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两个掘墓人面面相觑,暗道:“完了,把脑子电坏了。”
老人轻咳了一声,背着手说道:“我们师徒二人路过此地,发现有人把你弄晕之后活埋在这里,我不忍心看一条活生生的生命遭受这样的待遇,就等他们走后把你救起。”
年轻人不禁瞥了一眼老人,暗暗感慨:“果然是老东西,撒起慌来眼睛都不带眨的。”随即附和道:“是啊,挖了你一晚上呢,我都累吐血了你看。”
“尸体”沉思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眼下也无法判断这番说辞是真是假,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二人想伤害自己,就自己那刚清醒的样子,想来自己早就能死上好几回了吧。想到这里,“尸体”点了点头,正要道谢,突然整个头感到剧烈的疼痛,“啊”地一声,抱着头忍不住在地上抽搐。
年轻人见状喊道:“小兄弟你怎么了?”
“尸体”好不容易用嘴挤出来一个“烫”字,就被疼痛塞满了整个脑袋。蓦然地,好几道细小的裂痕从“尸体”那犹如瓷器的身体上出现。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能遍布全身。
年轻人只得看向老人,问道:“老头,现在怎么办?”
老人眼神闪烁不定,诈尸是很少见,但是能破开驭雷符的诈尸就更少了。且不说能不能救下来,就是救下来了能不能操控也是一个大问题。
“可这又是古童鲜有的精确预言。。。”想到此,老人还是叹了口气,喃喃道:“也罢,反正现在面临的情况也不会更差了。”
在老人嘀咕了几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后,他从怀里翻了又翻,终于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符纸。他满眼不舍地摸了摸,然后猛地一挥,一片充满生机的绿雾从符纸中浮出,老人再对着“尸体”一指,所有的雾气便如同蜜蜂一般涌了过去。
一旁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暗暗乍舌,忍不住转头对老人说道:“老头,这张符不是你最压箱底的至宝吗?你就这么用了?”
老人冷哼一声,说道:“我压箱底的至宝海了去了,这不过区区一张九重回春符而已。”
“得了吧,你有啥东西我能不清楚?”年轻人瞥了他一眼,不禁心疼道:“这张符都够顶我们快十年的收入了吧。”
老人见自己被拆穿,也不恼怒,只是叹道:“既然决定了要救那就好好救,何况这人非人,尸非尸的,一般的治疗符贴上去不说浪费最佳的治疗时间,只怕是连心理作用都没有。”
“说得也是。”年轻人点点头。
在二人聊天期间,包裹着“尸体”的绿雾不断从身体上的裂缝渗透进去,不停地修复着他的肉身,同时还有一部分绿雾则从其五官进去,修复着大脑的创伤。
绿雾是如此的有成效,不过一会儿,“尸体”就开始感觉到清凉,身体上的裂痕也不停地被缝合回去,再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如同从未有过一般。
眼见包裹着“尸体”的绿雾渐渐稀薄,躺在地上的“尸体”终于坐了起来,喘了口气说道:“谢谢你们,刚刚我的头好烫,跟放火炉里烤了似的。”
老人微微颔首道:“没什么,只是在老夫面前见有人受难,于心不忍罢了。”
年轻人顿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老人视而不见,接着说道:“只是你刚才也听我这徒弟说了,用来救你的宝物价格不菲,我看你这样子……”
说到这里,老人停了下来,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扫了扫“尸体”这赤裸裸的身子。
“尸体”迟疑了一下,看了下四周,失落道:“二位之恩,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报答,现在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找着家底儿来付这个钱了。”
老人突然冷哼一声,喝道:“你难不成以为我救人是为了收你那三瓜两枣钱吗?我告诉你,你纵是一地富豪,倾家荡产也难买我这九重回春符!”
说罢,老人又故作沉吟一番,缓缓道:“这样吧,反正你暂时也失了忆,不如先与我等回去,替我干点杂活,待你恢复了,或者挣够了钱,我再放你自由,如何?”
“尸体”不禁抬起头来,盯着老人的眼睛充满了不安与局促,弱弱说道:“真的可以吗,你们救了我,还带我养伤,我真的……”
老人哼一声,冷冷道:“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走不走?”
“尸体”点了点头,赶忙道:“走走走,反正现在我也无处可去,就先谢谢二位收留我了。”
老人脸色一缓,点了点头,似随意又略带急切地发出一连串的问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名字?怎么受的伤,怎么被埋在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尸体”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一旁的年轻人与老人都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尸体”开口道:“我应该是叫许二狗吧?更多的我真想不起来了。”
许二狗?
对着这个近乎儿戏的名字,老少二人不禁一愣,倒不是说笑话名字土还是怎样,只是觉得这一具这么强的肉身,竟然搭上了这个奇怪的名字,让人觉得很是别扭。
二人忍不住再次询问与确认,终于硬下头皮承认这位“尸体”名字就叫“许二狗”。
许二狗这个名字让人觉得别扭以外,老人同时觉得有什么很怪异的地方,自顾自思考着什么,年轻人便接起了与许二狗聊天的话题,只是喊人家许二狗,还是让他觉得别扭非常,只得说道:“我比你大些许,就喊你许老弟吧,你现在感觉怎样,能起身走路了吗?”
许二狗点点头,勉强站了起来,说道:“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好,我这还有件备用的衣服你先穿着,对你来说可能太大了,但总比你现在赤着身子好。”年轻人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件衣服,递了过去,“忘了说了,我叫希尔斯,这位是我的,呃,算半个师父吧,一般人们叫他威尔。当然你也可以和我一样喊他老头。”希尔斯笑了笑。
待许二狗穿好衣服,希尔斯想了想,又拿出绷带往许二狗的脸上缠了几圈道:“你脸上的烧痕太严重了,走在路上别把人吓死,还是裹着吧。”
一开始还很是抗拒的许二狗,在希尔斯拿出的镜子面前扫了一眼自己那几乎怪物一般的面容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怀着沉重的心情主动把脸裹了起来。
“希尔斯大哥,你觉得我会一直都是这样一幅面容吗?”许二狗消沉地问道。
“会好起来的。”希尔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生硬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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