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他后退了之后,我又趴了下来,继续守在床前。
船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找来一个水手,指着我,嘀咕了几句。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这些了,几天没有进食,那个负责照顾金毛的医生很明显没打算兼顾一下我,也许是因为我在他动作粗鲁的折腾金毛的时候对他低吼了几声,所以他怀恨在心。总之,他没有给我任何食物。
而我还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这也耗费了我大量的体力,我闭着眼,动了动耳朵,腥腥的海风无孔不入的钻入我的鼻子里,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在荒岛上的时候,曾跳到海里去抓鱼,那条鱼并不大,不过肉很鲜美,让人回味无穷。
我鼻子动了动,好像又嗅到了那条鱼的味道,抬起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个水手,手里倒拎着一条鱼,他把鱼扔到我面前。
鱼还是活的,在船板上蹦来跳去,我伸出前爪,准确的按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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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着头,看着那条鱼渐渐地不再挣扎,终于安静了下来,我抬起头看着门外的那个水手,他正在看着这边,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下,那个水手也许是遵照船长的吩咐给我一些食物。
我用爪子把那条鱼翻过来覆过去的玩了一下,再侧眼看看船上的金毛。
最后,我叼起那条鱼站起来往门口走去,站到那个水手面前,把那条鱼扔到他脚下,然后走了回去,趴下,继续守在金毛的床前。
接下来的几天,不断的有闲着没事做的水手往房间里扔各种食物,鱼、面包、腌肉,连船上很少见的蔬菜和水果都出现过,我一概不予理会。
这当然不是因为我也病了,实际上,我感觉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整头羚羊,但是我必须得这么做。
在金毛的病情好转之前,我必须拖延一点时间让海盗们忘记要处理他这件事,也许,引起他们的兴趣是一个办法。
一条紧守着主人,忠心护主,不为任何食物所动的狼,即使是这些见多识广的海盗也会感到惊奇。
这件事的代价是我被饿得头晕眼花,几天的时候,我暴瘦了一圈,白色的皮毛开始大把大把的脱落。
金毛如果再不清醒过来,也许在他死掉之前,我就要被饿死了,作为一对难兄难弟,这种携着手死掉的场景可并不怎么美妙。
某天,海浪颠簸着船只,让我有些恶心,饥饿的胃在向我张牙舞爪的咆哮,我蜷缩成一团,努力的让自己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好像落下了一个温暖的东西,蹭的坐起来,就看到金毛睁开了眼睛,正在向我微笑,他削瘦的手垂在床边,手指微微动着,刚刚就是他在抚摸我的皮毛。
金毛,终于醒过来了。
我大声的吼叫引来了那些水手,他们看到金毛醒过来之后,立刻喊来了医生,匆匆忙忙,也许正在与别人做个小赌的医生低声抱怨着,检查了一下金毛的身体,然后下了结论,金毛会活下来,并且慢慢恢复健康,虽然以后可能会——
这个消息让我高兴的咆哮起来,顺便也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只要能活下来就够了。
金毛半靠在床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病痛折磨,他瘦得很厉害,几乎快皮包骨头,暗淡的金发下是那张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然而,他的眼睛却还是明亮有神的,透着股不屈的野性和活力,我可以感觉到他矫健的四肢,迟早会再次的充满力量。
金毛躺在床上喝着肉汤,他的胃口并不好,持续的低烧完全毁了他的肠胃,但是为了能尽快好起来,只能强迫自己把能吃下去的东西全吞下肚。
一旦开始进食,金毛的病情每天都以看得见的速度在好转,野生动物强悍的生命力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我趴在床边,啃着一条鱼。
饭后,金毛大概是已经在床上躺腻了,想活动活动,他试探着把脚放下地,努力地撑着虚弱的身体让自己站直,我看到他痛苦的皱紧眉头,大概是胸口那断裂的骨头还没有完全长好的缘故。
我呜呜叫了两声,让他不要太过于勉强,如果剧烈的动作扯裂了刚刚长好的伤口,后果不堪设想。
金毛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胸口,喘着气说:“塞莱斯,别担心,我可没有那么弱。”
他慢慢的走出了房间,到了外面的甲板上,我跟在他后面。
也许是因为金毛病得东倒西歪的样子,更可能是因为我们在这艘船上插翅难飞,船上的海盗们并没有对我们的随意走动过多的防备,金毛大概也早就看出来这艘船并不是普通的船只。
他在甲板上走了一会儿,累了,就扶着旁边的一个桅杆,稍作休息。
海风徐徐的吹来,蔚蓝的天空,深绿的大海,忙碌的水手,一切都风平浪静,你会觉得这一切可以持续到永远。
金毛和旁边的水手漫不经心的交谈着,我知道,金毛在套话,他想知道这艘船的目的地在哪儿。
很快,我们就知道这艘船是在回航的路线,我们将要去的地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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