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民不与官斗,玩不过的。咱俩尽管有钱,也只是一介商人,谁会相信我们说的是真的?或者还没等到我们开口就……所以我一直在找一个捅破黑网的突破口,一个合适的人……”
“你找到了?这个人是谁?”
“这里刑警队的队长,姓方。”
“哦,是他。这个人可信吗?”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生意场上不可以信任任何人,但总会有合作的伙伴。是不是?”
“他跟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吗?”
“这个人追求真理。”
“但他也一样服从命令。”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通权达变是智者的共识。”
“可在两年前,是他亲手抓了游自力。”
“人生有三个字──不得已!”
扈平沉默。
“万一信错了呢?”
“二战时期,英国首相丘吉尔对他的民众说:相信上帝,同时准备万一。”
扈平叹了口气,再一次提醒,“他是陆星的妹夫。”
“山盟海誓可以腐烂,一诺可以被千金买断,何况裙带关系。裙带是什么,一块布而已。一块布,哪堪世俗刀剪之利。”
扈平听着龙琪精辟的剖析,佩服之余,难免没有一丝心寒──夫妻情人之间,就这么不堪一击吗?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却各自飞,但又能飞向哪里,哪里都是一样的天,冷冰冰的天,还有冷冰冰的地。
“可是这个赌注真的是太大了,我们输不起的。”
“我知道,但我们一定得赌。不赌,绝不会有赢的机会;赌,也许输,但至少还有50%的赢面。”
“他现在知道多少?”
“不会很多。”
“那我们怎么亮底牌给他?”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很久。”
“我们不能跟他直接谈判,是吗?”
龙旗点头,“所以,只能在他身上插一张游戏卡。”
“噢?”扈平十分不解。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扈平已经有些明白了,他是个天分极高的人,“那我也要在游戏中出现吗?”
“当然,不光是你,还有我,我们大家。就在明天,不能再拖了。”
不能再拖了,这点扈平知道,他来这里,为的就是这个。如今大幕即将拉开,是时候上场了,他得去准备了。他站起来,他该走了,因为龙琪交待过,让他6点以前必须离开乔烟眉的病房。至于为什么,她没说。──她不必事事都告诉他,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扈平走出医院,临上车给龙琪打了个电话,“我离开了,她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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