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然与肖虎一靠近门边,那人便眼前一亮,撇开其他人走了上来,“二位爷,进来看看?”
他往里指了指,满脸自豪地说道:“不是我夸口,这个城里,甚至整个凛南,没有比我们这儿更好的马了,两位要是有兴趣,让小的带二位进去瞧一瞧,你们看怎么样?”
说罢,一脸希翼地看着他们,冲着他满脸热切真诚,就算本来只是看看热闹,即刻要走的人,都不好意思说走就走。
“那就进去瞧瞧。”君湛然只是点了点头,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令人难以探得深浅,肖虎在后面也不知他们这位楼主的本意究竟是不是要进去,更别说门口的这位伙计。
君湛然身穿凛南服饰,用料极为讲究,样式虽然简单,与生俱来的气质反而更为明显,如此仪表不凡的人物,但凡眼明的人都知道此人定有些来头。
门前的伙计也算是耳聪目明十分乖觉,立时扔下其他人,殷勤的挑开布帘在前面领路。
进了门去,并非肖虎料想之中的马粪味,竟是一条还算宽阔的走道,两边也用布幔围起,那领路人在前头走,一边对他们介绍,再前面便是安置马匹的地方,数量多少,毛色如何,其他并不多谈。
如此态度,与在门前的殷勤相比截然不同,肖虎忍不住问道:“刚才你还说的一套一套的,现在怎么不见你多夸夸你们家的马?”
“我们展家养的马不用多说,二位爷既然已经进来了,不如自己亲眼去看,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说是不是?”
说完,已到了马厩前,关着马匹的围栏被打理的干干净净,草料豆料俱在一旁,放置的十分整齐,一匹匹身姿矫健的骏马在围栏中,有的嚼着草料,有的正在被人打理鬃毛。
“二位爷,随意,随意。”指了指这一排马厩,领路人并不退出去,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候着。
从他的态度上,已可窥见其主人对手下管教之严,这位姓展的马商定然熟知人心,才会调教出如此擅于取悦客人的伙计。
“爷?”见君湛然果然一一查看那些马,肖虎以为他是想要买上几匹,“不如让我上去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夸的那么好。”
出门在外,他已不称呼君湛然为楼主,而今谁不知雾楼楼主鬼手无双与鹰啸盟的鹰帅一同离了夏国?要脱口而出一句楼主,定会被好事之人识破行藏。
“不急。”君湛然却摇了摇头,负手在后,慢慢踱步。
他不说话,肖虎便也没有开口,马厩里的马打着响鼻,周围便只剩下刷子在鬃毛上发出刷刷的声,还有马匹嚼实草料的咀嚼声。
“这位爷……”过了一会儿,不见他们上前看马,领路人终于熬不住了,“二位这是?”
“让展励出来见我。”君湛然一开口,领路人便愣住了。
“展爷?”也不是没有客人提过如此要求,却没有哪一个用如此的口气,如此的态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要求见他们的大掌柜。
领路人不禁又好好将他们打量了一遍,君湛然负手而立,神色淡淡,仿若不觉,“可听见我的话,叫展励出来见我。”
“不知这位爷是否与我们大掌柜有私交?还是另有要事商议?要是为了购马,我们这儿的李掌柜可以与您详谈。”不知深浅,便不敢随便答复,这个领路的伙计十分谨慎。
“就说,是一个姓湛的要见他。”君湛然此言一出,肖虎不禁猜测,莫非这个马贩子就是楼主要见的人?
不知君湛然实为煌湛,肖虎以为湛只是个化名所用的姓氏,那领路的伙计闻言却神情一变,小心翼翼的搓了搓手,试探性地问道:“敢问……可是水字边的那个湛?”
“正是。”君湛然微微领首。
领路之人双目一睁,面上闪过惊异之色,“原来是湛爷!小的这就去!”
慌忙行礼,他匆匆离开,临行之前又回头几次打量,马厩前站立之人一身灰白色长袍,腰上简单的束着玉带,一头黑发也随意束起,一眼望去,在他负手之间只见平淡之色,好似水面平静无波,隐隐却有风雷之势。
这个人,莫非就是大掌柜说的那个……
没有再往下想,他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肖虎听见他找了人来悄声吩咐,再也不要让其他人进来,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抬来两张座椅,一个几案,奉上了两杯茶。
肖虎不敢在坐下,侍立在君湛然身后,为他端上茶水,不多时,便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满怀惊喜和惊异之色,匆匆走来。
他头戴玉冠,穿着华服锦衣,到了近前便整了整头上的发冠,这才上前行礼,“湛兄,我展励在此久候多时了!”
他如此称呼,已令肖虎惊讶,躬身的一个大礼,更令他身后的随侍惊讶,要知道大掌柜在凛南国君面前也从未有过如此态度。
“免礼,起来吧。”君湛然抬了抬手,“你我既然兄弟相称,就?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