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点头,眼泪落入泥土中,我的脚步却一点也没慢过:‘就像我根本没资格责怪你什么,是我自己想要你的帮助,是我自己想替你完成梦想,是我自己宁愿被你利用。那些痛苦难堪委屈,早在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该想清楚了。我没有权利把怒火发泄在你身上。’
眼前白光猛地一闪,我看到子默若隐若现的身体就在我眼前。他缓缓踏前,我一惊待要后退,他猛地低喝一声:“别动。”就在犹豫的瞬间,他的身体已经和我的身体重合在一起,我心砰砰跳个不停,明明该是没有任何实物的,我却感觉全身有融融的暖意在流淌。
子默柔声道:“伽蓝,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跟你在一起这一年,我很开心。有时候,看着你傻傻地跳进别人陷阱,我气得发狂;看着你为了个不值得的男人糟蹋自己,我既心痛又无奈;看着你在我手把手的教导下成长,我又很自豪。我在九重天外不知时日的飘荡,几乎忘记了喜怒哀乐,只余刻骨的仇恨。是你让我慢慢平静下来,是你让我再度听到了人世的声音,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也还有爱有恨。伽蓝,可能连我自己也没想过原来这一年是如此开心的。谢谢你。”
眼泪汹涌而下,绵绵密密地湿透了我整张脸,子默轻轻飘退几步看着我,眼神温柔:“好了,我们快走吧。你爱得既然是风亦寒,就坚定不移地爱下去,不要为任何事动摇,他……是一个值得你爱的男子。”
‘恩!’我使劲点头,‘子默,你放心,无论你是要统一天下还是要灭掉金耀国,我一定会帮你。啊……错了。’我局促地笑笑,‘事实上是你帮我才对,我只会给你添麻烦。不过,就算这样,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教导我,提醒我,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比临宇更厉害的少年丞相。子默,你说呢?’
子默仍是温柔的看着我笑,那笑容透明晶莹,带了抹浅淡的哀伤。他闭了闭眼,遮住眸间的神采道:“走吧!希望风亦寒能及时赶来接应。”
“往东三步,然后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去了。”子默话音刚落,我马上执行,水声确实离我已经很远了,而茂密的竹子就在前方。我跑得气喘吁吁,心里却渐渐平静下来。事实上,我干嘛那么害怕呢?宇飞如今虽然变得很奇怪,但毕竟还是宇飞,总不可能真的伤害我吧?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在某一瞬间对他的恐惧像是与身俱来的,根本抗拒不了逃跑和浑身发抖的反应。说不定是临宇曾经和柳岑枫发生过什么事,也说不定……
“伽蓝,小心!!”子默惊骇的大吼传来,我还来不及抬头查看什么,忽地一片黑影兜头兜脑地罩过来,我撞进一个灼热僵硬的怀抱。
“蓝蓝……”一双深蓝中带着赤红的双眸擒着笑意看着我,冷漠而嘲讽,“忘了告诉你,我早就没有当初的耐性了。”
“宇飞……”我惊恐地看着他,挣扎着撒腿要跑,手腕忽然剧痛,他笑着将我两手背到身后,竟直接解开我的腰带,连着腰身紧紧绑缚住。随即一个倾身抱起我往枫林中走去。
“宇飞,你放开我!你真的是我认识的聂宇飞吗?!”我在他怀中扭动挣扎大叫大骂,他却不理不睬,脚下速度飞快,后来索性解开我束发的绳子连我的双脚也绑了起来。
我望着眼前绝美魅惑的脸,淡淡的笑意从来未自他眼中褪去。好可怕!好可怕!我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连眼泪也落不下来。这个人真的是宇飞吗?真的是那个胖胖的坦率的聂宇飞吗?我哽咽道:“宇飞,你别这样。我爱的人是亦寒,我不会喜欢上你的。”
他进到石屋中,也不关门,径自把我扔在里间的床上。随即在抽屉中翻箱倒柜找了好一会,摸出一瓶药,打开嗅了嗅,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拿着药冲我走过来。
我的脑中有一根弦嘣地断裂,眼前晃悠着当年那杯几乎毁了我一生的果汁,惊骇欲绝地尖叫道:“那是什么!!你要给我喝什么?!!不要……不要!不要——!!”
