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对表姐说:“姐,回去吧,你上班时间快到了,我上车了。“你自己小心点啊,安顿好后打电话。”表姐对着子阳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好,有空了再来玩。”子阳对表姐喊道。“妹,那我先回去了,注意安全,拜拜!”“嗯,拜拜!”表姐回去了。子阳眼眼有些模糊起来。
车子开动了。到了清河工业区,提着简单的行礼下了车。来到上次的老地方,也真巧,居然是面试那天遇到的那位年轻保安。保安年轻的笑脸精神抖擞,看到子阳出现在视野里,打招呼:“周小姐,今天来报到了啊。”子阳边进门边说:“是啊。是你啊,真是有缘,又见面了。麻烦通报司徒经理,我来报到。”
“你先到休息室坐会,稍等一下。经理早上交待过,你来了要通知他。应该一会儿就下来。”保安说完拿起了电话。“谢谢你啊!”子阳向休息室走去。身后传来保安年轻的声音:“不谢,应该的。”
刚坐下不久,司徒义来了:“周小姐,先把体检表给我,一会儿我让人事阿花给你安排宿舍。宿舍就在旁边,你把人事安排的住宿条给那个舍监阿姨看看,直接上去就可以了。这样吧,上午把住宿安排好,下午你到这里来,由欧阳给你安排工作。”
“好的,谢谢司徒经理。”子阳挺客气也很真诚的感谢。或许是先入主的观念,也或许是欧阳云霄的问题让她想起了海宏的那场败北竞争。子阳对司徒义的好感强过直系上司欧阳云霄。司徒义笑笑:“呵呵,不用那么客气;公司同事都叫我司徒,你也随众,如何。”“谢谢司徒,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请你多多关照。对了,你也别周小姐了,我听着真是别扭,子阳就好。”
两人互视一眼后笑了起来。是的,到一起工作就成了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天天先生小姐的叫谁都不习惯。说不清什么原因,两人笑过后场面突冷,都不知说什么好,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这种氛围让子阳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要说什么好。或许是意识到了这种不和谐的气氛,司徒义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脸上满是笑容,年轻的面孔更显活力。一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形象出现在子阳眼里。“子阳,别那么客气,我们还谈不上谁关照谁呢。或者你还得关照我呢,那你跟我上去办理入职手续,把住宿和厂证办好,行礼先放这里吧。”
子阳没有注意到年轻保安脸上愣愣的神色,与司徒义一起上了电梯;电梯到四楼后停下来。子阳跟在司徒义后面进了人力资源部。
人力资源部办公室很大,办公桌不少,人却只看到一个。司徒义叫到:“阿花,新来的同事周子阳,你帮她把手续办好。子阳,这是杨小花。”司徒义把子阳带到一个美女办公桌前介绍到。“你好!阿花。周子阳,以后多多关照。”“你好!杨小花。呵呵,互相关照,你先把照片给我。”杨小花微笑,脸上一抹惊讶的神色却没有逃过子阳的眼晴,她有一些不明这位同事的表情,稍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或许是自己刚来人家不习惯而已。
手续办好。司徒义在旁边说到:“子阳,你如果不知道怎么去宿舍,可以叫下面的保安带你去。就在旁边。”“嗯,应该没问题的。谢谢!”拿着磁卡、厂证与住宿条,到休息室提了行礼去找宿舍。不难找,与公司在同一直线上。纸条给舍监阿姨看了看,上去。子阳小脸成了苦瓜,她这人爬一天的山,打一天羽毛球都不嫌累,就是怕爬楼梯。“六楼啊,真命苦,总是要爬那么高的楼,当锻炼身体。”一口气爬到六楼,还不错,二室一厅的宿舍。“是哪一间啊?6-2,嗯,6-1,6-2,就这间。”
房间里放着二架上下木床。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最多也就四个人。房间打扫得也很卫生。呼啦啦的把床铺好,几件衣裳挂起来。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要是有空调就好了,哎!周子阳,想什么呢?有风扇就不错啊,别要求那么高;人心不足啊!这么热,先洗个澡。”自言自语的讲过不停。
