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青楼之所,当时的舒眉她也不过还是个孩子,又能有什么讨生活的法子呢?
想到自己自此将要无依无靠,却又偏偏生了一副好样貌,因为担心日后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于是舒眉她,她便自己动手打自己,用小拳头将自己的眼睛和脸蛋打肿,打出淤青,然后还要每日在身上脸上涂抹泥土。
之后便整日混入到一帮小乞丐之中,跟着四处奔波的讨要钱财以养活自己……”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回想有关于简舒眉的童年,可是说到此处,项文焕还是忍不住又是一阵唏嘘。
感慨无比的在心中心疼着当年那个坚强过活的小女孩儿,燕青鸢微微抬眼,能够清楚的看到,一片耀眼的金黄灿烂之中,项文焕那幽深仿若两口深井的眸子在此刻显得如此澄澈,如此清亮。
阳光耀眼中,闪动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许是因为注意到了燕青鸢偷瞄着自己的眼神,项文焕随即便垂下了眼睛,并且将自己的身子也向椅中缩去,将整个人都没入了暗影之中,叫人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能走进他的世界吗
听到项文焕说了这么许多,燕青鸢已经基本上可以了解简舒眉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想要做个人上人,成为母仪天下的最尊之人的梦想了。
毕竟童年之中曾经受过那么许多常人想都不敢想的苦楚,在苦尽甘来之后难免会害怕自己再一次的沦落到那般凄惨生活的地步,所以,她便要拼尽了浑身的力量来让自己不断的向上走,努力的向上走,直到她真正的成为这世间最为尊贵,崇高的人。
因为对于曾经经历那些可怕事情的简舒眉来说,只有这样,她那心底深处的自卑感和不安全感才能够淡然下去一些,她才能够睡的安稳一些。
燕青鸢眨了眨眼睛,眼眶之中便又泪水在盈盈的滚动着。
带着满心的怜惜,燕青鸢垂着头脸冲着暗影中兀自沉默的项文焕询问道,
“所以,当她告诉你她的梦想就是母仪天下的时候,你不但不会反感她的野心,反而越发的怜惜她,心疼她对吗?”
“是。”
暗影中的项文焕眸光晶莹。对于燕青鸢的问题,他既然已经决定不隐瞒,那么他自然也要表现的坦诚。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装病?你明明是父皇最为宠爱的皇子,而你的能力大家也都众所周知,我相信如果你愿意的话,帮助她,实现那个梦想应该并非痴人说梦!可是你,为什么要在关键的时刻选择放弃?”
抓住了项文焕决意对自己坦诚的机会,燕青鸢继续追问。
“因为……”
听到燕青鸢的这个问题,项文焕顿了一下,口气之中夹杂了几分的不确定。
这件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要全然告诉她吗?他已经做好准备要让这个原本可以生活的简单纯粹的女子走进自己的世界了吗?
他,已经有能力足以阻止那些她所将要面临的危险带来的伤害了吗?
项文焕仿佛已经能够看到未来,燕青鸢会因为他的牵连而被迫面临的灾难。
那些危险和灾难,他能够尽然为她挡下吗?能吗?
为了保护他,拼却所有
“王爷?”
因为看不到项文焕的表情,燕青鸢有些吃不准此刻的项文焕是否会突然变卦,于是出声催促。
“这是因为……”
听到燕青鸢的追问,项文焕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口中已经说出问题的答案,
“因为本王并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么有能力去逐鹿皇位,所以,只能放弃。”
“不!”
项文焕的话音刚落,燕青鸢的否定便如同一把出鞘了利刃那般寸步不让的逼了过来。
这么的急切,这么的反应迅速,就像是她早已经猜到了项文焕会如此回答,就像是她早已经准备好了要如此坚决且肯定的否决掉他的回答那般。
听到燕青鸢如此坚决的声音,项文焕忽然觉得自己此刻选择将自己整个人没入暗影之中是个无比英明的决定。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自如的带着满脸的惊讶望着识破自己的燕青鸢,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用着同面上表情差之千里的口吻来回答她的否决,
“哦?莫非你这个外人倒比本王自己还要清楚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几多吗?”
项文焕说话时,这听上去似乎轻忽的口气之中,音乐夹杂着威严的意味,可是这样带有恫吓之势的口气落在燕青鸢的耳朵之中,却不过只是一张纸折出的老虎而已,丝毫不具备任何攻击能力,反而让她感觉一丝丝的落寞,和无奈。
自从第一眼在婚房当中看到佯睡的项文焕对着自己现出那么平和温暖的笑容时,燕青鸢便已然不可自拔的陷落了自己的心。
后来一同入宫的马车上,当她佯睡靠上项文焕的肩头,而那个整日里对她都是冷着面孔的男子却那么温柔的揽住了她。
在昏暗的马车中,看到他的唇角扬起那样轻软的笑,燕青鸢便已经决定,就算是不能抹掉他眼睛中那抹无力的忧郁,她也要至少保有他在微笑时,那一双好看的眼睛中由内而外的平和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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