柳岑枫一把将被绑成棕子一样的我捞在怀里,无奈道:“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不——!不要——!邵俊一你不要靠近我!”我晃着脑袋,眼泪飞溅,声音沙哑而绝望,“不要靠近我!”
“蓝蓝!蓝蓝!”柳岑枫猛烈摇着我,在我耳边大叫道,“你清醒点!看看我是谁!”
我的尖叫变为啜泣,眼前模糊的泪散去,我看到柳岑枫白皙透明的精致面容,远山般的眉轻皱着,问道:“邵俊一是谁?”
曾经的若隐若现的恐惧转为如今的惶恐,我往床里缩了缩,抬头刚好看到子默悲凄的面容。胸口狠狠一震,忽然觉得曾经的恐惧伤痛都无关紧要了,我跟子默保证过会坚强会成长了,不是吗?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懦弱,只懂哭泣的林伽蓝了,不是吗?可是刚刚那只会惊惶失措,只会尖叫的我,和当初又有什么不同?
我眨了眨眼,望向柳岑枫手里的药瓶,问道:“是要给我喝的吗?”
柳岑枫点了点头,眼里的疑惑未退,显然还纠结在邵俊一这三个字上。
我又问:“这是什么药?”
柳岑枫歪头看着我,似是蹙眉思索了半晌,才道:“蓝蓝应该清楚,在现代有避孕药。”
我瞪大了眼看着他,他柔媚地笑了起来:“这个该说是一种与避孕药相反的药,可以让你有更大的几率怀上我的孩子。”
“你……你说什么?!”饶是我几百遍地告诫过自己要冷静,还是吼了出来,“你要我怀上你的孩子?!聂宇飞,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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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岑枫倚在床头,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只有一年多的生命了,想让喜欢的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出奇。”
说完,一把揪过我的头发,毫无怜香惜玉地将整瓶药灌进我口中。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我拼命摇头,可还是吞下了大半,强烈地不适让我没命地咳嗽起来。
柳岑枫灌完药,手势马上变得轻柔,轻轻拍着我的背,口气中带着些微的心疼:“这个身体如此差的吗?你有没有好好保养过?”
他抬起我的头,小心擦掉我嘴角的水渍,温热光滑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脸颊,忽地倾身猛然吻了下来。嘴唇被含住,变换了各种方式地辗转吮吸,痛得发麻,我死死咬紧牙关,气尽了也不松开。他终于不耐了,手伸过来捏住我下巴,狠狠一使劲,又酸又麻的感觉从下颚传来,我“嗯”地呻吟了一声,牙关一松,他的舌就灵巧地探了进来,在我口腔里激烈凶猛地肆虐。极其用力,像是要把我燃烧了一样地深吻。
我终于被他松了开来,嘴唇又麻又痛,绝望的感觉席卷了全身,极其熟悉的痛楚和恐惧。我手脚被绳子勒得生疼,忽然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宇飞,你曾对临宇做过什么?”
柳岑枫正平复着喘息,闻言拿赤红的双瞳看着我,嘴角勾勒出比魔鬼更恐怖的笑:“怎么,终于想起来了吗?”
他的手轻轻一拉,将我带进怀中,修长的十指贴着我的颈项,将外衣一把撕裂,边用漫不经心地口气笑道:“蓝蓝,在我面前,你永远是学不乖的。无论重来多少次,你终究还是会落在我手里,谁让你对我心存愧疚,谁让你……欠我一条命呢?”
“不过呢!”他的手指轻轻在我的锁骨上打着圈,声音低沉暗哑,“这一次我不想再杀你了。与其让你陪着我死,不如让你生下我的孩子,似乎更有趣啊!”
我浑身打了个抖,震惊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有什么在我脑中打着转,一层层旋着拨开迷雾,我知道,马上,马上真相就要显露出来了。可是……
“原来,你还不知道吗?”柳岑枫扯掉了我的外衣,抬头看着我的眼中露出宠溺而无奈的笑意,“你这个小傻瓜,不奇怪一年前为什么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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