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耐人寻味的是,谁会在龙琪的办公室装窃听器,而且还是那么高级的?谁能装得起,又是谁能装得上呢。她那里的保安也是一流的。难道,她并非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小方百思不得其解,烦躁地看了看表,“10点半了,庄美容那小子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庄美容垂头丧气,脸色灰扑扑地走进来。
“有好多事等着做,你这会才来,以为这是茶楼?这是警队,小心我扣你奖金。”小方正言厉色。他还真生气了,平常他不是这么容易生气的。
庄美容对着盛怒的上司悲戚戚地说:“对不起,方队,我家出事了。”
“你家能出什么事?总不会是你妈杀了你爸吧!”小方随口说道。
“队长您真不愧是神探,断案如神,正是我妈捅了我爸一刀,我爸现在医院太平间,我妈在局里预审股。”都这时候了,庄美容还不忘拍一个顺水马屁。
但这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庄美容将要到刑警队时,大家以为会是一个美貌女子,名字煽情嘛!可没想到却是个五短身材的光头小子。气得队里的小伙子们挨个儿在他头上狠敲一记,以示泄愤,“瞧你小子混得这小模样,还美容呢!”
关于他为什么叫美容,也流传出好几个版本,一是他父母想生个姑娘,名字都取好了,结果又是一爷们儿,只好将就了;二是他妈喜欢瘦身美容,干脆生个孩子就叫美容得了。但谁也想不到庄美容竟是大名鼎鼎的地产界骄子庄竞之的儿子。
庄美容为人随和,出外勤,什么危险活儿他都冲在前边;在队里,为大家打水,买饭,无论谁指使都跑得飞快,整个儿一打杂儿的小伙计。真不像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他人缘好,现在遇上这么大一个天灾人祸,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他却说:“龙琪龙阿姨也来了,她被我妈指控,说她当晚教唆杀人。”
这倒是一个新线索。上官望了小方一眼,“我去看看?”
小方摇头,“不!”
龙琪上午9时被警局传讯,原因是庄竞之一案的凶手程淑惠指控她当晚教唆杀人。
龙琪让杨小玉通知律师后,推掉手头的一切事务,驱车来到公安局,她愿意作个守法公民,依法纳税,并积极维护法律的尊严。
她一到,便被带去录口供。之前,程淑惠口口声声说:“是龙琪让我杀人的,我问她是不是男人都花心,她说男人死了就不花心了……”
龙琪将当晚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正在这时,陆星来了,开着一辆依维柯,车上,是昨晚参加庄竞之宴会的一部分宾客。
“这些人都是我找的证人,来证明龙琪女士的清白。”陆星对预审股的同志们说。这人的信息真是够灵,行动也够快。
既然有这么多人证到场,又是陆公子出面,当然不会有事了。龙琪从局里出来时,陆星开玩笑说:“龙总,怎么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龙琪微微一笑,“我又没请你来,是你自己主动要来的。再说了,维护司法公正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作为政府官员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
陆星哈哈大笑,“就事论事,不被人情所惑,有点像洋鬼子的作风。我听说龙老板一年中倒有半年在国外,大概是受了这个影响吧?”
“没错,我喜欢欧美国家那种照章办事的作风。如今西风东渐,只要假以时日,中国人也会如此。”龙琪说。
“但愿吧。”陆星意味深长地,然后绝尘而去。事情就这样完了吗?当然不,陆星陆公子的人情,可不能白欠。
龙琪目送他的车远去,正准备返回酒店,刚一转身,看见了骆如桃。她正慢慢地走过来。
“你该不是来看程淑惠的吧?”龙琪问她。
“我想我本来应该看一看她,但现在不是时候,我的出现恐怕会让她更疯狂。”骆如桃如是说。她的神色淡淡的,一点也没有因为昨夜的变故而失态,甚至连装一装悲哀的门面功夫也都省略了。这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龙琪想。而骆如桃的一句话也让她颇为受用,她说:“我是来为你作证的。”
“哦?!”龙琪暗暗纳罕。
“其实要说是教唆杀人,那个人应该是我,是我把程淑惠的火烧到庄竞之的头上的。”骆如桃笑一笑,“可是她却宁肯诬陷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龙琪饶有兴趣地看着骆如桃,庄竞之认她做红颜知己,她却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也没给庄竞之面子。
“因为她妒忌你。”
“噢?我以为她更应该妒忌你呢。”──你是庄竞之的红颜知己嘛。
“她犯不上妒忌我,因为我跟她不是同一水平线上的人,你却是。”骆如桃只是个小小的外来打工妹,其身份地位与程淑惠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可龙琪就不一样了。
龙琪理解地笑了,皇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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