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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2页)

他轻松微笑,抽回他的手,梳理他浓密的黑发。

“用不着谢,如果我在你的国家碰上这种事,你也会这么做,不是吗?来,有人想见你。”

他以手势示意我停在十米外、人行道旁的一辆车。那车早停在我身后,引擎仍在发动,我不知为什么一直没听见。那是“大使”,印度的平价高级车款。车里有两名男子:一名是司机,一名是乘客,坐在后座。

阿布杜拉打开后车门,我弯下腰往里面瞧。有位至少五十五岁的男人坐在里面,街灯照亮他的半边脸。那是清瘦、坚毅而聪明的脸,有着细长鼻子和高高的颧骨。我立即就被那双眼睛给震慑住,炯炯有神的琥珀色,带着惊喜、同情,还有别的特质——可能是冷酷,也或者是爱。他的胡子和头发都刮理得很短,但也都已经花白。

“你是林先生?”他说,声音低沉、宏亮而有自信。“很高兴认识你,真的,非常高兴。我听过一些你的好事。听到好事,总是叫人高兴,而在孟买这里,听到与外国人有关的好事,更让人开心。或许你也听过我,我是阿布德尔?哈德汗。”

我当然听过他。在孟买,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每隔几星期,报纸上就会出现他的名字。市集、夜总会、贫民窟都有人在谈他,富人敬佩他且害怕他;穷人尊敬他,奉他如神明。他在董里的纳比拉清真寺中庭讲述神学和伦理学,闻名全市,各宗教的许多学者和学生都慕名前往聆听。他与艺术家、企业家、政治人物交好之事,同样家喻户晓。他也是孟买黑社会的老大之一、联合会制度的创办人之一。这套制度将孟买划分成数个地盘,归不同的联合会治理,每个联合会由数个堂口老大组成。据说这套制度很好,很受欢迎,因为经过十年腥风血雨的地盘争夺,这个制度安定了孟买黑社会,少了许多打打杀杀。他有权势、危险且聪明。

“Yes; Sir。”我答,震惊于自己不知不觉用了Sir这个字。我痛恨这个字。在惩戒队时,只要未以Sir称呼警卫,就会招来毒打。“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大家都叫你哈德拜。”

他名字末尾的拜,意为大哥,是亲切尊敬的字眼。我说出哈德拜时,他微笑,缓缓点头。

司机调整后照镜对准我,面无表情盯着镜中的我。后照镜上挂着新鲜的茉莉花环,花香令人陶醉,在吹过清爽海风之后,那香气几乎令我晕眩。俯身进入车内时,我凛然意识到自己和自己的处境:我弯腰的姿势;我抬起头看见他眼睛时皱起的眉头;我指尖下车顶边缘的沟槽边;贴在仪表板上,写着神与我同行的贴纸。街上没有其他人,没有车子经过,四周非常安静,只有车子引擎的怠转声与车窗外闷闷的海浪声。

“林先生,你是科拉巴陋屋区的医生。你去那里居住后不久,我就听到这事。一个外国人住在陋屋区,相当罕见。那里归我所有,你知道吗?那些简陋小屋坐落的那块地,归我所有。我很满意你在那里的表现。”

项塔兰 第九章(8)

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我住的那个贫民窟,也叫佐帕德帕提,就是陋屋区。那个面积平方公里的贫民窟,还有住在那里的两万五千名男女老少,归他所有?我已在那里住了几个月,听人提起哈德拜的名字好多次,但没有人说过那地方归他所有。不可能,我心里这么想。那样的地方和那里的所有人,怎么可能归哪个人所有?

“我,呃,我不是医生,哈德拜。”我终于回神告诉他。

“或许这就是你在治病上如此成功的原因,林先生。医生不愿进陋屋区。我们能叫人不要做坏事,却无法逼人去做好事,不是吗?刚刚我们经过时,我的年轻朋友阿布杜拉认出你坐在海堤上,我便要车子掉头回来找你。来,上车坐我旁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感到迟疑。

“对不起,不麻烦你。我……”

“不麻烦,林先生,上车。司机是我很好的朋友,纳吉尔。”

我跨进车子。阿布杜拉替我关上车门,随后坐上司机旁边的前座。司机再度调整后照镜对准我。车子没开走。

“Chillum bono。”哈德拜向阿布杜拉说。来根水烟筒。

阿布杜拉从夹克口袋拿出一根漏斗状的管子,放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开始将大麻胶和烟草搅和在一块。他把称为戈利(goli)的大麻胶球捏附在火柴棒末端,点起另一根火柴烧它,大麻胶的气味与茉莉花香混在一起。车子仍在缓缓低声怠转。没有人说话。

三分钟后,水烟筒调配好,第一口给哈德拜吸。他吸过后,把水烟筒交给我,阿布杜拉和司机接着吸,然后每个人又轮流吸了一回。阿布杜拉清理水烟筒,放回口袋,手法迅速而利落。

“Challo。”哈德汗说。走。

车子缓缓驶离人行道边,街灯开始流泻进斜斜的挡风玻璃内。司机把卡带放进仪表板的卡匣内。我们脑袋后方的喇叭,轰然传出音量放至最大的浪漫嘎札尔歌曲,曲调令人感伤。大麻让我神志恍惚,我能感觉到颅骨里的脑子在颤抖,但看着其他三人,他们似乎十足镇静。

眼前的情景,出奇的类似我在澳大利亚、新西兰与朋友吸毒后无数次驾车兜风的感觉。那时候,我们吸大麻胶或大麻,把音乐开得震天价响,再开一部车兜风。但在我那个文化里,吸毒、把音乐开到最大声、驾车兜风,主要是年轻人干的事。那时我们一群人跟着一名很有权势、很有影响力的前辈,那人年纪不小,比阿布杜拉、司机或我都大得多。歌曲依循固定的节奏,他们三人却讲着我听不懂的话。这感觉既熟悉又令我不安,有点像是人长大后回到童年时期的校园。虽然有大麻麻醉,我却无法完全放松。

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如何回来。我们往塔德欧驶去,与我位于科拉巴贫民窟的家方向正相反。一分一秒过去,我想起印度人那独特的友善绑架习俗。在贫民窟几个月期间,我应邀参加朋友多场含糊、神秘的邀约,他们没说要去哪里,也没说去做什么,只是要我跟着他们去。他们总是面带微笑,语带急迫之意,说你来,从不觉得必须告诉你要去哪里,为什么去。你现在就来!最初,我抗拒过几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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