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婉瑜这类人,唐钺猜不透她的后悔里有多少感情成分,这种私人感情能牵制她多久。在76号时,曾经有一对赤色分子夫妇被捕,于连对那个妻子使用了各种酷刑,她一直在坚持,但他的丈夫变节后,她倒向了自己的丈夫,成为变节者。当时唐钺就觉得,情感是那个妻子跨不过去的坎。
唐钺想不明白,头疼超过了胳膊上的疼痛,只能拿出一瓶酒,咕咚咚喝下多半瓶,待了一会儿,又将剩下的少半瓶喝尽,躺倒床上,沉沉睡去。
上午十点,老金来到唐钺办公室。
卫祺进来,见是老金,问道:“老金,今天有什么紧要事项吗?”
老金说:“没有,那个纱厂老板的事,你有空了去看看市警署有什么进展。”
卫祺小声问:“这个案子到底要怎么结呀?”
老金说:“少打听,到时候了自然就结了,你看着市警署那边,别出什么岔子!”
正当二人说话时,李文岚出现在门口,卫祺示意老金自己没事了,转身和李文岚打招呼:“姐,你这妹妹头,在咱这楼里,烫的最好看。”
李文岚下意识摸了一下头发说:“知道是妹妹头,还整天姐姐地叫,你比我还大好些天,再叫,我可不客气了。”
卫祺说:“我不敢叫你妹妹,我怕有人不愿意。”
李文岚好奇地问:“谁不愿意啊,我都不知道?”
卫祺开始笑,说道:“今晚你请我去大都会,我告诉你。”
李文岚恍然大悟,玩笑着骂:“滚!”
卫祺一句“得嘞”,消失在楼道里。
老金看着李文岚拿来一些材料,问道:“这是今天送来的吗?”
李文岚说:“是,调查处的李丽珍一早就将这些材料送了过来,我看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给您打电话,还有一份是她九点半送过来的。”李文岚将一份文件指给老金看,又接着强调:“也不是什么重要事项。”
老金问:“她走了吗?”
李文岚说:“不知道,她还拿了一堆别的材料,没准去训练营那里了,我去看看?”
老金笑着点头,李文岚赶紧跑出去了。老金打电话叫江桥、卫及上来,江桥就是江十三,傅圣泽那个小老乡,许恩桥救下他一条命,许恩桥死后,江十三就改名叫江桥了,大家也就能大桥、大桥地继续叫。
老金告诉江桥、卫及,跟着调查处的李丽珍,不要声张,二人说明白,换了便装出去。李文岚气喘吁吁跑上来说:“李丽珍刚走。”
老金问李文岚,今天还有什么急事吗?李文岚说:“闻秘书来过一次,钱钧处长来过一次,不过好像都没有什么事情。”
老金说:“今天得去处理一个新线索,唐处长下午也不一定过来,有急事打电话吧。”
老金又指着桌上的另一份材料问道:“这也是李丽珍送过来的吗?”
李文岚看了看说:“这是李丽珍昨天送来的,大部分已经归档了,这份唐处长说再看看,所以还在这。”
老金一边看着材料,一边闲聊地说:“李秘书很勤快,人也漂亮,你们多向她看齐。”
李文岚撒娇地说:“人家调查处的都是美人嘛,我们哪里比得了。”
老金笑着说:“咱这美人也不少,但李秘书是真活泼可爱,虽然论相貌还差点,咱们唐处长性子太闷,需要有个活泼可爱的人闹着点,她昨天就是送材料,是吧?”
李文岚说:“也不是,她好像是说,要请唐处长晚上去听戏,好像是《游龙戏凤》,我在外面没有听清。”
老金笑起来,说道:“你这秘书不合格,要是我,一定进来问问。”
李文岚撇着嘴说:“我哪敢?”
老金说:“你是稽查处的秘书室主任,不是仅仅管理着这些材料,像那些什么流莺落雁,你该管也得管管!”
李文岚笑起来,老金也跟着一起笑,李文岚说:“咱们唐处长是真招女士青睐,要像您说的那样,最好我跟闻秘书换一下,她要站那,那些流莺落雁绝对一只也不敢来。我可不敢管,只能帮着买买口红之类的啦。”李文岚示意老金看看后面架子上的一个盒子。
老金拿起来看了看问:“这是买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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