珏:“你以为你被封为太子真的是因为父皇对你的喜爱吗?”
他忘不了君荣珏当时的目光,他不过八岁的年纪,却有着一双空茫毫无波动的眸子,静的如湖,空得不带一点欲望,淡淡道:“他喜爱我吗?”
——他喜爱我吗
一句问话,他愣了。他听出来了,君荣珏并不是问他。但是他还是违背良心的微笑:“父皇自然喜爱你,整个东宋皆知你是父皇最喜爱的太子。”
君荣珏淡道:“他喜爱的是你。”
——他喜爱的是你——
一句陈述的话,再一次将他愣了,然后狼狈的逃跑。他甚至想过,君荣珏知道一切,父皇会不会直接杀了他?而他是不是也该直接除掉他?可是父皇一句话解决了这一切,他说:“他成不了气候,他也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君荣笙懂了。然而随着长大,他更加懂了,那个人,是真的对任何东西都不在乎的,何况他根本就活不下去。然而,一切从哪个女子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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