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你。”梅玲说话时的口吻是那样轻,仿佛是在请求斯考蒂。
斯考蒂迈出了对梅玲对他都十分是关键的一步。
“你心里有什么让你跳?什么?是什么?”斯考蒂步步紧逼,不给梅玲任何喘息的机会,这是他在当警探时就练就的。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这是惟一的办法,把对方的防御彻底的击垮,让对方在自己面前完全崩溃……梅玲慌乱了,在激烈地挣扎之后,瘫软在斯考蒂的怀里,淡蓝色的眼睛里滚动着哀求的泪水。“请别问我。带我离开这里,到有阳光的任何地方……”梅玲的声调渐渐低下去,更像是在喃喃自语,“答应我,不要再问我。”
海边。
和旧金山湾经过人工修凿的海岸相比,这里更接近自然。海边林立的全都是各种形状的礁石,由于表面不光滑,海浪拍击在上面的声响也更大一些。
梅玲和斯考蒂并肩站着,面向大海。斯考蒂决定给梅玲一些时间整理思绪,而梅玲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难以觉察地梅玲信步向海边走去。
斯考蒂怕梅玲又会做出什么举动,在满是礁石的海边,要救起一个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就在斯考蒂准备冲上去把梅玲拉回来时,梅玲突然转回身来,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
“你为何要跑?”为了打消斯考蒂的担忧,梅玲很配合地向回退了几步。
“我现在要对你负责。”斯考蒂并不想浪费时间,他决定要把在树林里的谈话继续下去,“你知道有句话,一旦你救了一个人,你就要对他负一辈子责,所以我有这个责任。我必须知道。”最后一句话,斯考蒂加重了口吻。
梅玲的目光沉下去,斯考蒂知道揭开真相的时候到了。
“我知道的很少……好像我走在一个长廊里……曾经挂有镜子……那镜子的碎片仍然挂在那里……”梅玲的讲述断断续续,“当我走到走廊的尽头,只有一片黑暗……我知道我走进黑暗,我就会死……”提到死亡,梅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我从未走到底,我总是在那之前就回来了,只除了一次……”
“就是昨天?”斯考蒂不动声色地问。
梅玲无声地点点头,紧闭的双眼似乎暗示着难以面对坦言的心情。大概是第一次和自己以外的人提起,梅玲自己也很艰难。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发现你和我在一起。你不知道你在哪里,但那面镜子的碎片,你还记得吗?”斯考蒂知道梅玲内心最深处的闸门已经被打开了,所以他不再用刚才树林里那么尖锐的态度。
“一点点。”此时的梅玲坦白地像个孩子。她把长久以来的困惑都说了出来,也希望斯考蒂可以帮助她找到答案。
在彼此确定了对对方的信任之后,斯考蒂开始按照自己的方式展开问讯。
“你还记得什么?”
“有个房间……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总是一个人。”
“还有什么?”
“坟墓。”
“哪里?”
“我不知道……是个打开的墓……我站在墓旁边,朝下往里面看……那是我的坟墓。”
梅玲的话不由地使斯考蒂想起,在教堂后面的墓地,梅玲一个人站在“卡拉多之墓”前的情形。
“你怎么知道?”斯考蒂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我知道。”梅玲肯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墓碑上有名字吗?”
“不,是新的,在等待着……”梅玲似乎又回到自己的梦境中,身体不由有些因恐惧产生的颤抖。
“还有什么?”
“是我梦中的一部分……有个塔,里面有口钟……似乎是在西班牙……然后就不见了。”梅玲闭上眼睛,对斯考蒂把心里的重压倾诉出来,梅玲似乎也轻松了很多。
“画像?你看到一幅画像了吗?”联想到梅玲每天都去荣誉美术馆,在卡拉多画像前长坐,斯考蒂强调了这个细节。
“没有。”
通过这么久以来的接触,斯考蒂知道梅玲应该没有隐瞒,但这些画面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们若能找到关键之处……”斯考蒂缓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将它们组合……”
“就能解释我的梦……”似乎看到了谜底,梅玲显得有些欣喜,“有一个方法能解释,如果我发疯,那就解释了一切。”
斯考蒂惊异于梅玲谈到自己发疯时毫不介意的表情,其实这也是他最初想到的答案,似乎这是最合理也是最容易解释这一切的途径,但这也是斯考蒂最无法认同,最不能允许的答案。他命令自己必须远离这些荒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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