冲个澡后出来,感觉浑身上下舒服了许多。这肚子也在咕咕叫了,也罢,下去先把肚子填饱。在公司附近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卫生的快餐店,炒了个快餐。这会儿人还不多,找了个靠风扇近的位置坐下来,还真是很饿。
“咦,周子阳,你也在这里啊!”很好听的男中音传入子阳耳朵。吃得正香呢,是谁啊?抬起头,帅气的大男生。“欧阳经理?你怎么也在这里吃饭!”她微微有些吃惊,经理也来这种餐厅!当然她也没亏,上次面试的时候没机会仔细看,想不到原来自己的直系上司还挺耐看的;嗯,不错,养眼。
二十二、清水出芙蓉
欧阳云霄一脸玩味的表情:“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哦,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子阳心想:“这地方不是高档餐厅啊。”为了确定,她还四周看了一圈:“真的只是普通的快餐店啊。”
“你在看什么?这地方很好啊,简洁干净。怎么,我不能来这里吗。”“不是不是。”子阳想着怎么越说越说不清楚了,还是赶紧闭口,不要还没上班就把上司得罪了,那以后工作可就惨了。吃完快走比较明智。“先生,你的青椒肉丝,请问你坐哪儿?”一个服务生手里端着欧阳的快餐过来问。“哦,就放这里。”也不管对面的人表情如何,直接就在子阳对面坐下来。
“那么宽的地方,非要坐到我对面。”这一来,她突然觉得好热,停电了吗?风扇还在转啊。在子阳的潜意识里,她对那些有个一官半职的人瞧不起眼,或许是曾经的经历让她心里对这种职位的人产生了一些恐怖,或许是她本就不属于那类人,或许是现实与理想的差距,或许是她的梦想本就离不开以这种追求为跳板;总之一个朝那个方向努力的周子阳,心里的确是有些不满坐在对面的准上司。或者人是不是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虽然明明讨厌某些人事物却又渴望并于之去追求。或者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里吧。
欧阳云霄问:“子阳,司徒说叫你下午来公司找我安排工作?”子阳头也没抬:“是的。”心里却是另一种声音:“不是明知故问吗。”“那你的住宿安排好了吗?”“谢谢你关心,已经弄好了,下午可以准时报到。”子阳觉得这经理太‘关心’下属了吧。
欧阳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子阳嘴里的东西喷到他那帅气的俊脸。“子阳,我让你讨厌吗?”“天啊!这人是鬼还是人啊!他能看穿别人的心思吗!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以最快速度调整调整情绪,笑容满面:“没有,你可是我顶头上司,我可不敢。”心里说:“看不出来你怎么那多么话呢,我不就你手下一个兵吗?被人这样关心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了。赶快吃饭走人,这样说下去死定了。”边想的时候手与嘴已经付之于行动。
欧阳云霄有点吃惊:面前的准下属根本就没有具备淑女的品质,那吃相比饿死鬼好不了多少。“子阳,你是不是几天都没吃饭了?”“啊!”子阳噎了一下,快速喝了一口水。“经理,你怎么还不吃?”“哦!”欧阳云霄自己也正在纳闷呢。低头吃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总算结束了,子阳心却放不下去。“经理,我好了,先行告退,你慢慢用。”她起身准备离开。“哦!这么快啊!那下午见。”“拜拜!”快步走出了快餐店。
十月的天,还是那么热。无力的看看太阳,街上人不多,那就先回宿舍吧,这时候上去还能小睡一个午觉。不经意的朝旁边看一眼,像是欧阳云霄出来了,快点走,免得又被问东问西。欧阳云霄看到前面跑的子阳,心想:跑那么快干吗,又没人追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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