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普听了不禁毛骨悚然,他的同学已经疯狂了,他是无力说服他的。
第二天,接到开普报告的艾荻上校带人包围了小房子,想制服隐身人,可隐身人已经逃走了。
几天以后,开普收到隐身人的一封信,信上说,他要报复开普,没有开其他一样能建立恐怖王国。
开普一方面派人给艾荻上校送信,另一方面命令仆人把家里的门窗都关了起来,他自己则一直站在窗后观察院子里的动静。
下午,楼下响起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开普走进厨房一看,一把斧头正向窗框上砍去,同时,传来隐身人的声音:“开普,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你送出去的信已被我撕了,送信的人也去见上帝了。你还是乖乖地等死吧。”
开普连忙跑上楼去,一路上关闭了所有的门,跑进卧室,他听到楼梯上已传来了脚步声。他急中生智,砸碎了镜子的玻璃,用布将碎玻璃包起来,然后从盥洗室的窗口爬下去。
开普穿过灌木丛,向马路奔去。他回头看到身后不远的地方,草丛倾倒,灌木摇动,知道隐身人追来了,吓得脸色刷白,脚下跑得更快了。
跑上马路,开普把布包里的碎玻璃一点点撒在地上。身后传来“哎哟”一声,隐身人踩上碎玻璃了。可他仍不罢休,在后面紧追不舍,地上有了一滴滴细小的血珠。
开普听到隐身人的脚步声又近了,便大喊一声:“隐身人来了!”这下四面八方的人都拥过来,筑成一道人墙还没等开普喘口气,他的下巴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接着两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开普用力翻身,挣脱出来,反手抓住隐身人的胳膊肘。
追上来的人群见开普与一件看不见的东西扭作一团,最终又制服了那东西,就蜂拥而至,对地上拳打脚踢。地上传来一阵“饶命、饶命”的喊声,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了。
“别打了,他受伤了。”开普大喊。
人们停住了手,可是隐身人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
不一会儿,从他的手、脚开始,沿着四肢扩展到躯体,整个人显露出来。这个神秘又令人恐怖的隐身人,原来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赤裸的身上都是伤,一双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至于隐身人被盗去的3本笔记,据说至今仍没有下落。
水晶蛋
一年前在七日导街附近还有一家看上去非常胜的小店,招牌上写着“C·凯伍,博物学家与古董经销商”的字样,经过风吹雨打字都已经发黄了。橱窗里陈列着一些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的东西八五八书房,有象牙,一副不全的象棋、念珠和武器,一盒眼珠,两个老虎头骨,一个人头骨,几个被虫蛀的猴子标本(其中有一个拿着一盏灯),一个老式的箱子。一只长满蛆的鸵鸟蛋,一些钓鱼用具,还有一个脏兮兮的空玻璃鱼缸。在这个故事发生的时候那儿还有一大块水晶,加工成鸡蛋的形状,表面被打磨得闪闪发光。橱窗外站着的那两个人就在看这个水晶蛋,其中一个又高又瘦,是个牧师,另一个是个长着黑胡子的年轻人,面色黝黑,穿着倒并不引人注目。这个面色黝黑的年轻人说话时手势很多,似乎是在急于说服他的同伴买下这个东西。正在这时凯伍先生走了进来,吃茶点时路上的面包屑和奶油还在他的胡子上晃悠着。当他看到这两个人和他们正在观察的目标时,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安地朝身后瞅了一眼,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了。他是个小个子老人,脸色苍白,两只蓝眼睛出奇的水灵:他头发灰白,脏兮兮的,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礼服大衣,头上戴着一项旧绸帽,脚上穿着一双后跟被磨掉了许多的拖鞋。那两个人谈话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他们看。那个牧师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把钱看了看,开心地咧开嘴笑了。当他们来到店里面时,凯伍先生似乎更加难受了。
