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别让我进宫?”对朋友予取予求是正确的,我告诉自己。
“这点,我恐怕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是不想使力吧!你是靖睿王,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主不得的?”我用言语激他。
“父皇的命令,我不能做主改变。”
“皇上?”惊呼,我发誓昨天我没碰到皇上。“你会不会传错圣旨?也许他想传的是程尚书家的千金、李宰相的孙女、王辅国的小女儿……或者其他人?”
“别怀疑,就是你。”他好笑地用扇子点了点我的额头。
“为什么?”
“昨天淑妃、德妃都去见了父皇,要求把章大人的千金赐给自己的儿子。”
“六皇子镛翔和十二皇子镛贯?”哇,难怪二十一世纪的我没人追,原来我的桃花运全在这个时空里开完了。
“对,今天母后也去见了父皇,为老九讨你。”
“我几时变得那么炙手可热?”苦笑。
“之前,你的贤淑才华早已传遍京城,这下子,一个花赏会就让好几个皇子对你有心,父皇当然想见见你。”
树大招风啊,章幼沂怎么不懂得低调,都是她的错。我半点都不检讨自己,一心卸责。
“唉,我以为有你这个朋友当靠山,就可以高枕无忧。”我眉苦脸更苦。
他咯咯轻笑,完全没将我的黄连脸摆在心上,“抱歉,让你失望了。”
双肩垮下,我问:“真的没办法可以让我不进宫?”
“应该是没有。”他在笑,笑得像春风吹过,笑得很落井下石。
谁说朋友是用来分担痛苦的?说这句话的人,一定不认识靖睿王。
“如果我身染恶疾,会传染给别人呢?”我很努力想办法。
可他满脸悠哉,“短短的几个时辰,你能染上什么恶疾?”他嗤笑。
“有没有那种一抹在皮肤上,就会溃烂的药膏?”染不上就自己制造呗。
“毒?大概有,不过一时之间,应该配不出来。”他摆明了不帮忙。
“不然……你砍我两刀好了,不敷药、不看医,我明天就会因为破伤风、发高烧,下不了床。”我没好气说。
“你要我抗旨?知不知道欺君是大罪?”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欺君这回事?再说,就算东窗事发,你是皇子,又是嫡长子,不会有事的啦!”
他勾起我的下巴,看了老半天,缓缓摇头。“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当你的朋友。”话说完,他仰头大笑,轻摇着扇子离开。
就这样拍拍屁股走掉?我瘪嘴。若是权朔王在,他就能想出办法了吧?
咦?我凭什么这样认为?他没为我做任何好事,还差点儿把我的手捏断,是个反复无常的怪咖,我为什么相信他会帮我?
就说吧就说吧,我的直觉超烂。
夜里,我把苹儿、橘儿支开,亲自收拾行李。
既然不知道会做客到什么时候,我得有万全准备,万一哪天我东走西走,不小心又走回现代去,该带的东西,绝对要带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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