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布兹急如星火般地沿小路赶来,就像小路上有一群加尔布兹在奔跑似的。加尔布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脚下踩着枯枝败叶。他擦了一把鼻涕,四处寻找柯拉和教授。
当卡尔宁喊他的时候,由于没有想到,他惊叫一声,撞到了一棵树干上。
“你吓了我一跳,”加尔布兹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喊叫?他们会听见的。”
他的衬衣都让汗水湿透了,扣子扣得也不对,衣服的前襟歪歪斜斜。
“如果他们想听,早就听到了。没有人跟踪你吧?”
“我身后没有尾巴。”加尔布兹说。“那你就说说吧,要不时间可就不够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找我们了。你看那些士兵。”
“有意思,”加尔布兹说,“你确信他们找的一定就是你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像平常一样高傲,”教授笑了起来,“你还是认为,除了你,没有谁能引起人们的重视。那你就说说吧,你都探听到了些什么。”
加尔布兹用手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卷发。“总的来说,你说对了,”加尔布兹说,让他承认别人正确,可真是不容易,“他们都是一些毫无良心的恶棍。”
“我很高兴,”教授说,“我早就很荣幸地告诉你这一点了。正因为这个,我才住在这简易的病房里,而你高高在上。”
“如果我不留在上层,谁会来帮助你?”加尔布兹反问。
“他擅长把任何情况都变得对自己有利。”教授对柯拉说。
“不要把妇女儿童拖进我们的事情中来,”加尔布兹感到委屈。甚至因为委屈而憋红了脸,“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而为了救人,我做的就更多了。请原谅吧,我可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我担心其余的人已经在拿生命冒险了。”教授回答说,“只是你干这一切是有意识的,而他们却是你的牺牲品,他们一点儿疑心也没有。”
“怎么,你还要长生不老?”
“我没有任何想法,你到底打听到些什么?”
“我的那些最坏的怀疑被证实了,”加尔布兹说着,吸了吸鼻子,整个一个受了委屈的男孩儿的形象,“那个混蛋将军列伊,实际上已经掌握了国家的政权。但是,反对他的人,其中包括军队中反对他的人力量强大。我努力想同反对派建立联系。我希望我们能将他除掉。”
“对了,这可不是你玩的游戏!见鬼,你能成为什么政治家?”
“最起码我在这个国家的上流社会中待了三年的时间。而我的结局也不错。”
“忘掉吧,忘掉这些吧!”卡尔宁想开导他一下。“当你有强有力的总统支持的时侯,你是强大的。”
“但是国内保留了健康的力量,这股力量将不会允许进犯地球的冒险行为发生。”
“我不知道你的这股力量将会在哪里消失,最有可能的是,这股力量将在首都,或者是首都的监狱里消失。可你向下看看,就看那里,你会看到,这里有多少军队了?这是干什么?是来参加足球比赛的吗?”
“我们可以假设,”加尔布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会采取特别措施保护收容所……”
“你自己都不相信这一点。”
加尔布兹坐到躺在地上的一棵树干上。当教授问他弄清楚有关病毒的什么情况没有时,他好长时间没有回答。
“病毒是有的,”终于,加尔布兹开口说话了,“它只是在活跃期传播。也就是说,当人已经生病了的时候传播。在潜伏期里,这种病毒是安全的。潜伏期的时间是一昼夜,或者稍短一点。这取决于个人的身体特点……发病后,可在两天之内置人死亡。症状是……”
“等等,关于症状的问题我们待会儿再说,”教授说,“现在,搞清楚这一病毒最初是怎样使人感染的,要重要得多。”
“他们给霍夫曼进行了注射。”
“就是这件事情需要加以证实!”可以设想,卡尔宁对他的这个决定是很得意的。“也就是说,他们把针剂连同病毒一起注射到血液中去,这样你就成了感染周围人的传播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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