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回忆了,再回忆都是泪,曾艺爵苦大仇深地盯着板子,拿着笔的手差点在板子上戳出一个洞。
昏昏欲睡之际,房间外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鸟鸣,带着兴奋之感,极度尖锐,曾艺爵惊得差点原地去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去打开房门去客厅。
曾艺爵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沙发边,对着双翅展开、模样极其兴奋的铁暴鸟道:“我的祖宗啊,不是跟你说不要乱叫吗,我前天才刚跟邻居赔礼道歉,祖宗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深更半夜,我不想再跟邻居赔礼道歉了。”
铁暴鸟抬起一边翅膀煽了曾艺爵的脸,力道不大,只是让曾艺爵头转到一边,看到旁边的情况。
一只嫩生生的小螃蟹猝不及防闯入曾艺爵的视野中,世界好像安静了一瞬间,铁暴鸟兴奋地拍打着双翅膀,好像在庆祝着新生的生命。
“帝皇蟹破壳了?”曾艺爵喃喃。
曾艺爵拔腿冲向自己的房间,他只有一个想法——在深更半夜叫醒林子鸣!
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苦逼,现在有一个正当得不能再正当的理由。
林子鸣睡得晚,躺在床上,睡意聚集刚要进入睡眠状态,猛然被手机铃声吵醒,他“嚯”地坐了起来,双目阴沉地看着在床头柜上屏幕亮光的手机。
上面的来电人名字是曾艺爵。
林子鸣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拿起手机,深夜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威胁和被吵醒的愤怒:“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你就完蛋了。”
曾艺爵“呵”了一声,懒洋洋地拖长的声音:“我可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啊。”
“说。”
“帝皇蟹破壳了。”
林子鸣闻言,伸手在鼻梁上按了按,而后拿着手机,一边说话一边去找换的衣服:“呵,给老子等着。”
“亲,这边建议您直接穿睡衣过来呢,事态紧急……”
“嘟嘟嘟……”曾艺爵话没说完林子鸣就愤怒地挂了电话。
曾艺爵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到达极致,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并伴随着一阵不爽的话语:“小曾啊,这都第几次了,而且这次居然还是深更半夜,现在这栋楼的人都被吵醒了。”
曾艺爵的笑容瞬间僵住,目光缓缓从帝皇蟹移动到铁暴鸟身上,铁暴鸟无所畏惧,昂首挺胸。
一拍额头,曾艺爵叹了口气,无奈又苍凉,迈着沉重的脚步去开门跟邻居道歉。
终于道歉又赔礼的,终于让邻居们都回去了,曾艺爵刚要关门,就看到从楼道拐角走出来的林子鸣。
林子鸣嘴角一歪,嘲笑的幸灾乐祸之意非常明显:“哟,又在给你的邻居赔礼道歉呢?这次花了多少?说了几次对不起?”
“呵,”曾艺爵没好气地一扯嘴角,回以同样嘲讽满满的笑容,“你怎么没穿睡衣过来?不是让你第一时间赶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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