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劲妮白了他一眼,批评道,“汽车撞南墙你知道拐了;大鼻涕泡流嘴里你知道甩了;事情都过了一周了你知道悔改了!”
洪劲妮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白暮晨止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洪劲妮插着腰问。
白暮晨憋着笑,努力控制表情道,“你怎么这么会骂人?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
“切,你是抖吗?就喜欢听别人骂你?”
洪劲妮突然想到,“对了,上次在铂尔曼酒店后门,我骂你你也笑了!嗐,你这个笑倒是蛮真诚的,不是假笑!”
“因为你骂的太有意思了。”白暮晨真心赞扬。
洪劲妮拍着胸脯,“那是我的风格,不说一个脏字,也能把人骂的服服帖帖!咱这叫——以德服人!”
白暮晨扑哧一笑。
“你还不谢谢我,别人想这么乐呵,还得交门票呢!”洪劲妮得意道。
白暮晨笑着,朝洪劲妮竖起大拇指。
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最发自内心的笑容,竟然都是被洪劲妮骂笑的,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洪劲妮想了想,突然站直身体,郑重其事地道谢。
“谢谢你,跑马场的事儿我知道了,你可帮了我大忙,不然明天的婚礼就要开天窗了。”
白暮晨反应过来,双手叠在胸前,问道,“你都知道是我在帮你,那你刚才还要骂我?”
“一码是一码。”
洪劲妮靠在栅栏上,悠哉道,“我洪劲妮从来不会因为别人做了一件好事,就抹掉了别人伤害我的事情。好事是好事,坏事是坏事,这是两码事,我心里的感情帐可算得明白呢!休想拆了东墙补西墙!”
“洪老板还真是爱憎分明。”白暮晨轻笑。
洪劲妮没回应,杵着下巴,望着远方,叹了口长长的气。
白暮晨奇怪,“你怎么突然叹气,明天有两场婚礼你还不开心?”
“是啊,有两场婚礼呢……”
洪劲妮看了一眼白暮晨,犹豫道,“白老板,我有件事儿啊,想问问你。”
“你说。”
“就是……如果你的心里憋着一件事情,你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你不知道,你说了对当事人是好还是不好,这种时候你该怎么办呀?”
“你为什么要问我?”白暮晨有点困惑。
洪劲妮想了想,“因为我觉得你们做殡葬的,应该会遇见很多这种情况吧?就比如,你们发现了逝者的一些秘密,你们要不要告诉家属呢?”
洪劲妮说的很对,白暮晨确实有过这种抉择的时刻,当患者有不治之症的时候,医生到底该如何选择呢?是告诉当事人还是隐瞒?是告诉家属一起瞒着患者,还是告诉家属,委婉地透露给患者呢?
白暮晨在从医的最初几年也经历过这样的纠结,但是后面发生的很多事情慢慢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于是,白暮晨开口道,“其实有些时候,当事人或许比我们更加清楚事情的真相。因为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一定比我们这些旁观者更加了解。我们说了,他也许会更加明白该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们不说,他们可能会往更糟糕的方向猜测。你不要觉得你的话可以左右一个人的人生,很多时候,人们早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选择,你的话只是加速或延后了选择的结果而已。不要高估了自己,也别轻看了他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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