牧师没说什么客气话,直接问这只水晶蛋卖多少钱。凯伍先生紧张地朝通向阳台的门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说卖五英镑。牧师向他的同伴以及凯伍先生报怨说这个价格太高了——这确实比凯伍先生当时进这个货时的定价高出许多。然后他们就开始讨价还价了。凯伍先生走到门边,拉开门。“我就卖五英镑了,”他说,似乎他嫌这种毫无意义的争执太麻烦,想就此打住。就在这时,一张女人脸的上半部出现在通往阳台的门的玻璃这帘上边,好奇地看着这两个顾客。“我就卖五英镑了,”凯伍先生用颤抖的声音说。
那个面色黝黑的年轻人一直在一旁仔细地盯着凯伍先生看,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时他说话了。“给他五英镑好了,”他说。牧师看了他一眼,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当他再次把目光转向凯伍先生时,他发现凯伍先生的脸色苍白。“这太贵了,”牧师说,他把手伸进裤兜里,开始点钱了。他只有三十先令多一点,便向他的同伴求助,他们俩的关系看上去相当密切。这给了凯伍先生一个理清思绪的机会,他开始焦躁不安地解释说这块水晶实际上并不完全是来卖的。这自然让他的这两位顾客感到奇怪,便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在开始还价之前就把这一点说清楚。凯伍先生变得稀里糊涂的了,但他还是不肯松口,说什么这块水晶今天下午不卖,什么已经有人来过说要买了。这俩人还以为他这样做是想把价格再抬高一点,便做出要走的样子。但就在这时,阳台的门开了,那个留着深色刘海,长着一双小眼睛的女人出现了。
这个女人面容粗糙,体态肥胖,要比凯伍先生年轻得多,也比他要魁梧许多。她咬惯地走过来,脸涨得通红。“那块水晶是可以卖的,”她说。“五英镑是个不错的价钱。你居然不答应这位先生的条件,我不明白你在搞什么名堂,凯伍!”
凯伍先生对她插进来一杠子感到极为恼怒,他从眼镜框上过气愤地看着她,声称他有权以自己的方式来管理他的生意,他说这话时倒不是十分理直气壮,随后他俩吵了起来。这两位顾客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他们吵,不时地还帮凯伍夫人出点主意。凯伍先生被逼急了,他一口咬定说那天上午有人来问过这块水晶的事。他说得颠三倒四,让人无法相信,他急躁不安,痛苦不堪。但他仍然固执己见,就是不肯松口。还是那个年轻的东方人结束了这场争论。他提议说他们在两天之内再来一次,以给凯伍先生所说的那位顾客一个公平的机会。“到那时我们就一定得说定是五英镑了。”牧师说。凯伍太太替大夫向他们道了歉;她解释说他有时就是“有点怪”。这两位顾客离去之后,这两口子便开始毫无顾虑地讨论起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凯伍太太和丈夫说起话来毫不留情。这个可怜的老头情绪激动,说话时嗓音都在颤抖,一会儿说什么已经有人想买这块水晶了,一会儿又说什么这块水晶实际上值十威尼,说来说去自己都糊涂了。“那你为什么只要五英镑呢?”他妻子问。“我想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凯伍先生说。
凯伍先生有一个继女和继子和他往在一起,当天晚上在吃晚饭时又提起了这件事。他们谁都对凯伍先生的生意经不以为然,尤其是这回他们认为凯伍先生简直是愚蠢之极。
“我想他这种事儿干了不止一次了,”他的继子说。这是个细胳膊细腿十八岁的蠢小子。
“可他们出价五英镑呢!”他的继女说。她二十六岁,是个能言善辩的年轻女子。
凯伍先生招架不住他们的狂轰滥炸,只能嘟嘟嚷嚷他说只有他才最清楚怎样管好自己的生意。他们把他从吃了一半的晚饭桌前赶走,让他去把店门关了。他耳根发热,恼怒的泪水在眼镜后打转。为什么把那块水晶在橱窗里放了那么长时间呢?真是愚蠢之极!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件事。有一会儿他都觉得这块水晶是卖定了。
晚饭过后他的继子和继女打扮一新出去了,妻子上楼歇着去了,她一边喝着热糖水泡柠檬,一边想着那块水晶的买卖。凯伍先生来到店里,在那儿一直呆到很晚,表面上看他是在做金鱼缸里用的假山,但实际上却是在于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第二天凯伍夫人发现有人把水晶从橱窗里拿走了,放到了几本斜着放的二手书的后面。于是她又把它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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