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学,黄淡白很自然的就要走,他还要去小镇的东面,找那个郑姓的看门光棍汉,看看有没有新到的信件需要他去送。
“哟!又是这个杂种!”
“活该他爹娘早死,捡了个杂种回来。”三两个和黄淡白一般大的少年远远的看着他说道。
周边的学子听见了这般话,也离的远远的,有几个学子皱着眉,张夫子教的道理是懂些,可现在张夫子不在呀!
黄淡白不说话,他是他父母发大水的时候从鲤鱼须河里捡来的,刚开始都以为是个女孩,谁知是个带把的,黄淡白父母当时脸上也说不上高兴不高兴,本想着能捡个女娃当童养媳的,可没想着是个男孩子。后来,黄淡白父母一直没有生育,就过了世。也不知道是生不了还是不生,但黄淡白父母对黄淡白好,却是实实在在的。
从他懂事起第一天被骂作杂种,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去写这个字的孩提时代,就开始懂得如何去忍受这种无故的恶意了。
他不做争辩,也不吵嚷,缩了缩脖子继续走。
那些人却不放过他,还在说。
“像这种人啊也就一辈子窝在鸡屎巷这地了,烂命一条,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听说这还是灾星来着,他爹娘捡了他才会死得快嘞!”
“可不是,我娘说,他爹娘捡了他之后,连个娃都生不出来,可不就是他克的。”
黄淡白咬着牙,深埋着的脸露出狰狞的神色,狠狠的抬头瞪了那人一眼。又是继续走路。
“咳,噗!”
黄淡白心有所感。
一口浓已经糊在了脸上,黄淡白默默的记着人,是个叫马用的少年,不算高壮却是个狠人。
黄淡白自然是记得,他与那个叫阙光的高大少年打骂他和周阳是最凶的。
当初他们一群人把周阳打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是阙光往周阳脸上滋的尿,要用板砖砸周阳的头的却是马用。
黄淡白把脸上的浓痰抹了甩在地上也不说什么狠话。
“嘿!瞧这样,真是个没种的。”马用道。
“哈哈哈。”众人笑起来。
黄淡白不为所动。
阙光飞起就是脚踹在黄淡白的背上。黄淡白瘦小的身体在阙光的脚板下飞出半米远,重重的摔了个狗啃泥。嘴唇也磕出了血。
黄淡白慢慢爬起来,呸了好几口连泥带血。
与阙光和马用为首的一群人同时哈哈大笑。
另一批学子远远的看着也不敢靠近。
黄淡白站直了身子,却只看到阙光一脸的挑衅,事到如今他已经能理解周阳了,有些事忍着可以,有些事忍着没用。
他握了握拳,嘴唇的血迹顺着下巴滴下。他眼神里没有凶狠,平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不想忍了。
没人知道,所有人都把他狼狈的样子当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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